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小馆的柴房突然冒出浓烟,先是闻到一股焦糊味,接着就看见柴房的门缝里冒黑烟,火星子还从屋顶的破洞里窜出来,“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听得人心慌。苏清颜和阿福刚把抓住的混混绑起来,就发现了火情,顿时慌了:“不好!着火了!柴房着火了!”
阿福立刻从水缸里舀起一桶水,冲向柴房:“苏姑娘,你快出去!这里危险,我来救火!”
暗卫甲和暗卫乙也纷纷行动起来,暗卫甲从屋顶跳下来,手里还抱着几床湿被子,扔在燃烧的柴房门口,防止火势蔓延;暗卫乙则拎着水桶,来回跑着往柴房里泼水,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和水浸湿了。
周围的百姓听到动静,也纷纷从家里跑出来帮忙。卖菜的张婶扛着锄头就来了,说要挖隔离带;磨豆腐的王大爷推着小推车,上面装着刚磨好的豆浆,倒在火上灭火;连隔壁卖杂货的李叔都扛来了几捆新稻草,用水浸湿了盖在火上,说能压灭火苗。
苏清颜没有出去,而是冲进厨房,拿出罗盘——铜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指向柴房的方向,边缘的“火煞”信号浓得发黑,而且信号的源头,是柴房里的一堆干草,显然是人为点燃的。
“是苏雨柔派来的人放的火!”苏清颜咬牙——这个苏雨柔,居然这么狠,为了毁她的店,不惜放火,连周围百姓的安全都不顾!
她刚想冲进柴房,就被阿福拉住:“苏姑娘,危险!柴房里有煤油,别进去!”
“里面有煤油桶,不把它弄出来,火灭不了!”苏清颜挣脱阿福的手,捂住口鼻冲进柴房——只见一堆干草正在燃烧,火焰已经窜到了屋顶,旁边还放着一个打开的煤油桶,煤油正顺着地面往门口流,眼看就要被火星点燃。
她屏住呼吸,双手死死抱住煤油桶的提手,桶身烫得她指尖发麻,却不敢松手——要是桶炸了,整个小店都得烧起来,旁边的百姓也会有危险。她咬着牙,抱着煤油桶就往外面跑,刚跑出柴房,煤油桶就被火星溅到,“砰”的一声炸开,幸好她躲得快,才没受伤,只是头发被烧焦了几缕。
经过半个时辰的努力,火终于被扑灭了。柴房被烧得面目全非,屋顶塌了一半,里面的柴火和杂物都变成了黑炭;大厅的桌椅也被烧坏了几张,墙面被熏得漆黑;幸好旁边的百姓帮忙及时,火势没有蔓延到其他铺子。
百姓们看着被烧毁的小店,都心疼地说:“太可惜了!这么好的店,居然被人放火了!”
“肯定是苏雨柔干的!太过分了!连放火都敢!”
“苏姑娘,你别难过,我们帮你重建小店!明天我就叫我儿子来帮忙砌墙!”
苏清颜心里暖暖的,对大家说:“谢谢各位乡亲,我没事。这个店,我一定会重新开起来的,而且会开得比以前更好!”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百姓们就自发地来帮忙重建小店。有的搬砖,有的砌墙,有的帮忙打扫烧焦的残渣,还有的送来食材和工具。张婶带来了家里的面粉和鸡蛋,说要给大家做早饭;王大爷推着小推车,送来刚磨好的豆浆,给干活的人解渴;李叔则拿来了几卷新的油布,说要给屋顶遮雨。
没过多久,卫国公府的管家也来了,身后跟着四个穿着灰布衣服的工匠,还拉着一车上好的木料和砖瓦。“苏姑娘,国公夫人听说你的店被烧了,特意让我来帮忙。”张管家笑着说,指挥工匠们卸货,“这些工匠都是京城最好的,擅长修房子;木料是上等的松木,砖瓦也是官窑烧的,耐用;所有费用都由国公府承担,你放心重建。”
苏清颜连忙推辞:“不行,这太麻烦国公夫人了,重建的钱我自己有,不能让夫人破费。”
“苏姑娘就别推辞了,”张管家摆了摆手,“国公夫人说,你是个善良正直的姑娘,她很欣赏你。上次你给她做的桂花糕,她很喜欢,一直想谢谢你。能帮你重建小店,是她的心意。要是你实在过意不去,以后多给夫人送些点心就行。”
苏清颜只好收下,心里充满了感激:“那就多谢国公夫人了,以后我每天都给夫人送最新鲜的点心。”
有了百姓们和国公府的帮忙,小店的重建进展很快。工匠们的手艺很好,不到三天就把屋顶修好了,墙面也重新刷成了白色;百姓们帮忙打扫干净,还把烧坏的桌椅都换成了新的;阿福也忙前忙后,一会儿搬木料,一会儿给工匠们送水,累得满头大汗,却一点都不抱怨,脸上还带着笑。
萧惊寒也派林风来了,带来了一百两银子和一些伤药。“将军说,重建小店需要钱,这些银子你先用着,不够再跟我说;还有这些伤药,是宫里的御药,治烧伤和烫伤很管用,要是有人受伤了,可以用。”林风把银子和药递给苏清颜,又补充道,“将军还说,晚上会派四个暗卫来守着,防止再有人来捣乱。”
苏清颜接过银子和药,心里暖暖的——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这么多人支持她,她一定不能放弃。
几天后,清颜小馆重新开业了。重建后的小店比以前更大了,大厅里摆了六张桌子,都是新做的梨木桌,椅子也换成了舒适的靠背椅;厨房扩大了一倍,砌了两个灶台,还多了一个储藏室,专门放食材;后院也收拾出来了,种了几盆花;甚至加了一个雅间,铺着地毯,摆着圆桌,专门招待权贵客人。
开业这天,百姓们比以前更热情了,店门口的队伍排得更长了,从街头一直排到街尾,还有人放起了鞭炮,像过节一样。苏清颜穿着新做的浅蓝色襦裙,系着白色的围裙,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阿福穿着青布褂子,在大厅里招呼客人,手里的抹布甩得飞起;林风派来的两个暗卫也留了下来,暗卫甲在柜台后收银子,暗卫乙则帮忙递早点和端茶。
“这位小哥,麻烦给我来两根油条、一碗豆浆!”一个大妈笑着对暗卫乙说,手里还拿着一个空碗。
暗卫乙愣了一下,耳朵尖瞬间红了,手忙脚乱地给大妈拿油条,差点把油条掉在地上。大妈笑着接过:“小哥别慌,慢慢拿,我不急。”暗卫乙的脸更红了,嘴里还小声说了句“谢谢”,逗得周围的客人都笑了。
阿福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哈哈哈!暗卫乙,你也有今天!平时在军营里那么厉害,怎么一面对客人就脸红啊?”
