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天牢外的巡逻侍卫刚换完岗,几道身影便如鬼魅般掠过宫墙阴影 —— 为首之人面容黝黑,穿着侍卫服饰,眼神却锐利如鹰,正是易容后的傅白。
他身后跟着七八名同样易容成宫女、太监模样的暗卫,
每人手中都握着一个小巧的瓷瓶,瓶中装的是傅白特制的迷烟,
无色无味,能在片刻间让人昏迷。
“按计划行事,动作快,别惊动其他人。” 傅白压低声音对暗卫吩咐,指尖指向天牢门口的两名看守侍卫。
暗卫们默契点头,两人悄悄绕到侍卫身后,将瓷瓶对准他们的口鼻轻轻一按,
另两人则迅速上前扶住即将倒地的侍卫,平稳地拖到墙角阴影处。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天牢内外的看守便全被迷晕,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傅白拿出备用钥匙,轻轻打开天牢大门,快步走到苏清婉的牢房前
。苏清婉早已听到动静,正趴在床边紧张地等待,见傅白进来,眼中瞬间亮起光:“小白!”
“姐姐,别说话,跟我走!” 傅白快步上前,弯腰将苏清婉打横抱起
——
他知道苏清婉的杖伤还未痊愈,怕她走路牵动伤口。苏清婉下意识地搂住傅白的脖子,刚要跟着他往外走,
却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道:“等等!小白,再等一会儿,我还有个朋友要一起走!”
傅白愣了一下,不知道是谁,但是肯定是姐姐在乎的人,点头道:“好,我们在门口等,暗卫会盯着四周,放心。”
他抱着苏清婉走到天牢门口,让暗卫在周围警戒,
没过多久,拐角处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兰提着一个药篮,快步跑了过来。她看到被傅白抱着的苏清婉,眼眶瞬间红了,激动地喊道:“冬梅!你没事吧?”
“小兰,我没事!这个是小兰,她是孤儿,我和她像是一家人了,” 跟傅白说道,
苏清婉也有些激动,想从傅白怀里下来,却被傅白按住:“姐姐别动,你的伤还没好,我抱你走。”
他看向小兰,又道:“小兰姑娘辛苦你了,我们现在就出宫,只不过得麻烦你伪装一下。”
宫女拿出一件早已准备好的粗布衣服,递给苏清婉:“李姑娘,这是我找的衣服,你先换上,等会儿扮成重病的宫女。”
傅白则让一名暗卫递来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胭脂水粉
—— 他早有准备,要帮苏清婉伪装出 “高烧病重、面色惨白” 的模样。
苏清婉在傅白的搀扶下,快速换上粗布衣服,暗卫则用胭脂在她的脸上涂了层淡淡的白色粉末,又在她的额头抹了点红色,看起来就像发着高烧、虚弱不堪的样子。
小兰则故意将头发弄乱,脸上抹了些灰尘,手里拿着一块帕子,一边哭一边道:“冬梅,你再撑撑,我们马上就能出去找大夫了,你可不能有事啊!” 她的哭声凄惨,不知情的人看了,还真以为是在担心病重的姐妹。
傅白则换回了太监服饰,脸上粘了些胡须,看起来像个在宫里待了多年的老太监。
他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掂在手里,对众人道:“等会儿过宫门,我去跟士兵交涉,你们别说话,就按刚才演练的来。”
众人点头,傅白抱着苏清婉走在前面,小兰跟在旁边,
一边哭一边 “搀扶” 着苏清婉的胳膊,暗卫们则分散在四周,伪装成随行的宫女、太监,护着他们往西角门走去。
西角门是皇宫最偏僻的宫门,平时只有少量士兵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