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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九霄:双姝令》

第14章:试探 · 文瑄疑云

夜色如墨,将白槿双那处远离尘嚣的别院温柔地包裹。送走了离悦月,别院重归宁静,只余下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以及偶尔从远处街巷传来的、模糊的更梆声。韵心悄无声息地合上院门,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她锐利的目光最后一次扫过门外空寂的巷道,确认再无异常,这才转身,步履轻捷地回到主屋廊下,抱剑而立,仿佛一尊沉默的守护石雕。

屋内,白槿双并未立刻歇息。她端坐于窗边的琴案前,素手轻抚过冰凉的琴弦,却未奏响任何一个音符。方才与离悦月的一番交谈,信息量远超寻常。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一个因世界壁垒松动而降临的“变数”,这恰好印证了她作为“守界者”后裔一直以来的隐忧。离悦月的坦诚,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勇气,也透露出她对自身处境的深切不安。那潜伏在帝都阴影下的邪祟之力,如同不断扩散的墨迹,如今又牵扯上“蚀心蛊”这等阴毒之物,更添诡谲。

“韵心,”白槿双轻声开口,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近日多加留意城中异动,尤其是……与‘蚀心蛊’相关的流言,或是任何非比寻常的死亡事件。”

“是,小姐。”韵心在门外低声应道,声音沉稳,不带丝毫波澜。她顿了顿,补充道,“方才送离小姐离去时,隐约感到极远处似有气息波动,一闪即逝,难以追踪。并非邪气,倒像是……训练有素的窥探者。”

白槿双眸光微凝。“知道了。不必深追,留意即可。”她心中明了,这帝都的水,远比表面看起来的更深。离悦月已成为某些人眼中的目标,而她这个与离悦月有所接触的“白氏女”,想必也已被纳入某些势力的视线之内。

就在韵心感应到那抹稍纵即逝的气息的同一时刻,在离白槿双别院约莫一里外的一处高阁阴影下,一道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微微一动。那正是离文瑄麾下最得力的心腹护卫,名为“影”。他身形颀长,动作间带着一种猎豹般的优雅与警惕,气息收敛得极好,若非韵心这等高手,绝难察觉。

影的指尖,正捏着一小块几乎看不见的、质地特殊的布料纤维。这是他奉命调查那份指向明泽余的“证据”来源时,在通往白槿双别院必经之路的一条僻静巷口发现的。这纤维并非寻常丝绸或棉麻,触手微凉,隐隐蕴含着极其微弱、却异常纯净的灵力波动。这与他在调查那份伪造证据的传递链条末端,于附近区域感知到的残留能量,同出一源。

他并未贸然靠近那座看似寻常,实则隐隐有阵法之力流转的别院。多年的暗卫生涯赋予他野兽般的直觉,那座别院给他一种深不可测之感,尤其是方才隐约感受到的那道扫过周围的、冰冷而锐利的感知(来自韵心),更让他确信此地主人绝非等闲。他将布料纤维小心收好,身形如鬼魅般向后滑入更深的黑暗,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赶回离府向主人复命。

离府,离文瑄的书房内。

灯花偶尔爆开一声轻微的“噼啪”响,映照着离文瑄温润却难辨神色的侧脸。他并未坐在书案后,而是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枚质地温润的玉佩。

影如同烟雾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内,单膝跪地:“公子。”

“如何?”离文瑄没有回头,声音平稳。

“属下循着那伪证传递的线索追查,最后指向城西一带,线索便断了。对方手法老练,清理得很干净。”影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但在最后线索断点附近,属下发现了这个。”他双手呈上那枚微小的布料纤维。

离文瑄转过身,接过纤维,指尖触及那微凉的触感和内里蕴含的奇异能量时,他温润的眉宇间终于掠过一丝真正的讶异。“这是……灵丝?并非寻常宗门所有。”他仔细感知着,“纯净,带着一丝……冰雪之意。你在何处发现?”

