姜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她上前抱住林越不让她继续动手,林越又怒又崩溃,但理智提醒姜夏孕妇不能碰。
许松挡在两人前面与几人对峙,“你们闯进来已经过份了,逼人卖房子也是违法的,趁我们没报警赶紧离开,不然......”
话没说完,职业装女人喊“你们先动手的”,后面两个壮实的男人一人接一句“艹!别废话”冲过来。姜夏拖着林越往后面躲,她知道许松不会吹牛。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林越拽的死死的,她平时干什么都不如林越的。许松三拳两腿就把两个男人弄翻在地,职业装女人去撕扯许松,“我要报警抓你!”
妈的,贼喊捉贼。
叫何苗的女人拿起茶几上的东西乱扔乱砸,一时屋里茶杯茶碗遥控器乱飞,砰砰乓乓都是物品破碎的声音。
林越暴怒,她推开姜夏,转去阳台把狗笼子打开,“黄黄,咬死那烂货!”
女人带人闯进来时,大黄狗吼叫不断,被两个男人关进笼子的。
大黄狗是林越从小养的,三岁田园犬,正值年轻气盛,它已经在阳台上观察很久了,看出林越正在受欺负,它在阳台伸展下四肢,然后奋力扑向何苗……
狗比人更忠诚,更直接!
一阵惨叫后,许松和几人都停止撕扯。
很快,警察和救护车同时上门。
警察在现场拍照取证时,许松还在抠大黄狗的嘴巴,它咬掉了何苗的手拇指,含在嘴里死活不肯吐出来。
何苗躺在地上哭嚎,林越静静的坐在沙发里看着她,脸色偶尔露出几秒冷笑,任姜夏怎么劝她,她都不肯喊大黄狗松口。
一屋子狼藉和血迹,救护车把何苗拉走,警察把剩下的人和狗全部带进派出所。
......
许松以一打三,其中一个男的胳膊脱臼了,要赖上许松。而狗咬掉的那根断指,在警察给狗打镇静剂后才取出来。
姜夏因为全程没动手动手,警察问完话就放她出来,她连夜去找陈青青和于行。
“那指头在狗嘴里嗦了那么久,不知道还能不能接上去。”姜夏焦虑极了,警察告诉她无论手指接不接得上去,林越需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许松好弄,就算不能定正当防卫,协议和解也好说,我去帮他谈。”于行说,他办过的案子多,对这些纠纷有经验,“林越会比较麻烦,放狗咬断孕妇手指,她的责任不会小。”
“林越和那个女的谁先动的手?”陈青青问。
“林越先动手,但是那女的故意刺激的。”姜夏说,“他们闯进林越家逼她签字卖房子,我和许松赶到时已经逼她至少两小时了。”
“但狗是林越放出去的,指令也是她喊的,这点她不占理。”现场都看见林越放狗咬人,于行客观分析道:“断拇指比断其它手指严重,如果接不上或者恢复不了功能,鉴定等级到重伤,就比较麻烦了。”
“我们常人分不清这些,狗更不会知道,它咬什么都是咬,大拇指最好入口。”林越家里所有的桌腿都被那狗咬的七零八落,那狗的牙齿是不留情的。
“那女的肚子里的胎儿情况怎么样?”陈青青又问。
“还不清楚。”林越恨不能那女的肚子也被大黄狗咬烂,可法律不讲情理,姜夏不是律师也清楚的知道若此时那胎儿出状况,都会算在林越头上。
“接下来该怎么办?”林越已经被那群人弄的发疯,以前大大咧咧直爽的人被折磨成这样,姜夏心痛不已。
“你别着急,事已至此,一步一步来。”陈青青安排道,“我和于行先去派出所了解情况,你去林越家里把她的降糖药降压药都拿来,我们给她递进去,可别在里面犯病了。”
陈青青提醒了姜夏,林越天天要吃药的,姜夏赶紧转去林越家拿药。
“顺便把林越的证件银行卡和珠宝首饰都拿出来,她说都放在书房的小保险箱里,密码是xxxxxxxx。”姜夏刚到林越家,陈青青打电话给她说:“小三找上门卖她房子,说明她老公也在觊觎财产,事已至此,要立刻防范。林越现在很崩溃,我们要帮她做周全的应对方案。”
“好。”
姜夏装好药,立刻去书房开保险箱,里面有两个文件袋和一个首饰盒,她都装进林越常背的电脑包里。
满屋狼藉触目惊心,她不敢想林越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她只想尽力去维护林越,让这个一直在公司护住她的领导减少损失和痛苦。
京北的冬天已悄然而至,她还给林越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和厚实衣物,关好门出来,她在走廊等电梯。
不想半夜三更的,齐仁礼突然出现在电梯里。
“你来干什么?”姜夏和齐仁礼同时厉声问对方。
“我回我家。”齐仁礼站在电梯里没动,“林越已经被抓进去,你还来干什么的?”
“你知道林越被抓进去,你知道她为什么被抓进去吗?”姜夏强迫自己镇定。
“别在这废话,我那四个多月的孩子若是有事,我会让林越陪葬。”齐仁礼满身戾气,以前的随和儒雅无影无踪。
“你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你会遭雷劈的。”姜夏知道此时不是与他争辩的时候,她等齐仁礼踏出电梯,立刻进去按数字关门。
可齐仁礼又退回来,他胳膊挡住电梯门,“你背包里装的什么?”
“...”
姜夏往后躲,齐仁礼迅速进来大力扣住她的肩膀,抓她身后的背包,“你干什么?我要喊人了!”
“你当小偷偷我家东西,尽管喊!”
“你放开我!”姜夏奋力挣扎,把背包拉到胸前,双手死死护住。
齐仁礼打过林越,她心里突然恐惧起来,果然,在她踢了他一脚后齐仁礼直接上来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看看你的份量,你管得了我和林越之间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