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照在林凡清秀的脸上。
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经过一夜的修炼，他非但没有感到疲惫，反而神采奕奕，全身充满了力量。
“这改良后的《引气诀》，效果果然非凡。”林凡感受着体内那缕微弱但真实存在的灵力，心中涌起难言的激动。
昨日测试时被判定为“终生无缘大道”的绝望，此刻已经烟消云散。有了脑海中那座神秘石碑，就算他是伪灵根，也未必不能在这条仙路上走出一片天地！
“铛——铛——铛——”
悠扬的钟声从山顶传来，这是唤醒弟子起床的晨钟。林凡连忙收拾心情，拿起墙角的扫帚，快步走向藏经阁。
清晨的藏经阁格外宁静，只有寥寥几个勤奋的弟子在翻阅典籍。林凡按照管事昨天的吩咐，开始打扫一楼的卫生。
扫地、擦窗、整理书架...这些杂活对普通人来说颇为枯燥，但林凡却做得格外认真。更让他惊喜的是，在打扫的过程中，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浏览书架上的功法名称！
《基础炼气诀》《火球术》《御风诀》《金钟罩》...虽然都是最基础的功法法术，但对刚刚踏入仙途的林凡来说，却是无比珍贵的知识。
“不得偷学功法...”林凡想起管事的警告，心中苦笑。他何须偷学？只要知道功法名称，脑海中那座神秘石碑就能自行推演！
心念微动，石碑上的“衍”字亮起微光。林凡的目光扫过《火球术》的书脊，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残缺不全的法诀和运功路线。
“原来如此，以灵力引动天地间的火元素，凝聚成形...”林凡若有所思。
他不敢在藏经阁内尝试，但已经将推演出的要点牢记在心。等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定要好好试验一番。
“喂，新来的！”
一个傲慢的声音打断了林凡的思绪。他抬头看去，只见张莽带着两个跟班，大摇大摆地走进藏经阁。
周围的弟子见状，纷纷避让，显然对张莽颇为忌惮。
林凡心中警惕，但面上不动声色：“张师兄有何指教？”
张莽冷哼一声，上下打量着林凡：“昨天让你侥幸赢了，别以为就能在杂役区横着走。我告诉你，我表哥张龙已经从内门出关了，他可是练气五层的高手！”
练气五层！
林凡心中一震。在青云宗，练气五层已经可以晋升内门弟子，地位远非外门弟子可比。若是张莽真的有个练气五层的表哥撑腰，那事情就麻烦了。
“张师兄说笑了，我只是个杂役弟子，做好分内之事而已。”林凡不卑不亢地说道。
张莽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少废话！昨天你让我在众人面前丢脸，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压低声音：“如果你愿意把每月的那块灵石都孝敬给我，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林凡心中冷笑，原来是为了灵石。也对，对于外门弟子来说，每月只有三块下品灵石的供奉，确实不够用。而杂役弟子虽然只有一块，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抱歉，宗门的规矩，杂役弟子的月俸不能转赠他人。”林凡淡淡说道。
“你！”张莽勃然大怒，但顾忌这是在藏经阁内，不敢公然动手，“好，很好！咱们走着瞧！”
他狠狠地瞪了林凡一眼，带着两个跟班悻悻离去。
林凡看着他们的背影，眉头微皱。这张莽显然不会善罢甘休，以后在宗门内要更加小心了。
接下来的半天，林凡一边打扫，一边暗中记下更多功法的名称。让他惊喜的是，在打扫三楼时，他偶然看到了一本《灵草图谱》，里面记载了许多珍稀药材的形态和功效。
“洗髓草...凝露花...地心灵乳...”
林凡心中狂跳，这些不正是昨晚石碑推演“九转涅盘”时提到的药材吗？
他强压激动，装作若无其事地打扫，目光却牢牢锁定在那本《灵草图谱》上。脑海中石碑感应到他的意念，“衍”字再次亮起，将书中的内容全部推演、记录下来。
“洗髓草，生长于灵气浓郁之地，三十年一成熟，有洗经伐髓之效...”
“凝露花，只在月华最盛的子时绽放，花瓣上的露珠蕴含月华精华...”
“地心灵乳，产于地下千丈的灵脉核心，百年方得一滴，能改善资质...”
林凡越看越是心惊。这些药材无一不是天材地宝，珍贵无比。以他杂役弟子的身份，恐怕连见都见不到，更别说获取了。
改善资质之路，任重而道远。
傍晚时分，林凡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准备返回木屋，却在藏经阁门口被一个身影拦住了。
是昨天为他解围的那位扫地老人——刘师叔。
“晚辈林凡，见过刘师叔。”林凡连忙恭敬行礼。
刘师叔微微点头，浑浊的眼睛打量着林凡，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一夜之间，引气入体...小子，你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林凡心中剧震，他自认已经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对方看穿了！
“师叔明鉴，晚辈只是侥幸...”