“靠近城西白氏别院附近的巷口。”影答道,“属下不敢靠近别院,那里有阵法守护,且内有高手,气息……很强。”

“白氏别院?白槿双……”离文瑄低声咀嚼着这个名字,眼中深思之色更浓。春猎那日,那位清冷绝尘、箭术超凡的女子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她那手净化兽伤黑气的“医术”,绝非普通世家女子所能拥有。如今,这蕴含灵力的布料纤维,以及影所说的“高手”和阵法,几乎可以肯定,这位白槿双,身份远不止一个边城来的世家小姐那么简单。

而更让他心生警惕的是,这来自白槿双别院方向的线索,为何会与他正在调查的、明显是针对明泽余的伪证牵扯上关系?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引导,想将水搅得更浑?

“明茹月……”离文瑄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温婉动人的脸庞,以及那双看似清澈,实则深不见底的眸子。他挥了挥手,影会意,再次无声地退入阴影之中。

书房内重归寂静。离文瑄坐回书案后,指节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明茹月主动找上他合作,提供的“蚀心蛊”线索确实有价值,但她那份过于“恰到好处”的伪证,以及如今牵扯出的神秘白槿双,都像是一团团迷雾,笼罩在明茹月周身。

她似乎对很多事情都“未卜先知”,无论是蚀心蛊,还是某些人际关系的微妙之处。她对自己的恨意来源讳莫如深,却又在合作中隐隐流露出对明泽余的敌意。她究竟想做什么?复仇?向谁复仇?而她选择自己作为“合作伙伴”,是真的看中了他的能力与立场,还是仅仅因为他是一枚好用且不易被察觉的棋子?

种种疑团,如同缠绕的丝线,理不清头绪。离文瑄深知,在这帝都的权力场中,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他不能,也不会完全信任明茹月。

翌日,午后。

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不期而至,洗刷着帝都的尘埃,也带来几分料峭春寒。离文瑄以品鉴新茶为由,邀明茹月至府中临湖的水榭小坐。

水榭四面临窗,垂着细竹帘,雨丝打在湖面上,激起圈圈涟漪,远处亭台楼阁在雨幕中显得有些朦胧。炭炉上煮着泉水,咕嘟作响,茶香袅袅,本该是一派闲适雅致的景象。

明茹月身着一袭藕荷色襦裙,外罩月白纱衣,妆容精致,举止优雅,唇边噙着恰到好处的浅笑,仿佛完全融入了这雨中美景。她捧起离文瑄亲手斟上的热茶,轻轻嗅了嗅,赞道:“文瑄公子这里的茶,总是这般清雅脱俗,令人忘俗。”

离文瑄微微一笑,笑容依旧温润,眼底却不见多少暖意:“茹月小姐喜欢便好。不过是些山野粗茶,比不得宫中的贡品。”他话锋微转,看似随意地问道,“昨日听闻,京兆尹那边似乎又出了几起棘手的案子,死状蹊跷,与之前提到的‘蚀心蛊’颇有相似之处。茹月小姐消息灵通,不知可曾听闻?”

明茹月执杯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随即恢复自然,她抬起眼,眸光清澈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是吗?我近日忙于家中琐事,倒未曾留意。若真与蚀心蛊有关,那可真叫人不安。也不知泽余哥哥那边……调查得如何了?”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向了明泽余。

离文瑄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泽余兄能力卓绝,想必已有头绪。只是……”他顿了顿,目光看似落在窗外的雨幕上,实则余光紧紧锁住明茹月的每一丝细微表情,“我有些好奇,茹月小姐当初是如何得知‘蚀心蛊’这等隐秘之事的?据我所知,此物记载早已湮灭在故纸堆中,寻常世家女子,怕是连听都未曾听过。”

他的语气依旧温和,但问题却尖锐如针,直指核心。

明茹月心下一凛,知道离文瑄开始了他的试探。她早已准备好说辞,放下茶盏,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几分追忆与后怕之色:“不瞒文瑄公子,其实……是去年随家母去城外慈恩寺上香时,无意间在寺中藏经阁的一卷残破医书中看到的。当时只觉记载诡异,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前些时日京郊异动、离姐姐府上遇袭,联想起书中描述,才惊觉可能有关联。又恐自己判断有误,平添恐慌,故而才先告知公子,请公子代为查证。”她这番说辞,半真半假,将信息来源推给早已无法对证的寺庙古卷,合情合理。

离文瑄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原来如此。茹月小姐心细如发,这份警觉,着实令人佩服。”他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浮沫,状似不经意地又道,“说起来,昨日我手下的人在外奔波,倒是偶遇了一位有趣的人。”

明茹月抬眼看他,带着适当的疑惑:“哦?能让文瑄公子觉得有趣,想必非同一般。”

“是那位白槿双,白小姐。”离文瑄缓缓道,目光重新落回明茹月脸上,捕捉着她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春猎之上,白小姐风采卓然,一手精妙‘医术’,更是令人惊叹。我的人偶然在其别院附近办事,感觉那别院……颇为不俗,守护严密,似有高人。茹月小姐与白小姐同为女子,近日可有往来?对此人,有何看法?”

