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浪书院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朕不甘心!”

一声暴雷也似地呐喊,直震得草庐簌簌落尘。

赵匡胤猛地挣起身子,额间冷汗如瀑,霎时浸透了粗布短褐。

脖颈间犹萦绕着开宝九年冬夜的刺骨寒意——那时节他卧在龙榻上,眼见御弟赵光义提着鸩酒踏进寝宫,烛影里玉斧寒光乍现,温热的血溅上明黄龙袍,竟似极了当年陈桥驿漫天朝霞!

可怜这开国雄主,竟恁地断送在最亲信的御弟手中!龙血溅九五,魂销宫阙深。

然则一缕龙魂不泯,竟未堕轮回。

赵匡胤的魂灵儿飘飘荡荡,悬在紫宸殿雕梁画栋之间。眼睁睁见那赵光义踏着未干的血迹登上龙椅,看史官们朱笔如刀,在青史简册上写下“太祖遗诏传位晋王”八个诛心大字;那金匮之盟的弥天谎篇,竟被恭恭敬敬裱入紫檀木匣。

这太祖官家恨不能擎住自己御弟衣襟问个分明,喉间却似堵了棉絮,但见自家定下的“强干弱枝”国策被肆意曲解,禁军虎贲遭文臣掣肘,那燕云十六州,竟永沦胡尘,再难光复!

怎见得岁月如梭?这赵匡胤魂灵悬于虚空,但见:

澶渊盟成,大宋使臣押着三十万岁币贡银迤逦北去,真宗皇帝在城头击节相庆;王安石变法的万言策论被撕作漫天雪片,那边厢司马光《资治通鉴》墨迹未干,新旧两党已杀红了眼,直把汴京菜市口染得血红;方腊举义的烽火照彻江南水乡,童贯那阉奴领着虎狼兵,铁蹄过处,千家茅舍尽成瓦砾!

转眼到了靖康年月,但见漫天大雪如席,覆压汴梁。

这太祖魂灵看得分明:金兵铁骑踏破京师,徽钦二帝被活擒,跪倒在金营泥淖之中;皇家贵胄尽被剥去华裳,赤条条行了那“牵羊礼”。转眼又见自己画像御容被胡骑践踏,太庙神主竟抛入粪窖!

那一刻,龙魂如受千刀万剐,偏是半声哀嚎也发不出,一滴血泪也流不得!

魂灵南飘,正见崖山怒涛翻涌。又见:

陆秀夫负着幼帝纵身投海,十万军民齐声悲号,碧波登时化作血潭!那厢文天祥在零丁洋上仰天长叹,张世杰的帅船在风浪里轰然倾覆——大宋三百年基业,竟随着落日沉入万丈狂澜!

待到蒙元入主,这太祖魂灵冷眼观瞧:南人被贬作下等人,科举尽废,圣贤书蒙尘。忽见朱元璋红巾起义,高竖“驱逐胡虏”大旗,心头方才一热,却又见燕王朱棣的铁骑踏碎金陵城垣,方孝孺一门血溅石阶!

明末烽烟再起。李闯王攻破京城,崇祯帝煤山挂冠,吴三桂开关揖盗,辫子兵如潮水般涌入中原。扬州十日血雨,嘉定三屠冤魂,江阴八十一日孤城……但见城郭尽成焦土,百姓身首异处!“留发不留头”的剃发令下,汉家衣冠断绝,那金钱鼠尾的影子,竟在神州大地晃荡了三百春秋!

却说那鸦片战火破开海疆,赵匡胤魂灵但见:

英夷鬼船在黄浦江面卸下迷魂毒烟,圆明园冲天烈焰烧透半座京城。甲午年间,邓世昌驾致远舰直撞倭船,终是力竭沉海,那倭寇膏药旗竟在威海卫城头猎猎飞扬!最可恨辛丑条约墨迹未干,八国豺狼已占了大内紫禁,在太和殿上饮酒作乐、狎戏宫嫔!

终于武昌城头一声枪响,那根屈辱的辫子断落尘埃。谁知乱世未休,转眼又是军阀混战,日寇横行。南京城内三十万冤魂夜夜哭嚎,声震幽冥,竟连他这千年孤魂也惊得魄散魂飞!

待得“人民万岁”的呼喊震天动地,罗布泊荒漠升起万丈蘑菇云,铁龙般的高铁穿山越水,后生们捧着那“方寸荧屏”观看瞬息画影……赵匡胤的游魂在时光长河里漂泊千载,看尽华夏盛衰荣辱。至此方彻悟:当年“杯酒释兵权”一念之仁,竟种下后世积弱祸根;那“重文轻武”的国策,终将神州化作刀俎下的鱼肉!

