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生出后,乐宁又皱了皱眉,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这样做。
接触其他案子的物证,还可以糊弄过去,反正证物室没其他人。就算有其他人,自己也只是触碰一下,表现自然一点别人也不会在意。
可是这个案子不太一样,这个案子的凶器在死者身上。
自己没有正当理由,去看那个孩子和触碰那个孩子的身体,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她思考一下,根本找不到可以触碰的理由。
如果她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也就罢了,自己完全不负责这个案子,这样做只会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她叹息一声,感叹自己还是操之过急,有些过于忧心了。
有了自己的提示,或许赵庆学那边就找到第一现场,进而找到凶手了呢。
自己不能太着急,案子不是离开自己就没办法转了。
乐宁安慰自己后,在赵庆学发消息说自己去找线索了后,表达了祝福,然后安心下来静静等待他那边的消息。
“轰隆”
闪电的极致亮光后,巨大的雷声传来,让人感觉头皮发麻。
乐宁回忆了一下,自己似乎也没有带伞。
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到家这个雨没下下来吧。
她看向车厢内的其他人,猜测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毕竟今天出门前是大晴天。
车开了十多分钟后,乐宁到达目的地。
下车的时候,大滴大滴的雨点砸下来,乐宁抱着帆布包快速往家跑。
她比较幸运,在到家之前,大雨没下下来。
至于在她后面下车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在乐宁到家后,大雨像灌溉一样从天空倒下来。
乐宁发信息询问卫英兰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加班。
得到回答后,她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到时候还在下雨的话,她就拿伞出门接她。
“中央气象台预报,北方大部分地区明天有降雪……”
乐宁打开电视做背景音,走进厨房开始做饭。天气转凉,她从冰箱里拿出排骨,学妈妈模样煲汤。
打雷的雨大多都是雷阵雨,下了半个多小时后就停了,乐宁蒸好饭煲汤在火山后,拿起书开始就这点事看起来。
卫英兰到的时候,她们正好吃饭。
这样充满烟火气的生活,能让乐宁内心平静。
卫英兰回来后,她们吃饭时,还能吐槽一下。吐槽结束后,亚,压力就消失许多了。
正常的家庭就是这样吧,难怪说家人心灵的港湾呢。
接下来的一天,乐宁他们都在查找资料中度过。
同时他们身上的压力也是与日俱增,因为只剩下一天,就是凶手动手的时间了。
在他们调查期间孩子失踪,这对大家的心理都是一场考验。
私下里,他们安排了派出所对各个学校,还有社区人员进行提醒,让他们提高警惕。
这些都做得相对隐秘,没有进行明面上的大规模宣传。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希望再有孩子失踪。
依旧是没什么线索,乐宁他们只能被动等待。
很快到了第二天,乐宁他们在查找和走访中度过,排查那些找出来的可疑人员。
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开机中,人也高度警惕。
那种即将发生什么事情的恐慌感,不是放松能够解决的。
可让他们疑惑的来了,到了晚上,今天都没有发生孩子失踪的案子。
他们还特地叮嘱过派出所,告诉区域内的家长,孩子失踪第一时间报警。
“难道是没有通知到位吗?”乐宁疑惑,陷入思考。
纪博文挠头,皱着眉思考:“还是说那伙人察觉到我们在调查了,选择不作案了?可是我们调查十分隐秘,通知也掺在日常的通知里,就连社区人员都没有专门重点让人注意,就像是普通的普法宣传。”
江启没说话,只是拿着笔一动不动,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伏案思考。
到了下班时间,他们都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等待。
如果有事的话,他们回去再集中回来非常费时费力,干脆就在办公室等了。
一直到晚上九点,他们都没能得到电话。
“回去吧……”江启放下查看的文件夹,对着另外两人说。
办公室的灯光已经关闭了大半,只剩下他们头顶和桌面上的灯没关。
闻言纪博文站了起来,跟着说道:“算了,回去吧,在这里耗着也不是个事儿。”
乐宁叹息一声,无奈从椅子上站起来,背着包往外走。
江启还要整理点东西不走,乐宁和纪博文离开。
纪博文是骑机车,乐宁看了看时间,还有最后一班末班车,走到公交车站台慢慢等。
就在公交车到近前时,乐宁的手机响了。她迅速掏出自己的手机,想知道是不是那个消息。
看着发件人一栏,乐宁愣了愣。
不是江启的信息,是赵庆学的信息。
赵庆学:我在市局附近,要去调查那孩子的案子,你要不要一起。
乐宁怔了一瞬,他怎么知道自己还在市局。
紧接着赵庆学的解释就来了。
赵庆学:我问江启了。
乐宁知道,这是知道她对这个案子非常感兴趣,加上需要她做出一定的判断,所以专门去问了江队。
她立刻打字答应下来。
公交车停了一下,意识到乐宁不上车后开走了。
不多时,赵庆学开着车带着周成停在乐宁面前。
“上车。”赵庆学说。
乐宁挎着帆布包,利落拉开后座的车门坐进去。
车子很快往远处驶去。
“我们去哪儿?”乐宁问。
这大晚上的,总不能还去找案发现场吧。
是的,他们还是没能找到第一案发现场。
一、那片区域太复杂。二、是需要时间进行排查和检验对比。
周成转过头看着她说:“我们去殡仪馆,赵哥说去看看尸体的情况,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乐宁疑惑问:“是有什么想法了吗?”
“你怎么知道?”周成好奇。因为乐宁除了之前就没接触这个案子,所以他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乐宁无奈看着他:“大半夜的,总不能是去碰碰运气吧。”
周成被她一噎,笑出声道:“好吧。是死者头上的轻微擦碰,我们想再去看看,是不是和我们的猜测一样。”
乐宁点了点头,静静等着车到殡仪馆。
静了一会儿,乐宁突然想到他们是去殡仪馆。如果是去看死者尸体情况,是不是代表她可以听第二次心声了,正大光明的触碰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