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均匀的呼吸落在耳边,能感受到他已经睡着了。
等了一会,确认人睡着了。
黑羽快斗扒开工藤新一的手,从他怀里离开,在手探过来时,用假人替换了自己刚才的位置。
借着柔和月光,那双有意无意紧绷蹙的眉头舒展,嘴角挂着餍足的幸福笑容。
黑羽快斗咬着牙撑起身子,腰臀连接处泛起的钝痛让他指尖一颤,大腿内侧的酸痛、手腕残留的束缚红痕和喉结处隐隐刺痛的咬痕,连后颈被牙研磨过的灼烧……
他的思绪很乱,睡不着,想起家里还有一颗止痛药。
扯了一件干净的浴袍裹上,黑羽快斗就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
终于发现一个精心包装的小盒子,打开层层包装后,里面有一颗红白相间的胶囊药。
黑羽快斗拿起药,看着脚边的盒子,感觉不太对,可身上的疼痛让他无力想太多。
胶囊滑入喉咙的刹那尝到了一抹苦涩,瞬间感到困乏,撕裂般的疼痛从四肢到百骸,意识渐渐模糊暗呼:
不好!他吃错药了,这是……
被刺眼强光惊醒,工藤新一看了一眼怀里的假人,一下弹起,慌忙的四处寻找。
人会去哪了?
在一片凌乱的屋子里,工藤新一发现一处散落一地的包装纸,旁边还有一件空荡的浴袍。
有一个想法在心底滋生,他小心的轻唤:“快斗!?”
突然,浴袍的袖子动了一下。
工藤新一猛地掀开布料,看到一个约莫四五岁的男孩正蜷缩在那里。
男孩抬起脸,特有的清亮嗓音带着几分疑惑,“你在叫我?”
好奇怪,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觉得在自己家,眼前这个哥哥好眼熟。
是谁,叫什么,不知道,却很亲切。
工藤新一的手悬在半空,指尖微微发抖,看到男孩锁骨处还残留着未消退的吻痕,让他再次确认眼前人就是基德。
为什么会突然变小?
为什么跟同龄小孩一样,没有记忆?
黑羽快斗试图站起来,却因为不合比例的浴袍绊了一跤。
工藤新一下意识去扶,却被对方身上的温度烫得一惊,“你发烧了?”
“或许吧。”黑羽快斗神情厌厌的撑开眼皮,“我感觉有点困。”
“你的声音?”怎么变来变去?
“怎么了?”他疑惑的看着工藤新一,“这跟呼吸一样简单,你不会?”
不等工藤新一回应,他似乎困极了,呼呼睡了过去。
得送医院,然急急忙忙跑到门口,工藤新一顿住,基德这反应明显是吃了组织研发的药才会这样,去医院应该解决不了问题。
去组织的安全据点找乌莲夜一,直觉告诉他,这事一定跟这人有关。
没走几步,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旁边,车窗摇下,乌莲夜一目光落在工藤新一怀里的黑羽快斗身上,“他认真的?”
果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工藤新一打开车门,坐到乌莲夜一旁边,搂着怀里滚烫的小身体,眼里充满担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发烧?该怎么做?他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