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震当即写了两封书信,一封给混江龙李俊、一封给没遮拦穆弘,由于船火儿张横不识字,所以童震就没有给其写信。
写好以后,童震将两封书信交给张顺,与此同时还给了张顺两锭十两重的金子。
张顺千恩万谢地接过金子以后,先是将其中一锭交给安道全,作为诊金。
然后张顺拿着剩下的金子和书信急匆匆地跑出去,找人前往江州送信。
等到安道全将药煎好之际,张顺恰巧办完事情,重新回到了医馆。
张顺将汤药给张母喂下以后,不多时,张母果真苏醒过来。
安道全又给张母把了把脉,然后拿出几包草药递给张顺,微笑着说:
“张顺兄弟,这汤药每日一包,一日喝三次,配合上我的膏药,不用十天,令堂定然痊愈!”
“多谢神医哥哥!多谢神医哥哥!”
张顺见状再次对安道全拜谢道。
“张顺兄弟,眼看天色渐晚,不如你和大娘一起到我下榻的酒店中休息一晚,我等兄弟也能有个照应!”
张顺本来就没有地方可去,又不能住在安道全的医馆里,所以听到童震的邀请,立即同意道:
“那就多谢哥哥了!”
童震众人和安道全辞别以后,便回到了李助等人下榻的酒店。
给张顺母子开了两间上房以后,童震就去找李助等人讲述情况。
一听安道全还要再考虑一晚,刘麟一脸焦急道:
“哥哥,爹爹危在旦夕,这安道全明日若是不愿与我等到梁山去又该如何?”
童震将手放在刘麟的肩膀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缓缓说道:
“刘麟兄弟勿急,且听小可慢慢道来!”
“小可听说这安道全近日和这建康府中新来的一个娼妓李巧奴来往密切,近一段时间,这安道全都住在李巧奴家中,二人可谓是如胶似漆!”
“今日我看那安道全有意随我等去梁山,今夜他一定会去找李巧奴那里跟李巧奴商议,所以——”
童震话还没说完,刘麟就咧嘴抢先说道:
“所以,我等只要捉了那个李巧奴,将其带到梁山,那么安道全也一定会跟着一起前往梁山!”
众人瞬间恍然大悟,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等着童震安排任务。
“李懹、石秀你们二人先去打探一下李巧奴的住址!”
“是!”
李懹与石秀二人应了一声,立刻出去打探消息。
“李先生,今夜你与小七留在客栈,等候消息。我带着其他兄弟去李巧奴家,等到明日天一亮,我们便引着李巧奴和安道全出城。”
“若是我们顺利出城,我再派李懹来给你们传信,到时候,你们带上张顺母子,前往王定六家中与我等会合!”
李助众人赶忙拱手称是。
随后,童震叫众人下去休息,养精蓄锐,他自己则去找张顺,将刚刚的计划又讲了一遍。
张顺听完,急忙说道:
“哥哥,此计万万不可!”
“若是在平常时候,哥哥此计定然能够奏效。但是此时这城中戒严,官兵无数,如果李巧奴那厮在出城时道破哥哥的身份,哥哥恐有性命之忧!”
童震这时也想起了今日自己确实在城中看到许多巡逻的官兵,诚如张顺所言,想要将李巧奴偷偷绑出城去,断然不可能。
那就只有威胁李巧奴配合自己主动走出城去。
可是李巧奴见到官兵难保不向其寻求帮助,届时童震等人可就有危险了!
即便那些官兵留不下童震等人,可是李巧奴到时候他肯定就带不走了。
没了李巧奴,安道全还会乖乖前往梁山吗?
甚至在李巧奴的挑拨下,安道全还会和自己反目成仇!
“多谢兄弟提醒,不然为兄险些误了大事!”
“等李懹和石秀二位兄弟回来之后,我等再一起商议一个新的计划!”
“对了,张顺兄弟可知这城中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官兵四处巡逻?”
张顺微微颔首道:
“说来也巧,小弟也是奉哥哥之命,找人送信时,才得知的消息。”
“这城中之如此多的官兵巡逻,其实是在搜查一个要犯——原建康府的都头金钩蝎子卫鹤!”
童震对卫鹤的名字十分耳熟,可是一时之间实在想不起来,只好好奇地问道:
“卫鹤?不知此人所犯何事?”
张顺不答反问道:
“哥哥可曾听说过这建康府的兵马都监——九头狮子杜壆?”
“什么?杜壆?此事与杜壆又有什么关系?”
听到杜壆的名字,童震险些跳起脚来。
这杜壆可不是一般人,在原着中,他可是唯一一个连卢俊义都不能取胜,需要与孙安合力才杀死的大将!
当然,这也不能够就说杜壆的武艺就一定高过卢俊义,依童震看,这杜壆的武艺与卢俊义也就是伯仲之间。
要是非得分出个高下,童震个人还是更倾向于卢俊义武艺更胜一丝丝的。
不过,也就只有那么一丝丝!
“原来哥哥也听说过此人的大名!”
“这杜壆乃是本地人士,善使一把丈八蛇矛,腰间藏九把飞刀,武艺超群、难寻敌手,而且为人忠勇、统兵有方,因此被人称作九头狮子!”
“杜壆父母早亡,只有一个貌美如花的妹妹杜萍儿尚未出阁,与其一起生活。前些日子杜壆被本地太守派到东京城公干,只留下杜萍儿一人在家。”
“杜萍儿出门逛街之时,谁知被这建康府新来的宣慰使王朝恩撞见,王朝恩这厮当即起了色心,当众命人将杜萍儿抢回自己家中。”
“杜萍儿却宁死不屈,当场跳河身亡。后来王朝恩得知杜萍儿是杜壆之妹,因此害怕杜壆找自己报仇,于是勾结太守污蔑杜壆贪赃枉法,趁着杜壆还不知杜萍儿的死讯之前,将其设计捉拿在大牢之中。”
听到王朝恩的名字,童震也不陌生,因为这王朝恩乃是与童贯齐名的“六贼”之一的王黼之子。
此人在京城时,便极为好色,没想到竟然来到建康府做了宣慰使,还害得杜壆家破人亡,身陷囹圄!
“此事又与卫鹤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