刘师叔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老夫不会多问。不过你要记住，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你没有足够实力之前，过人的天赋反而会招来祸端。”
林凡肃然道：“晚辈谨记师叔教诲。”
刘师叔满意地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递给林凡：“这里面是三颗辟谷丹，足够你一个月不需进食。杂役弟子食堂的饭菜杂质太多，不利于修行。”
林凡接过玉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多谢师叔！”
这辟谷丹虽然只是最低级的丹药，但对杂役弟子来说，却是想都不敢想的珍贵之物。更重要的是，刘师叔的这份心意。
“去吧，好生修炼。”刘师叔挥挥手，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林凡紧紧握着玉瓶，看着老人离去的方向，深深一拜。
回到木屋，林凡迫不及待地取出辟谷丹。玉瓶中共有三颗龙眼大小的白色丹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他取出一颗服下，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原本的饥饿感顿时消失，整个人神清气爽。
“不愧是仙家丹药！”林凡赞叹道。
有了辟谷丹，他就可以节省下吃饭的时间，全部用来修炼！
夜幕降临，林凡盘膝坐在硬板床上，开始今晚的修炼。改良后的《引气诀》运转开来，天地间的灵气缓缓涌入体内。
但很快，林凡就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他的伪灵根确实是个巨大的障碍！
灵气吸入体内的速度极慢，而且十成中有九成都会逸散出去，真正能留在丹田的少之又少。照这个速度，恐怕真的要如那执事长老所说，终生无法突破练气二层。
“不行，必须想办法改善这个状况...”林凡陷入沉思。
突然，他灵机一动：“既然石碑能推演功法，那能不能推演出更适合我体质的修炼法门？”
心念一动，石碑上的“衍”字再次亮起。林凡集中精神，想象着“适合伪灵根修炼”的诉求。
石碑微微震动，表面的裂纹似乎又扩大了一丝。无数玄奥的符文流转组合，最终浮现出四个大字：
“万象归源...”
紧接着，是一段玄妙无比的法诀。与《引气诀》不同，这门《万象归源诀》不是单纯地吸收天地灵气，而是将自身化作一个漩涡，强行掠夺周围的天地元气！
更让林凡震惊的是，这门功法不挑灵根属性，任何灵气都能吸收转化，正好适合他的伪灵根！
“这...这太逆天了！”林凡心中狂喜。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如此霸道的功法，修炼时必定动静不小，若是在宗门内修炼，很容易被人察觉。
必须找个隐蔽的地方！
林凡想起昨天去后山打水时，偶然发现的一个偏僻山洞。那里人迹罕至，正是修炼的绝佳场所。
说干就干！林凡悄无声息地离开木屋，借着月色向后山摸去。
夜间的青云宗格外宁静，只有巡逻弟子的脚步声偶尔响起。林凡小心翼翼地避开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后山的那个山洞。
山洞不大，但足够隐蔽。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挡，从外面很难发现。
林凡进入山洞，盘膝坐下，迫不及待地开始尝试修炼《万象归源诀》。
功法运转的瞬间，异变突生！
以林凡为中心，周围十丈内的天地灵气疯狂涌来，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灵气漩涡！这动静比之前修炼《引气诀》时大了何止十倍！
“不好！”林凡心中一惊，连忙收敛功法。若是引来宗门高手，他就百口莫辩了。
好在后山偏僻，这短暂的灵气波动并没有引起注意。
林凡松了口气，感受着体内的变化。就刚才那一瞬间的吸收，就抵得上他之前修炼《引气诀》一整天的效果！
“这《万象归源诀》果然霸道！”林凡又惊又喜。
但惊喜之余，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此狂暴地吸收灵气，对经脉的负担极大。刚才只是运转片刻，他就感到经脉隐隐作痛。
看来必须循序渐进，等经脉足够强韧后，才能长时间修炼这门功法。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林凡小心翼翼地修炼《万象归源诀》，每次只运转片刻就停下来，用改良版的《引气诀》温养经脉。
让他惊喜的是，在这种交替修炼下，他的修为进步神速！原本微弱的灵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很快就达到了练气一层的巅峰！
照这个速度，恐怕用不了一个月，他就能突破到练气二层！
就在林凡沉浸在修炼的快感中时，脑海中石碑突然震动起来！
“嗯？”林凡心中一惊，连忙内视。
只见石碑上的“衍”字光芒大盛，一段段破碎的画面强行涌入他的脑海：
滔天血海，仙神陨落...
一座通天彻地的巨碑镇压诸天...
一个模糊的背影，转身对他微微一笑...
最后是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无尽虚空中缓缓睁开...
“啊！”林凡头痛欲裂，猛地从入定中惊醒，浑身已被冷汗湿透。
那些画面是什么？是幻觉，还是...记忆？
他抚摸着眉心，那里平静如常，但林凡知道，某种超越他理解的东西，已经与他融为一体。
休息片刻后，林凡决定试验一下白天推演出的《火球术》。
按照石碑推演出的法诀，他调动体内灵力，右手掐诀，意念集中在掌心。
“噗！”
一缕微弱的火苗在掌心闪现，随即熄灭。
“失败了...”林凡并不气馁，继续尝试。
第三次尝试时，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终于成型，悬浮在掌心之上，散发着炽热的温度！
“成功了！”林凡喜出望外。
虽然这火球威力不大，持续时间也很短，但这是他掌握的第一个法术！意义非凡！
更让他惊喜的是，在施展火球术的过程中，他对灵力的掌控更加精细了，修为也隐隐有所提升。
“看来实战也是修炼的重要方式...”林凡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时间，他继续修炼《万象归源诀》和《引气诀》，交替温养经脉。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结束修炼，返回木屋。
一夜未眠，林凡却精神抖擞。感受着体内明显壮大的灵力，他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杂役弟子又如何？伪灵根又如何？
有脑海中这座神秘石碑相助，他定要在这仙路上，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通天大道！
而林凡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不久，一个灰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山洞中。
灰衣人伸手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灵气波动，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一夜之间，从毫无修为到练气一层巅峰...这成长速度，远超预期啊。”
他在手中的玉简上轻轻一点：
“目标已初步掌握‘钥匙’功能，成长速度超出预期百分之三十。建议提升观察等级。”
信息传出，灰衣人的身影缓缓融入黑暗，仿佛从未出现过。
晨曦微露，新的一天开始了。
林凡的仙途，正在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