暗卫乙瞪了他一眼,却还是继续帮忙,渐渐地,他和暗卫甲都适应了跑堂的工作。暗卫甲收银子越来越熟练,还学会了记账;暗卫乙递早点的动作也不抖了,甚至能记住老客人的口味——张大爷要甜豆浆,李婶不吃香菜,王书生喜欢饭团多加肉松。
百姓们都很喜欢这两个“暗卫伙计”,经常逗他们:“小哥,你们以前是做什么的啊?看着不像跑堂的,倒像当兵的。”
暗卫甲会板着脸说:“以前是将军府的护卫,现在帮苏姑娘干活。”
百姓们就会笑着说:“将军府的护卫都来当跑堂,苏姑娘面子真大!”
苏清颜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她的小店不仅重建了,还多了两个靠谱的“伙计”,生意也比以前更火爆了。
就在这时,萧惊寒坐着轮椅来了。轮椅碾过门口的青石板,声音不大,却让热闹的店里瞬间安静了一瞬——百姓们都知道这是萧将军,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阿福更是立刻站直了身子,连手里的抹布都忘了甩。
“将军!”苏清颜连忙迎上去,擦了擦手上的面粉,“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的店,”萧惊寒“看向”她的方向,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顺便尝尝你新做的油条,阿福说比以前更好吃了。”
阿福立刻盛了一碗豆浆,拿了两根刚炸好的油条,递到萧惊寒面前:“将军,快尝尝!苏姑娘今天的油条加了点鸡蛋,更酥更软了!”
萧惊寒接过油条,慢慢咬了一口——外酥里嫩,鸡蛋的香味混着油香,比他以前吃过的任何油条都好吃。他点了点头,声音比平时柔和些:“不错,比御厨做的强。”
就在大家其乐融融的时候,苏清颜放在柜台上的罗盘突然发烫,铜盘上的指针疯狂转动,指向京城的方向,边缘的“凶煞”信号浓得发黑,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强烈,而且信号很杂乱,不像来自苏雨柔,而是来自更强大的势力。
“将军,有问题。”苏清颜小声说,把罗盘收进袖子里,“罗盘显示,京城有强大的凶煞信号,很可能是针对我们的,而且不是苏雨柔能调动的势力。”
萧惊寒的手指轻轻敲着轮椅扶手,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低沉:“是影阁。他们上次派杀手刺杀你失败后,一直没动静,现在看来,是准备动手了。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你只是被牵连了。”
苏清颜心里一惊——影阁?那个神秘的暗杀组织?他们居然还没放弃针对萧惊寒,甚至想连她一起除掉?她看着萧惊寒,心里有些担心:“那我们怎么办?影阁的势力那么强大,我们能应付吗?”
萧惊寒抬起头,蒙着布条的眼睛“看向”她,语气坚定:“别担心,有我在。我已经让林风加强了将军府和小店的防备,暗卫们会24小时守着。而且我也查到了一些影阁的线索,很快就能找到他们的老巢。”
可苏清颜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影阁的手段那么狠,连放火和刺杀都敢,他们下次会用什么手段?会不会伤害到店里的百姓和帮忙的暗卫?
而此刻的京城深处,一座隐蔽的宅院里,影阁的首领正看着手里的情报,情报上画着清颜小馆的位置和萧惊寒的行踪。他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萧惊寒,苏清颜,你们以为重建一个小店,就能高枕无忧了吗?我会让你们知道,得罪影阁,是什么下场。”
他转身对身边的杀手说:“传我的命令,准备‘天罗阵’——这次,一定要除掉萧惊寒和苏清颜,一个都不能留!”
杀手单膝跪地,领命道:“是,首领!”说完,转身消失在黑暗中。一场针对萧惊寒和苏清颜的致命危机,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