若有来生……若得重来……

此念甫动,眼前陡现金雷也似一道白光,将他魂魄尽数吞没。

待再睁眼时,扑鼻一股霉烂潮气,混杂着远处飘来的潲水腥臊,哪里还有半分紫宸殿内龙涎香的富贵气象!

赵匡胤低头看自己双手,但见骨节虽显,却带着少年人的纤细。掌心新磨的几道薄茧犹在,虎口处练箭留下的红痕未消——这哪是批阅过万里江山的帝王手?分明是十五岁在夹马营苦练弓马的模样!

莫非自己真的重生一世了?

“小官人可算醒了?”

正恍惚间,忽听得一声清铃般的询问。

木门推开,一个穿着粗布襦裙的小娘端着粗陶碗走进来,乌油油的辫子垂在肩头,围裙上还沾着些草渍。见他直愣愣盯着自己,小姑娘脸上泛起红晕,取块粗布垫在矮凳上,才将陶碗轻轻搁下:“小官人用些米汤暖暖身子罢。熬足两个时辰,特特晾温了才敢送来——您已昏睡整三日了。”

赵匡胤喉间滚动,方觉口干似火。接碗时指尖无意触着姑娘手背,只觉温软如脂,那小娘却似被火灼了般倏然缩手,转身收拾地上药渣时,竹簸箕碰着墙根都是轻拢慢捻,生怕惊动了贵人。

“此是何处?”他哑着嗓子问道,声线里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沙涩。

“济州清河村呀。”那小娘蹲下身,执起小刷细细扫拢药渣,话音清亮似山涧溪水,“三日前在村口槐树下见着小官人,浑身滚烫如火,口里只嚷甚么‘玉斧’‘鸩酒’的胡话……奴家将小官人背回来时,汗水浸透衣衫,真真吓煞人也!”

济州?

这三字如焦雷劈进耳中!赵匡胤分明记得开宝九年雪夜,赵光义捧着鸩酒踏进寝宫,烛影里玉斧寒光胜似三九寒风!急抬手摸向颈间——触手光滑温润,莫说伤口,连道红痕也无!

“如今天下……是何年月?”

那小娘仰面答道:“政和二年哩。”眸子里映着窗格透进的晨光,伸手欲探他额温,忽又缩回袖中揩了揩,怕指尖凉意惊着他,“小官人好生古怪,莫不是前日烧糊涂了?怎连当今年号都记不真?”

政和二年!

赵匡胤只觉天旋地转,不想自己身死魂消,竟已过了百载春秋!环顾这土坯墙、茅草顶,再看那小娘身上打着三处补丁的粗布衫,心头无名业火窜起——那高坐龙庭的赵佶小儿,端的昏聩至极!

赵匡胤挣扎着要起身,却被那双带着灶房温气的手轻轻搭住肩头。力道虽柔,却含着不容推却的关切:郎中吩咐须静养,小官人莫急。奴家唤作阿芷,爹娘去得早,独居在此。若不嫌弃……声儿渐低如蚊蚋,“还不知小官人尊姓大名?”

赵匡胤心头一紧,那“朕”字险些脱口而出。他暗吸口气,沉声道:“俺姓赵名复。不必唤甚官人,叫俺赵大哥便好。”

“赵大哥?”阿芷偏首思量片刻,眉眼弯作新月,“那赵大哥好生躺着,奴家去灶下取个炊饼。这三日粒米未进,须得进些食水。”

她轻移莲步往外走,特地将木门虚掩一道缝儿,回身又叮嘱:“若要呼唤,只在灶房叫一声阿芷,侧耳便听得见。”

赵复在此将养数日,渐渐摸清了根脚。这清河村隶属济州,村中十户有九守着几亩薄田过活。近年朝堂对西夏用兵,钱粮催逼得紧,不知多少壮丁被强拉去充了厢军。

阿芷每日鸡鸣便下田,归来时裤腿上总沾着泥点子,却必先给赵大换罢膏药,才顾得上自家揩面。煎药时总在罐底垫块青瓦,说是火气匀和,药性不燥;熬粥时定要多搅几回,恐焦糊伤了脾胃。夜深时,她在隔间纺线,纺车嗡嗡作响,犹自放轻了力道,唯恐惊了他安睡。

这日黄昏,赵复正扶着土墙在院中踱步,忽见阿芷提着竹篮归来。篮中几尾鲫鱼泼剌剌乱跳,鳞片在夕照里闪着碎金。见他立在院中,阿芷眸子一亮,快步近前,双颊泛霞:“适才在河边洗衣,恰逢王叔撒网,赠了几尾小鱼。与赵大哥炖汤补身子,不费甚银钱。”

赵复却瞥见她裤脚被荆棘扯破的裂口,指间还沾着青黑鱼鳞,喉间顿时发紧。蓦地想起前世少年时在外漂泊,何曾有人这般真心相待?

