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吧。”原靳同时瑜道,“人在绝境下,什么都做的出来的,这不是学会配合了?”
时瑜看着眼前这一堆表情五花八门的人,没有说话。
几人有苦说不出。
他们现在看着是光鲜亮丽,身上一点伤没有,但实时传递的疼痛并没有那么快散去。
所以从时瑜的角度来看,他们几个人完全就是在无病呻吟。
“好了,差不多行了。”原靳双手环胸,“今天各位少爷小姐们终于有配合意识了,不错,奖励各位亲手把这层训练室洗了。”
众人:“???”
蔺洵抬眼:“这层?训练室?”
这一层大大小小训练室不下十个,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他们得洗到什么时候?
“你不用洗。”原靳道。
蔺洵面露古怪,原靳又不是那会干人事的人,怎么突然这么通情达理了?
见时瑜也看向自己,原靳道:“训练场向来实力说话,你是唯一的2s级,表现又优异……”
蔺洵:“?”
他总觉得原靳不是在夸他。
“单独把楼上那一层洗了吧。”
蔺洵:“???”
他不想和原靳沟通,转向时瑜:“老师……”
时瑜:“……”
“这么大人了扯着嗓子说话恶不恶心?”原靳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拎着蔺洵的领子,将他扯得远离时瑜,“你老师说了,训练期间,你们全权由我负责。”
听到还要打扫卫生,艾菲莉特心已经死了半截,又听原靳这么说,她嘴巴一扁:“小时老师,你真的这么说的?”
时瑜:“……”
那她确实是这么说的。
见她不说话,艾菲莉特更觉委屈了,她又道:“姐姐……我不想打扫嘛。”
时瑜:“……他全权负责。”
“姐姐?”原靳刚把蔺洵丢远,没想到还能有个更厉害的出来,他挑眉,觉得这个称呼很有意思一样,又对着时瑜重复了一遍,“姐姐?”
稀了奇了,之前在中央军区的时候,时瑜是他们几个人里年纪最小的,眼下,居然能被喊姐姐了。
但原靳又转念一想,这帮学生崽子都才20岁左右,单论年纪,那确实是要叫姐姐的。
时瑜却嗯了一声,问原靳:“你比我小?”
她是真不知道原靳的年龄。
“开什么玩笑?我比你大。”
“那你叫什么。”
原靳:“?比你小才能喊你姐姐,我比你大,你怎么不喊哥?”
又回来的蔺洵:“?”
原靳又在这说什么梦话???
艾菲莉特不管他们,她看着时瑜,绿色的眼睛满是不乐意:“你收回成命就行了呗,我哪打扫过卫生——”
艾菲家族的小姐,确实是不用自己扫卫生的。
“那你刚好学学怎么打扫。”
原靳冷漠插话:“东方有句老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艾菲莉特小姐,佣人可不会跟你一辈子。”
艾菲莉特:“……”
不通人情还爱说教的臭男alpha滚远点。
但她不敢说出来,只是伸手,想和以前一样晃时瑜的手让她心软:“姐姐……”
原靳直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时瑜也依旧拍了拍她的脑袋,话语毫不留情:“去扫吧。”
艾菲莉特:“……”
见有些人还坐在地上,原靳毫不犹豫过去一人给了一脚:“现在就去扫,两个钟头之内必须扫完,我和你们老师会来检查。”
说罢,他也不管众人反应如何,调出训练室的操控权限屏:“一分钟之后,这个训练室会开始全范围电击。”
坐着的金世届立马起来往门外窜。
艾菲莉特说了句姐姐再见,也飞一样的往门口走。
其余几人也纷纷往外跑,唯有悬舟路过时问了声时瑜要不要带她出去。
“轮得到你?滚。”原靳毫不客气。
“老师我带您出去……”蔺洵还没说完话,再度被原靳扔出了门外。
还有三十秒。
时瑜看着她在这个时间内绝到不了的场馆门口,陷入沉默。
场内就剩她和原靳两个人,原靳看着她,故意道:“姐姐,说句好听的,我带你出去?”
时瑜:“……”
她压根不理他,一步一步往外,自己走自己的。
原靳也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只有二十秒了,你走不到的。”
时瑜:“……”
“十秒,你说句好话又不会掉块肉。”
时瑜:“……蔺……”
她被抱了起来。
原靳打横抱着她,飞速向外:“得,得,我服了您,人失忆了脾气没失忆,坐稳,走了。”
时瑜无语望天。
她穿着长衣长裤,原靳一手搭在她的腰腹,一手托着她的膝弯,就和抱一截木头一样把她带离了训练场。
她不懂这有什么好坐稳的。
离了场外,原靳把她放了下来,他看了眼已经开开门的几个训练室:“他们各自打扫绝对打扫不完,让他们自己商量去吧,我们去哪?”
“随便。”
“楼下有个死贵的点心店,东西现做,用料还算健康,去那里?”
这片都是训练场,时瑜之前没怎么来,并不了解这里有什么,但原靳很显然熟门熟路,领着时瑜避开太阳,一路往那边走。
秋天的太阳其实不晒,时瑜眯着眼睛感受了一下。
原靳瞥了她一眼,暗道时瑜这种讨厌太阳的娇气人怎么会主动用脸接太阳。
“你不是讨厌太阳?”
“讨厌晒的太阳。”
“果然是公主。”
时瑜已经对各种称呼免疫了,她走进店里,坐下后问原靳:“你了解这?”
原靳坐她对面,他看起来和点心店完全格格不入:“了解。”
时瑜示意了一下点单屏:“那你点吧。”
原靳根本不懂点心,他也没怎么吃过这种精致东西,但是他看时瑜吃过。
他替时瑜点了个最贵的套餐,上了后把餐盘推给时瑜:“不知道好不好吃,你自己吃。”
时瑜:“?你不知道好不好吃?”
原靳不明所以,但理直气壮:“我又没吃过。”
“你不是对这里很熟吗?”
“哦,是很熟啊。”原靳摆弄了一下折成兔子状,还系着香槟粉色丝带的餐巾,“刚上大学那会,我在这里打过工,当时要用钱,这里时薪开得高。”
时瑜:“可真是让人意外。”
“让你意外的事还多着。”原靳道,“不过也没打多久工,就去军区了。”
他靠着椅背,看时瑜有一下没一下的吃,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吃这种华而不实,吃半天都可能吃不饱的东西。
但时瑜喜欢他又觉得也对。
时瑜听他口气怀念,便淡淡道“你要开始述说你的原生家庭,来时路,破碎的梦想和遗憾的感情了吗?”
原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