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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土的风裹着沙粒打在脸上,像有人用碎瓷片刮肉。萧策勒住马,望向山坳里的村落——十来间土坯房歪歪斜斜,墙根下蜷着几个老人,正用枯树枝拨弄着篝火,火星子溅起来,落在他们脚边的草堆上。

“他们在烧草根。”阿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盲杖点在马镫上,青衫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药篓里半卷染血的医书。

萧策没回头。他盯着篝火旁的孩子——最多四五岁,瘦得肋骨根根分明,正捧着块黑黢黢的草饼啃,嘴角沾着草屑。三年前青阳城的灾民也是这样,他记得有个小丫头把最后半块馍塞给他,说“爹爹吃,阿昭不饿”,可后来…

“萧教头。”阿芜轻声唤他,“你看那老人。”

萧策顺着她的盲杖望去。土坯房的门槛上坐着个老妇,膝盖上摊着件破棉袄,正一针一线补着。她的手指肿得像胡萝卜,针却捏得稳稳的。萧策突然想起妻子缝补阿昭肚兜的模样——那时阿昭坐在她膝头,揪着她的衣角笑,说“娘的手最巧,能补天上的云”。

“他们在等死。”萧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三年前他拒屠城,赤焰教屠了青阳城;如今他来晚了,黄泥村的娃也等不到救兵了。

“不。”阿芜突然翻身下马,盲杖敲着地面,“他们在等火。”

“火?”

“焚天峰的炎魔要醒了。”阿芜的手指抚过药篓里的青铜铃铛,“每到月圆,山里的瘴气就会漫下来。他们烧草根,是为了用焦味掩盖血腥——等瘴气裹住村子,教徒会来收尸,把活人拖去祭坛。”

萧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想起线人老周说的“等太阳落山,让炎魔尝鲜”,喉间泛起铁锈味。他抽出断剑“暮歌”,剑鞘上的“镇炎”二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带路,我去焚天峰。”

“等等。”阿芜拦住他,“瘴气里有幻觉。你得信我。”

话音未落,山风突然变了方向。原本湛蓝的天色暗了下来,像被泼了碗墨汁。焦土上的草叶开始扭曲,明明是正午,却有股腐肉般的腥气钻进鼻腔。萧策的断剑突然发烫,烫得他掌心生疼——这是父亲说过“邪火将起”的征兆。

“闭气!”阿芜拽住他的手腕,往他嘴里塞了颗黑色药丸。药丸苦得发涩,却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瘴气漫过来了。

先是眼前的景物模糊,土坯房变成了青阳城的街道,老人变成了被绑在火刑架上的妻子,啃草根的孩子变成了阿昭——阿昭举着布偶,哭着喊“爹爹救我”,可她的身体正在被火舌吞噬,布偶的左眼被烧出个洞,露出里面塞的棉花。

“策儿…别变成恶鬼…”妻子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你看,阿昭的魂魄在哭呢…都是你害的…”

萧策踉跄一步,断剑“当啷”落地。他看见妻子的手穿过他的胸膛,掐住他的心脏:“你杀了一个教徒,就有十个教徒来杀更多孩子;你杀了教主,炎魔会醒过来,吃掉整个天下!”

“不…不是的…”他抓住断剑,剑刃割破掌心,血滴在地上,晕开一片暗红。

“萧教头!”

熟悉的呼唤让他抬头。阿芜站在瘴气里,盲杖敲得石板咚咚响。她的青衫被瘴气染成了血红色,可她的脸却异常清晰——右眼的薄纱被风吹落,露出下面狰狞的烙印:暗紫色的纹路爬满半张脸,像条活过来的毒蛇。

“你母亲的错!”教主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响,“是她要护着你,才把我献给炎魔!你以为你是无辜的?你身上的血,和你父亲当年屠山的血一样脏!”

阿芜的身体剧烈颤抖。她踉跄着后退,撞在萧策怀里。萧策这才发现,她的后背透着暗红——是烙印在渗血。

“阿芜!”他扶住她,触到她冰凉的手背,“看着我。”

“你看错了。”阿芜推开他,盲杖重重敲在地上,“我是圣女之女,生来就该被献祭。你呢?你不过是另一个来送死的傻子。”

“我不是!”萧策吼道。他想起妻子临终前的眼睛,想起阿昭攥着布偶的小手,想起老周跪在破庙里的模样——他不是为了自己复仇,他是为了那些没机会活下来的孩子,为了那些被邪火烧成焦土的村庄。

“阿芜,你听我说。”他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来…来救人的。”

“救人?”阿芜笑了,眼泪混着血滴在瘴气里,“三年前你说‘救人’,结果青阳城死了三千人;今天你说‘救人’,黄泥村的娃也活不成。萧策,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萧策的吼声响彻瘴气,“我知道我护不住妻女,我知道我杀不死所有恶人,但我知道——只要我活着,只要我还能站起来,我就不会让更多的孩子变成阿昭!”

他的话像道惊雷。阿芜的颤抖停住了。她望着萧策染血的掌心,望着他眼里的血丝,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阿芜,要是遇见一个愿意为你挡刀的人…你就信他一次。”

瘴气突然淡了些。萧策低头,看见阿芜后背的烙印在渗血。他扯下自己的衣襟,动作有些笨拙:“我帮你包扎。”

阿芜没动。她盯着他腰间的断剑,剑鞘上的“镇炎”二字被血浸透,泛着暗红的光。

“你父亲用这剑镇过炎魔。”她轻声说,“我母亲说,这剑里藏着先祖的魂魄,能斩断邪火。”

“是。”萧策撕下衣襟,露出胸口的伤口,“但更重要的是…持剑的人要守住本心。”

他将药粉撒在阿芜的烙印上。药粉接触到伤口,发出“滋滋”的声响,阿芜疼得皱起眉,却没有躲开。

“我母亲…她当年也想护我。”阿芜望着远处的山影,“她把‘镇炎诀’的下半卷缝在我药篓的夹层里,说‘要是遇到能信的人,就把这剑交给他’。”

萧策的手顿住了。他想起方才在密道里,阿芜药篓里露出的医书残页——原来不是巧合。

“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怕。”阿芜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怕你是另一个教主,怕你拿到剑就去杀人,怕你…和我娘一样,被仇恨蒙住眼睛。”

瘴气彻底散了。阳光重新洒下来,照在阿芜后背的绷带上,照在萧策染血的衣襟上。远处传来孩子的哭声——是之前啃草根的那个娃,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攥着阿芜的布偶,抽抽搭搭地喊“姐姐”。

阿芜摸了摸布偶的头,笑了。这是萧策第一次见她笑,像春雪初融,带着点怯生生的温柔。

“走吧。”她起身,盲杖敲得很稳,“再往前走十里,就能到焚天峰的山脚了。”

萧策捡起断剑,剑鞘上的“镇炎”二字在阳光下泛着暖光。他望着阿芜的背影,突然觉得,或许仇恨不是唯一的火种——还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有不愿放弃的希望,有哪怕被烧成灰烬也要守护的温情。

而这些,才是真正能烧穿黑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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