“有劳阿芷姑娘这般费心。”赵复摆手道,“俺已能走动,明日便随你下田。”

阿芷急得连连摆手,手背在围裙上搓了又搓:“使不得!赵大哥你这身子岂是儿戏?那几亩薄田奴家熟惯,不费气力的。”

话音未落,忽听得院外人声聒噪,马蹄踏得碎石乱响,惊起檐下麻雀扑棱棱乱飞。

只听“咣当”一声巨响,三五皂衣汉子猛地踹开柴门!为首那人歪戴方巾,腰悬一柄锈迹斑斑的牛尾刀,正是里正家那个横行乡里的孽子。这厮瞅见阿芷,两眼顿时直了,涎着脸怪笑:“小娘子就是阿芷?州府文书到了,你家那两亩水田以后就充作官用了!如今没了田地,往后不如随哥哥去城里享福,包你绫罗绸缎穿不尽!”

阿芷吓得面如白纸,慌忙闪身躲到赵复背后,声儿都发了颤,却仍记得将赵复往边上推:“为何!我家田是我爹娘传给我的!怎的就充官了?”

“今时不同往日咯!说与你听,你也不懂!”那歪头巾狞笑着伸手便要来扯阿芷胳膊,“听说你还藏了个来历不明的野汉子?正好!一并锁了送官究办!”

赵复身形微侧,早将阿芷护得严严实实。虽还是少年身量,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气度。那歪头巾伸出的手悬在半空,竟被这威势慑得心头一突。

“滚。”赵复声若寒铁相击,带着九重宫阙里淬炼出的凛冽。

歪头巾怔了怔,旋即羞恼交加,怪叫道:“反了天了!弟兄们,与我将这厮拿下!”

两个泼皮方才近身,赵复左脚早如闪电般蹬出,恰似乌龙摆尾,正中二人膝窝筋腱!但听得两声惨嚎,那两人滚作葫芦,抱着腿胫哀声不绝。歪头巾见势头不对,吓得三魂去了七魄,踉跄着夺门便逃,边跑边扯着嗓子嘶喊:“好个不知死的贼骨头!且待官差来拿你!”

阿芷紧攥着赵复衣袖不肯松,指尖犹带凉意,眼圈儿却已红了,声音里带着哽咽:“赵大哥…你何苦为奴家这不相干的人强出头…” 她偷眼瞧见赵复袖口沾了尘土,想起方才他护在自己身前的模样,心头忽地一热,可转念想到那恶霸的身份,又急得扯他臂膀:“那人姐姐是州里通判老爷的大房夫人!如今我们得罪了他,真真是天大祸事。奴家这条贱命不值什么,可赵大哥你万万不能再留在此处!”

她慌乱中从怀里摸出个粗布帕子,里头裹着几文钱,不由分说塞进赵复手中,泪珠儿终是滚了下来:“沿后山小径往南二十里有个土地庙…俺、俺每月初一都去送些饭食,庙祝是个善心人…” 话到此处已是语无伦次,只反复推他,“赵大哥快走吧!莫管奴家了!”

赵复冷眼觑着那歪头巾抱头鼠窜的狼狈相,胸中野火燎原。这般胥吏如虎、民不聊生的世道,分明是乱世将临的凶兆!他反手轻抚阿芷颤抖的手背,声如沉钟:“莫慌,有俺在,任何人都不得害你分毫。”

这话音入耳,阿芷但觉心头一块大石落地。抬眼望这少年郎,虽衣衫褴褛,眉宇间却自有一股令人心安的气度,教她没来由地信了这话。

暮霭沉沉,阿芷蹲在灶前煨鱼羹,灶火明灭映得她双颊微赧。赵复倚着门框看她忙碌身影,檐下晚风拂过,他冷峻的唇角竟牵起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存。

赵复立在暮色里,暗攥双拳。这十五岁的躯壳中,蛰伏着看尽千年兴亡的魂魄。且从这清河村起步,且从护住灶前煨药的少女开始,他定要教这浑浊世道改弦更张,教天下苍生再不遭虎狼欺凌!