白槿双!明茹月心中警铃大作。离文瑄怎么会突然注意到白槿双?还特意派人去探查她的别院?是巧合,还是他发现了什么?自己重生之事,与白槿双绝无牵连,离文瑄此言是何意?是试探自己与白槿双的关系,还是借白槿双来敲打自己?

无数念头在电光火石间闪过,明茹月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温婉模样,她微微蹙眉,似在回想:“白小姐?确是风姿不凡。那日春猎后,也曾于宫宴上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并未深谈。只觉得她气质清冷,不似寻常闺秀。至于其别院……我倒是不知了。文瑄公子为何突然问起她?”她将问题轻轻抛了回去,眼神纯然不解。

离文瑄看着她毫无破绽的反应,心中疑云未散,反而更浓。明茹月表现得太过“正常”,反而显得有些不正常。她似乎对白槿双一无所知,也对他探查白槿双别院的原因毫不关心,这不符合她一贯“心思细腻”、“善于把握时机”的形象。

“无事,”离文瑄笑了笑,放下茶杯,“只是觉得这位白小姐神秘得很,随口一问罢了。如今帝都暗流涌动,多了解一些潜在的朋友或……对手,总归不是坏事。茹月小姐,你说呢?”他语带双关,目光深邃。

明茹月迎上他的目光,嫣然一笑:“文瑄公子思虑周详,所言极是。如今局势未明,你我既已合作,自当互通有无,谨慎行事。”她端起茶壶,姿态优雅地为离文瑄续上热茶,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刚才那一番暗藏机锋的对话从未发生,“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文瑄公子若不嫌弃,不如再与我手谈一局?”

她主动发出邀请,既是缓和气氛,也是另一种形式的较量与试探。在棋局上,往往更能看清一个人的心性谋略。

离文瑄从善如流:“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棋盘很快摆上,黑白子相继落下。起初,两人落子如飞,看似平和。但随着棋局深入,明茹月的棋风渐渐显露出与她外表截然不同的锋芒,布局精巧,算计深远,偶尔露出凌厉的杀招,带着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而离文瑄的棋路则依旧温吞,看似守成,实则绵里藏针,于不经意间设下陷阱,步步为营。

水榭内只剩下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响,和窗外连绵的雨声。气氛看似宁静,实则暗潮汹涌。

就在一局棋堪堪进入中盘,厮杀渐烈之时,水榭外,明茹月带来的贴身侍女与离文瑄的护卫“影”,都安静地守在廊下。韵心那日探查邪气残留时,虽已极力收敛,但其独特的灵力波动过于纯粹,还是被感知敏锐的影捕捉到一丝微弱的痕迹。此刻,影的目光似无意般扫过雨幕,再次确认了那日感受到的异常能量残留,与这水榭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却与白槿双别院附近的感应,隐隐呼应。这让他更加确信,白槿双及其身边的人,绝非寻常。

而水榭内,离文瑄在落下一子后,忽然抬眼,目光如炬,不再有丝毫掩饰,直直射向明茹月,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茹月小姐,你步步为营,算计深沉,对仇敌狠,对自己……似乎也未尝不狠。我很好奇,支撑你做到这般地步的,究竟是怎样的一段‘过往’?或者说,你究竟在惧怕什么,又在仇恨什么,以至于让你不惜一切,也要将这帝都的天……捅出一个窟窿?”

他不再迂回,直接撕开了那层温文尔雅的面纱,将最尖锐的问题,摆在了明茹月面前。棋局,在此刻已不仅仅是棋局。

明茹月执子的手,骤然停在半空。指尖微微泛白。

雨,下得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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