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终于为自己亲手打下的玩具标签付出了代价。
利姆露单方面冷战了里德尔整整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
直到快临近圣诞节看起来似乎都没有丝毫要缓和的迹象。
基本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他们两个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闹了矛盾。
斯拉格霍恩实在是压抑不住内心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每当他暗戳戳地想要向利姆露或者里德尔这两个当事人打探内情的时候。
利姆露就会不停地用问问题的方式打岔,让他忘了一开始的初衷。
里德尔则是一反常态的沉默寡言,简直都快和狄奥尼修斯比肩了。
到最后斯拉格霍恩别说打探不为人知的第一手消息了,只能焦头烂额地翻找资料,好回答利姆露不断提出来的学术疑问。
头一次感觉自己院里的学生成绩好得不可思议也是一种负担。
利姆露已经彻底不想搭理里德尔了。
除了和阿布拉克萨斯一起上课下课,就是偶尔一个人溜到黑湖旁边散散步,看看浮出水面的巨乌贼。
即使遇到里德尔也会立刻调转脚步离开,根本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克劳狄乌斯乐见其成,在旁边隔岸观火的同时仍然不忘记煽风点火。
尽管利姆露也不想搭理他就是了。
但克劳狄乌斯把死皮赖脸发挥到了极致,有意忽略了阿布拉克萨斯的眼刀,在公共休息室里的时候经常挑利姆露旁边的椅子坐。
而往常这个位置都是属于里德尔的。
里德尔一个人待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时不时抬眼看几眼利姆露的方向。
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羽毛笔却在手下的羊皮纸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划痕,贯穿整个纸面。
他把羊皮纸揉成一团投进壁炉里,拎着自己的书包回了寝室。
利姆露回头瞥了一眼那张烧得差不多了的羊皮纸,良心隐隐有点难安。
他也没什么心思继续再待着,闷声说了句再见就回去了。
就这样,
圣诞节为期两周左右的假期正式到来。
除了一小部分留在学校里度过假期的学生们,其他学生们全部都收拾了点行李乘坐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其中就包括利姆露他们。
利姆露在上列车之前换下了校袍。
穿着以保暖功能为主的淡蓝色厚毛衣和加绒直筒裤,脚上是一双奶油色雪地靴。
半个学期下来几乎要垂坠到大腿的长发被阿布拉克萨斯用毛茸茸的雪白发圈绾成了一个蓬松的小丸子,微微斜着,俏生生地顶在脑后。
他把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窝在阿布拉克萨斯提前准备的加厚坐垫里。
比同龄男生纤细小巧很多的双手即使都裹在厚重的手套里也隐约可见冻得通红。
更不用提同样因为凛冽的寒意而浮现出病态红晕的两侧脸颊。
利姆露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热牛奶,有些僵硬的手指紧紧贴在温度滚烫的杯壁上。
目光从始至终没有半点分到刻意坐在他对面位置的里德尔那里。
里德尔每次悄悄放在他书包里的零食都被他一样不落地原路返回,尽管这些零食的品种和味道挑选得确实很合他的口味。
但利姆露没有任何动摇。
里德尔时至今日仍然不明白他不搭理他的根本原因。
所以即使他在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再动多少心思也只是白费功夫。
玩具啊,
唉,
听起来就像是什么意味不明的称呼。
要是里德尔能明白这一点就好了。
利姆露喝完了牛奶,把几根手指都缩进了柔软舒适的细绒毛手套里。
指望着牛奶滚烫的温度残留在他手指上的时间可以稍微长几分钟。
早知道他就应该把热变动耐性留下来了。
这具分身为什么这么怕冷啊?!
利姆露为自己当初毫不犹豫地抛弃了热变动耐性的举动感到深深的后悔。
夏尔似乎在他耳边哼了一声。
夏尔老师,
不要再提醒他不小心犯下的愚蠢错误了。
利姆露心痛地想道。
他将自制的史莱姆式暖宝宝贴在腹部,努力想把正在从鼻腔里缓缓流下来的鼻涕吸回去。
阿布拉克萨斯见他一副有些没精打采的病殃殃模样,不禁皱了皱眉,身体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
然而他的手臂刚刚有所动作,里德尔就以肉眼竟然有些看不清楚的速度迅速把蜷缩成一团的利姆露抱了起来。
可以说是趁人之危了。
里德尔利用利姆露浑身上下都冻僵了没有能来得及推开他的绝佳时机,顺理成章地把他拐带到了自己怀里。
像个滚滚热炉、不停地散发着灼热温度的身体密不透风地紧紧笼罩住利姆露。
左手和右手慢慢地探进了他绣着马尔福族徽的厚重手套里,一根一根地掰开他虚虚合拢的手指。
在利姆露表现出抗拒态度之前相当强势地挤进了每一根手指交界处的指缝里,用力地十指相扣。
利姆露现在要冻僵了的身体着实是拒绝不了一个天然的热源,于是干脆心安理得地缩在里德尔略带着几分坚硬的胸膛里。
两条匀称笔直的长腿晃晃荡荡地悬空,时不时轻轻用雪地靴的脚后跟不轻不重地踢他几下,算是小小的报复。
他是不记仇没错。
但是里德尔把他当成玩具的事情离谱得他想忘都忘不了。
事关尊严的问题可不能随随便便地马虎。
所以他不打算和里德尔说话。
哪怕里德尔此刻紧紧地将他抱着。
“小骗子,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
里德尔看似是在诚恳乖巧地道歉。
实际上黏腻的视线却不动声色地一寸一寸扫过利姆露隐藏在毛衣领口里若隐若现的裸\/.露肌肤。
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仿佛从骨髓里渐渐溢散出来的淡淡幽香。
利姆露从喉咙里溢出了两声细如蚊呐的哼哼。
前几天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在里德尔和他紧密相扣的手指上故意刮了刮,反复刮出了破皮似的红痕他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小动作。
里德尔任由利姆露在他手指上发泄不满的情绪,但手里的力道却没有一分一毫的松懈。
鼻端好像感觉不到那片肌肤上体温低得刺骨,轻轻地刮蹭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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