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孤儿院的院墙染成暖橙色,孩子们拉着苏宇几人的衣角,迟迟不肯松手。
“苏宇哥哥,你们明天还来吗?”最小的男孩仰着刚能看清世界的眼睛,手里攥着苏宇折的纸飞机,纸翼上还沾着他画的歪歪扭扭的笑脸。
苏宇蹲下身,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等你们学会自己叠更大的飞机,我就来。”
“拉钩!”孩子们齐刷刷伸出小拇指,苏宇笑着一一勾过,指尖触到他们温热的皮肤,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千代子站在一旁,看着孩子们围着苏宇叽叽喳喳,又转头望向明美她们——小哀正耐心教一个女孩系鞋带,动作虽然有些生涩,眼神却格外认真。
红子被几个孩子缠着要学变牌,她故作神秘地翻着纸牌,逗得孩子们直笑;明美则在厨房和阿姨一起打包剩下的点心,时不时探出头来看看院子里的热闹。
暮色渐浓,明美端着点心出来,柔声说:“天黑啦,孩子们该休息了,我们下次再来看大家好不好?”
“不要……”孩子们小声嘟囔着,却还是慢慢松开了手。一个腿刚康复的男孩忽然跑回房间,又捧着一幅画跑出来,塞到苏宇手里:“这个给你!画的是我们和苏宇哥哥、姐姐们!”
画上的小人歪歪扭扭,却能看出每个人的样子——苏宇被围在中间,明美和小哀站在旁边,红子举着纸牌,千代子牵着孩子们的手,背景是大大的太阳和彩虹。
苏宇把画小心折好放进兜里,摸了摸男孩的头:“画得真好,我会好好收着的。”
车子缓缓驶出孤儿院大门时,后视镜里还能看到孩子们扒着铁门挥手的身影,千代子的身影也站在那里,月光落在她新长出的、光滑的脸颊上,像蒙了一层温柔的纱。
“他们好像舍不得我们。”明美轻声说,指尖划过车窗上凝结的水汽。
“下次带更多糖果来。”小哀推了推眼镜,语气平淡,却透着期待。
红子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忽然笑了:“其实……是我们舍不得他们吧。”
夜色像浓稠的墨,将整座屋子裹得安静。苏宇刚洗漱完躺下,房门就被轻轻推开一条缝,红子的身影像只轻盈的猫,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
她没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径直走到床边,动作熟练地掀开被子一角,钻了进去。刚躺下,就被苏宇伸手揽住了腰,带进怀里。
“又来?”苏宇的声音带着刚躺下的慵懒,呼吸拂过她的发顶,带着点熟悉的气息。
红子往他怀里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声音闷闷的:“床太大了,一个人睡冷。”说着,手臂缠上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像找到了安稳的港湾。
苏宇低笑一声,没再拆穿她的借口,只是收紧了手臂,让她靠得更稳。被子里的温度渐渐升高,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暧昧。
红子的长发散落在他的颈窝,有点痒,苏宇却没动,只是闭上眼睛,感受着怀里柔软的身躯。她身上的香水味混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像春日里的花香,让人安心。
“今天……看到孩子们笑的样子,真好。”红子忽然小声说,声音里带着点感慨。
“嗯。”苏宇应了一声,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后背,“以后会更好的。”
红子没再说话,只是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苏宇能感觉到她已经睡着了,像只卸下所有防备的小兽,依赖地靠着他。
他睁开眼,借着月光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抬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她的梦。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温柔而缱绻。相拥而眠的温度,比任何暖炉都更让人舒心,仿佛这样就能抵挡住所有的寒意,直到天明。
一周的时间像指间的沙,悄悄溜走。这天清晨,阳光正好,苏宇的车刚停在港口,就看到一群熟悉的身影——有希子穿着亮眼的碎花裙,正和贝尔摩德说笑,两人站在一起,美得像画里走出来的人。
明美牵着小哀的手,手里拎着精致的野餐篮,笑容温柔;红子则和青子拌着嘴,手里挥舞着刚买的遮阳帽。
小兰和园子凑在一起看手机,时不时发出笑声;佐藤美和子穿着便装,背着一个不大的背包,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保持着职业性的警惕。
“苏宇!这里这里!”园子第一个看到他,挥手喊着,“冲野洋子他们的船已经快靠岸啦,我们的度假船就在旁边!”
有希子走过来,亲昵地拍了拍苏宇的肩膀:“小宇,这次可要好好陪我们玩哦,有希子阿姨可是特意推了戏呢。”
贝尔摩德靠在栏杆上,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看来这次的海岛之行,会很有趣。”她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苏宇身上,带着点玩味。
佐藤美和子走上前,微微颔首:“苏宇先生,我是警视厅派来的佐藤美和子,负责冲野洋子小姐在拍摄期间的安全,这次也会和你们一起上岛。”
她的语气干练,眼神却带着点好奇,显然对这位能让这么多优秀女性同行的男人有些探究。
青子推了推红子:“你看人家佐藤警官多靠谱,不像某些人,满脑子都是捉弄人。”
红子挑眉:“总比某人一见到怪盗基德就追着跑强。”
“你!”
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小兰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船来了,我们快上去吧。”
苏宇笑着摇摇头,接过明美手里的野餐篮:“走吧,去看看那座岛有什么好玩的。”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登上度假船,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阳光洒在甲板上,暖洋洋的。冲野洋子的拍摄团队已经在不远处的船上挥手,隔着海水传来隐约的欢呼声。
有希子靠在船舷边,看着远处的海岛轮廓,对苏宇说:“听说那岛上有座古老的城堡,还有传说中的宝藏呢,要不要去探险?”
小哀翻着手里的旅游手册,淡淡道:“所谓的宝藏传说,大多是商家为了吸引游客编造的。”嘴上这么说,眼里却闪过一丝好奇。
苏宇望着湛蓝的海面,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期待。这么多人一起的海岛之旅,想来不会太无聊。
甲板上的笑声、海风的吹拂声、远处的海浪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轻快的歌,预示着这段旅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