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护士离开，又是下一个护士进来。
她和前面一个年轻的护士表现差不太多，不过性格稍微内敛一点，磕磕绊绊说了和周琳来往比较多的人。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周琳和检验科抽血的医生不是很对付。
不过两人平常不怎么见面，还算相安无事。
据说是当初相亲，检验科的那个医生率先相中了周琳的丈夫。
不过周琳丈夫拒绝了他，后来和周琳相亲成了。
圈子比较小，打击很快就传开了。
乐宁记录了一下，决定到时候问一问。
就这样，这个护士离开，剩下的护士陆续进来接受问话。
内容都大同小异，对乐宁他们来说算得上没有内容。
“和我们预计的差不多，问完刚好午餐时间。”乐宁抬手看了看手腕间的手表，对着纪博文说。
纪博文点头，两人起身准备出去随便吃点什么，顺便简单讨论一下。
乐宁看了看他们选的小餐馆，笑道：“今天这顿我请。”
纪博文有些诧异，迟疑了一下就接受了。
在日常生活中，他们已经学会了不那么客气。
既然说了话，对侦查员这种人来说，那就算你是真心话。
中午饭点，餐馆人不算少。
点了两个菜后，两人坐下倒水喝。
“说实话，这个案子我觉得，凶手是真的变态，不会是真的嫉妒别人过得好吧。”纪博文灌了一大口热茶水，才嘀咕道。
乐宁赞同地点头说：“大概是，而且暗中观察这个家庭好一段时间了，心理扭曲到用最恨的办法对付这家人……”
乐宁还没说的是，凶手对这家人，还具有凌虐控制的快、感。
不过这点不用说也没什么，纪博文他们也算是有经验的老手了。
受害者身上产生的凌虐伤痕，大抵也能得到这个答案。
这点可以从后面出的尸检报告中清晰看到。
“房间内没有翻动和财产丢失的情况，是凶手不缺，还是他想我们注意力集中在虐杀的案子上。”乐宁眼神思考说。
纪博文点头。“凶手还十分自恋，而且十分自信我们找不到他。或者他们。”
乐宁“嗯”了一声，随即说道：“感觉是个很喜欢伪装的人……”
菜很快在他们低声讨论的时候上来。
在老板走近的时候，两人都会默契闭口不谈。
吃完饭后，乐宁他们再次回到医院。
其他科室都不怎么忙，乐宁他们索性就干脆直接找去询问。
最开始的检验科。
看到乐宁他们到来，护士说的那个医生面容复杂。
问完其他人后，乐宁走到她面前，听她自我介绍后知道这就是护士说的那个医生。
“周琳遇害，你当时在哪儿？”这些乐宁也会问其他人，实际并不突兀。
医生说：“当时我和我男友在外面约会，在徽府茶楼那边，晚上九点回的家。”
乐宁点头，随后询问了一些其他问题。
如果有不在场证明，他们都不会过多纠缠。
而且能看出来，医生对于周琳以及周琳全家的死，更多是心痛震惊居多，两人的关系大概率没有其他人传得那么不好，肯定是没有到势同水火的地步。
只是上班时间接触不多，就让医院的其他人误会了。
结束这一战后，乐宁他们开始接下来的询问。
不过剩下的由纪博文询问，乐宁记录。
一直问也很费口舌，更换搭配干活不累。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是忙到下班时间，也才勉强忙完这部分的询问。
过程枯燥乏味，基本在走程序化的流程。
“明天还有，又是折磨的一天。”纪博文坐在副驾驶，转了转脑袋，揉了揉后颈后感叹。
乐宁附和着点点头，开车往局里去。
他们确实到了下班时间，却不代表他们真的可以下班。
开车的途中，江启发来消息。
乐宁趁着空闲打开看了看，对纪博文说道：“今天晚上得加班晚一点了，法医的同志速度很快，已经把尸检报告弄出来了，可以确定死者死因和死亡过程以及顺序了。”
“尸检报告出来了？”纪博文以为自己听错，还重新问了问。
不是他怕加班，是最近法医也挺忙的，他们也要接受群众的伤残鉴定之类的。
按道理来说就算加快也还有两天，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结果了，可以说非常神速了。
“可能和尸检相对没那么复杂，以及最近引进了一批新设备，还加了两个人手，加快了速度有关。”乐宁踩下油门的脚重了一点，车速加快许多的同时猜测。
“我还没关注法医那边的情况呢……”纪博文说着，感受加快了许多的车速，伸手抓住了自己胸前的安全带。
车子一路疾驰，很快到了市公安局。
上到刑侦大队，正好碰见拿尸检报告回来的成从容。
“乐姐，你们这么快。”他诧异道。
乐宁摆手示意他们进门。
办公室里有空调，乐宁脱下厚重的外套，接过尸检报告开始看起来。
“江队呢？”乐宁环顾四周没发现人，好奇询问。
成从容道：“说你还得等会儿回来，去收尾之前的案子了，整理后交给丁姐他们处理后续的，这样后面就不用再担忧了。”
“嗯。就是辛苦丁姐了。”乐宁叹了一声。
文职其实也挺忙的，加班和整理各种东西，大多时候都是忙碌着的，只是不像他们一样到处跑了而已。
如果非要形容，他们部门的文职更像是镇守大后方稳住情况的人员。
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光这个案子，其他案子也可能随时会来，都是无法预料的情况。
乐宁将手里的文件分开，他们各自看了看，等待江启回来。
看完后，乐宁心里全是愤怒。
她查看的，是周琳的尸检报告。
事实比他们昨天晚上表面看到还要复杂一些，因为一些伤痕，只有法医才知道怎么造成的，生前还是死后，造成的时间大概在什么时候。
这些都汇总成报告，清晰呈现在他们面前，让人全盘了解他们的死亡过程。
周琳遭遇的，格外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