灶房鱼香渐浓。阿芷捧着热气蒸腾的陶碗出来,指间还勾着双新纳的粗布袜:“赶着缝的,夜寒露重,赵大哥且换上。”递碗时仍不忘垫上布巾,轻声叮咛:仔细烫口。

赵复接过陶碗,一股暖流自指尖直透胸臆。阿芷立在灯影里,双手绞着围裙褶子,见他低头啜饮,方怯生生问道:“汤头...可还入得口?俺特意切了姜丝辟腥。”

“甚好。”赵复颔首,抬眼时正迎上她眸中那汪清泉——这般毫无保留的关切,他已在轮回里遗落了百载春秋。

夜浓如墨,村中犬吠渐疏。赵复卧在榻上,听着外间纺车嗡嗡作响,掌心牢牢握着那双尚存体温的布袜。

重活这一世...倒也不算枉然。

方浪书院推荐阅读:无敌小兵三国行这个书生不能惹名门医女三国:我吕布一口真气可灭万军开局十选三,召唤十神将称霸异世极限保卫捡到一只始皇帝帝国雄心穷不拉几的李二大唐双穿:小兕子是我的!大康:皇帝老儿非要我当驸马晚唐余晖史上最强庶子在下首席谋士,只是有点缺德大乾憨婿从我的团长开始抗日砍不平三国江东霸主扛着AK闯大明悠闲王爷,太子的一生之敌召唤系统:从土匪开始称霸天下大秦:殿下,天凉加件衣服吧都穿越了,谁还娶公主啊?造反!宋晋府录天下兴亡红楼之万人之上大明:舞弄乾坤三国:东归志!渣男娶平妻?那就把婆家搬空了吧帝王战场:我朱厚照,就喜欢横推锦衣状元朱浩三国我为尊刘大耳的春天至尊神医之帝君要下嫁重生南宋,泼皮称帝传红楼:从今以后,我就是贾琏枌榆草木长朱元璋:咱大孙有帝王之姿从勃兰登堡到神圣罗马帝国天命玄鸟,华夏始焉惜芳时帝王霸宠:爱妃哪里逃!仙人只想躺着震惊,我居然穿越成了大唐小地主我是科技之王包青天之奇案新妖孽兵王盛宠娇妃我是一个原始人穿越医女嫁贤夫干宋明末之从千户到辽东王
方浪书院搜藏榜:抗日之铁血狂兵大唐:误会了我不是你爹!万历四十八年疯鼠篮坛传奇崛起人在大隋,开局曝光穿越者身份皇帝直播间刺明大明:我真的不是皇长孙南明日不落穿越之我在流放中逆袭瀚海唐儿归吕布有扇穿越门劫貂蝉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篡儒大明:我朱雄英来了盛宠医妃刷视频给老祖宗们看新时代大明:朱元璋是我干爹恶明三造大汉,蜀之汗马特种兵穿越大明,抢座银山夺天下毕业后,忽悠大家去当雇佣兵凡尘如梦三国:我可以编辑剧本三国群雄乱舞大明:我的母亲把朱标揍惨了逼我去和亲,国库空了你哭啥?大宋河山三国:开局黄巾渠帅,阵斩关羽从靖康开始开局退婚后女帝要我做夫君藏武魂穿林冲,我化身杀神杀穿水浒汉鼎王妃想和离,王爷却是穿越人光荣使命1937我死后,给老朱直播大明烽烟再起德意志涅盘穿越之权御天下三国之汉室再兴弃妃种田:病娇王爷倾城宠替嫁之农门福妻特种兵之开局震惊唐心怡三国大曹贼,开局拯救杜夫人三国之开局偷袭孙策我真没想当阁老双穿门:被迫给女帝打工的那些年质子为王
方浪书院最新小说:明末狠人:苟在辽东开荒建后宫神幻宇宙梦王橹窗着魂穿水浒:我竟成了童贯义子赵大:我的水浒我的国大秦:开局人屠,杀敌就变强我靠九阳神功横推武当大楚最惨驸马,开局遭背叛明末:坐拥十万死士,你让我低调时空基石我竟然穿越到了sprunki不是哥们,你收集古人啊大明帝王的群聊日常逃荒是不可能的大明太监秘史大明:开局要被诛满门?我人麻了穿越古代,我竟然成了武圣重生三国之公子刘琦水浒:爆杀宋江,再造梁山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三国:开局结拜关羽,专刀天选者祖宗们,时代变了穿越大唐,全靠小公主!龙椅上的欲望:情锁宫闱之殇京城,我挡住了吴三桂和清军如果是庞统指挥蜀汉北伐金沟枭雄:从伙计到东三省巡阅使我的99位大佬夫人不当官了,逃荒保命要紧!开局乱世成流民,我携妹打天下三国争霸之再造大汉靖康逆旅:系统携我定乾坤三国群美传红楼:燕王开局,截胡和亲探春原始霸主:天启之力伴我行大明:老娘,别拦着!妹子快救咱魂穿李承乾,李世民被整麻了全族扶我青云志,我赠族人朱紫袍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世态炎凉,天生我才撞南墙魅力太高也是错?曹操都成迷弟了我的AI我来养大唐:投资武则天我成了万古一帝梦回贞观,我成王珪次子流放路上,从征服女帝开始称霸双经问渡风起赣南石器星辰我在一万年前重启文明闲话清史当兵就发十八个老婆,不要就坐牢挽天倾之南明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