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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管家走出房间,脸上犹有泪痕。

谢夫人已经累极,由仆妇侍候着歇下了。他怕吵到主母,便小声请薛绿到前厅说话。

他把手里的两封信拿给薛绿看:“薛姑娘,这是我们夫人刚刚写好的信,一封是给肖夫人的,一封是给大名公主驸马李坚将军的。

“李将军眼下就在讨燕大军任左副将军,若是他愿意出面说情,耿大将军兴许会愿意高抬贵手,不再一力抬举洪安那凶徒。”

薛绿看着他手中的信,心里没什么信心:“管家伯伯,你们家既然有这样的人脉,为何先前不用呢?若是能请李驸马早早说服耿大将军,我们几家如今也不用如此烦恼了。”

谢管家苦笑。谢夫人与大名公主交好,能跟李驸马说得上话,他又怎么可能放着这条人脉不用?

可夫人自老爷出事后就病倒了,家中丧事都是王老县丞夫妻帮着筹办的,家里能出面的就只有他这个管家。他还要在外奔走,为主人伸冤,便在河间府城代主写信,向李驸马诉了一回苦。

李驸马没有回应,但他的心腹亲兵回了一封信,提及耿大将军目前都在忙些什么,洪安又立了什么功,然后将信发往河间府衙,再由河间知府转发春柳县,中间转了两手。

虽说信送得挺快,谢管家也因此知道了不少与洪安有关的情报,可对于李驸马的态度,实在有些拿不准。

他不知道李驸马是不想掺和耿大将军的事,才让亲兵代笔,又再借了河间知府的手来撇清自己,还是嫌弃写信来的不是谢家主人,而仅仅是个管家?

谢管家只能请主母亲笔写一封信,再试一试李驸马的想法,但对方若依然不想掺和此事,不愿意为谢怀恩伸冤,他也不觉得出奇。李驸马若有心要帮,早就出手了。

但这些事,就没必要让薛绿这个小姑娘知道了。

谢管家只对薛绿道:“薛姑娘,我打算一会儿就让人去码头订船,明日就走运河南下德州。你与令伯父就不必走这一趟了吧?把事情都交给我去办就好。倘若我办不成,你们只怕也……”

他顿了一顿,试图把话说得委婉些:“令尊在德州固然有些人脉旧识,但他毕竟离开已久,那些故人未必还在德州城中,也未必比得上肖家的地位权势。与其费时费力,姑娘与尊亲还不如留在家中静候佳音。”

薛绿默了一默:“管家伯伯,请您告诉我实话,我在家中真的能等来佳音么?”

谢管家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放心,我会竭尽全力的。哪怕是为了老爷的身后清名,还有夫人与少爷的安危,我也会拼了命去办成这件事。”

他为的是谢怀恩一家,薛家只是顺带罢了。可若是谢怀恩能顺利昭雪,其他一同受害的士绅乡贤又怎么可能继续蒙冤?

薛绿想起方才谢夫人嘱咐谢管家不必勉强的话,心中暗叹,对谢管家更恭敬了几分:“管家伯伯,您千万要保重自己,不要做傻事。

“您瞧瞧谢家如今的情形,就算是谢世兄来了,也少不了您的帮衬呀。倘若您为了替谢大人伸冤,有个好歹,叫谢夫人与谢世兄怎么办呢?这世上还有比您更真心关怀他们的人吗?”

谢管家听得眼圈一红,心中的冲动就慢慢缩了回去。

是呀,谢家需要他的地方还多着呢。他不能冲动,至少要等到少爷来主持大局!

他低头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温声对薛绿道:“薛姑娘,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乱来的。”

薛绿咬了咬唇,低声道:“管家伯伯,我想知道,朝廷多早晚会给此案下定论呢?能拖到战事结束之后吗?在那之前,官府会不会派人抓我们?”

谢管家心中暗忖,案发后,春柳县公文传到河间府衙,就花了将近两日的功夫。他收殓了老爷的遗体,请了夫人示下,托王县丞筹办丧礼,再快马加鞭赶过去向知府诉冤,只比公文晚了一步。

河间知府深知谢怀恩的冤屈,驳回了军中行文,不肯立时将苦主定罪,又以被害者多为朝廷命官与身负功名者为由,上书朝廷,请皇上定夺。

他将公文以三百里加急送进京城。河间府距京城一千六七百里地,起码要五六日才能送到,如今应该还在路上。

等公文送到京城,呈送御前,皇帝与朝臣们还得商量如何处置,不可能在一两天内就下结论的。谢管家对自家老爷的官声名望多少还有些信心。

如此一来,十天八天就过去了。

不过,考虑到耿大将军如今就在讨燕前线,万一他坚持要包庇洪安,上书皇帝,要求给谢怀恩等人冠上罪人之名,皇帝与朝臣们也不好驳他的脸面。

最理想的情况,是朝中将此事搁置不议,又或是派人“细查”,查到什么时候就要看皇帝的想法了。

而最糟糕的情况,就是皇帝与朝臣们为了安抚耿大将军,哪怕明知道谢怀恩等人忠心冤枉,也要往他们头上泼脏水。

谢管家曾经以为,皇帝与朝廷是不可能让自家老爷枉死的。可如今连李驸马都是这样的态度,夫人又提到耿大将军与自家老爷的旧怨,他心里也没了底气。

不过面对薛绿,谢管家还是尽量说些安抚的话:“公文还需要几日才能到京城。朝中如今最看重的是讨伐燕王,未必有闲心理会春柳县的案子,多半会拖延些时日。

“眼下河间府是知府大人做主。他深知我们的冤屈,除非朝廷下令,否则是绝不会为难我们的。你暂且可以安心。在战事结束前,我们还有时间往京中打点。”

薛绿心中算了算日子,中秋就在眼前了,等耿炳文兵败,朝廷也没理由看他的面子冤枉人了。

上辈子春柳县士绅们的冤情根本没等到朝廷判决,在河间知府那儿就早早被下了定论。这辈子受害的春柳县令换成了谢怀恩,河间知府就站在了受害者这一边,不肯冤枉了人。

两世差别这么大,她大概可以断定,自己很可能不会再沦为罪眷了。

除非耿炳文兵败之后,洪安不但能在战争中保全自己,还能在事后逃脱罪责,并且在李景隆大将军接过帅印后,再次抱上后者的大腿,哪怕后者也败在燕王手下,他照样能全身而退,否则,洪安早晚会失势。

到得那时,便是她与仇人清算旧账的时候了。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

薛绿抬头看向谢管家:“管家伯伯,既然耿大将军势大,又坚持要护住洪安,不如我们先寻求自保吧?只要朝廷别让谢大人与先父等人背负污名,案子暂时搁置就搁置了。

“老天会长眼的。我不信,洪安凭着献图与征粮两项功劳,就能让耿大将军护他一辈子,还不用他上战场!”

谢管家怔了怔,随即睁大了双眼:“你觉得他会死在战场上?那也太便宜了他!”说不定洪安还能得个死后哀荣,包庇他的洪家也要跟着沾光。

薛绿只是笑笑:“管家伯伯,您觉得这场仗,耿大将军与洪安会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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