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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锅的热气似乎还氤氲在指尖,七枚铜钱滚烫的触感和疯狂人群的喧嚣呐喊,被呼啸的北风卷着雪沫子,狠狠拍碎在萧辰脸上。

他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刺骨的寒冷混合着透支后的虚脱,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最后一丝气力。

怀里紧紧抱着的东西,却像一块滚烫的炭,灼烧着他的胸膛——那是沉甸甸的一袋子铜钱和碎银,是风雪中搏命换来的生机!

推开那扇依旧吱呀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破木门,屋内的寒意并未因他带回的财富而减少分毫。

风依旧从破洞和缝隙里肆无忌惮地灌入,发出呜呜的悲鸣。

然而,一股微弱却无比真实的暖意,夹杂着浓郁的、令人垂涎的肉香,却顽强地驱散着角落的阴冷。

破屋中央,那个缺了腿的木板床前,柳氏正佝偻着腰,守着地上一个用几块石头临时搭起的小小灶眼。

灶眼里,几块黑炭正顽强地燃烧着,散发出橘红色的温暖光芒——那是萧辰用第一笔“巨款”中的一部分,咬牙从街角杂货铺买回来的。

虽然不多,却足以在这冰窟般的屋子里撑起一方小小的温暖天地。

灶眼上,架着的正是那口立下汗马功劳的变形小铜锅。

锅里的汤水早已重新烧开,翻滚着,浓郁的肉香混合着姜葱的辛香,弥漫了整个破屋。

柳氏用一根削尖的木棍,小心翼翼地从锅里捞起最后几片粉嫩的肉片,颤巍巍地吹着气,正要往嘴里送。

“娘!”

萧辰的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难以抑制的激动。

柳氏闻声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在看到儿子的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彩!

她甚至顾不上那烫嘴的肉片,手一抖,肉片掉回锅里,溅起几点滚烫的汤汁。

“辰儿!”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声音带着哭腔和巨大的喜悦,“你…你回来了!这么多…这么多钱?!”

她的目光落在萧辰怀里那鼓鼓囊囊、沉甸甸的粗布钱袋上,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嗯!回来了!”

萧辰快步上前,将钱袋珍而重之地放在母亲枯瘦的手中,“娘,您快趁热吃!别管我!”

那沉甸甸的分量,让柳氏的手猛地一沉,蜡黄的脸上瞬间涌起病态的红晕,那是极度激动所致。

她捧着钱袋,如同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滴在冰冷的泥地上。

“好…好!娘吃!娘这就吃!”

柳氏哽咽着,重新捞起肉片,也顾不上烫,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滚烫鲜香的肉片下肚,一股暖流瞬间扩散开来,驱散了她身体里盘踞已久的寒意,让她蜡黄的脸上都泛起了一丝久违的血色。

她一边吃,一边泪眼婆娑地看着儿子,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骄傲——她的辰儿,真的不一样了!

萧辰看着母亲脸上那微弱却真实的光彩,心头压着的大石终于松动了一丝。

他走到墙角,拿起那个豁口的瓦罐,从铜锅里舀出滚烫的肉汤,吹了吹,大口喝下。

热汤如同奔腾的暖流,瞬间冲开了冻僵的喉咙,温暖了冰凉的胃袋,也驱散了四肢百骸的麻木。

一股活过来的真实感,伴随着汤水的暖意,重新流淌在身体里。

他放下瓦罐,长长吐出一口带着肉香的白气,目光投向屋外那片被高墙阴影笼罩、紧挨着他们这破败小院的荒地。

那是萧家祖宅后墙根下最贫瘠的一块坡地,乱石嶙峋,杂草稀疏,冬天更是冻得如同铁板,连生命力最顽强的野草都难以立足。

记忆中,原主的父亲曾试图开垦,最终也因收成微薄、土质太差而放弃,成了堆放杂物的荒地。

但现在,这块荒地,在萧辰眼中,却闪烁着金子般的光芒!

这是他们唯一能直接掌控的土地!是他撬动未来、彻底摆脱这绝望困境的支点!

“娘,”萧辰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他指着窗外那片荒坡,“那块地,我们开出来!种地!”

柳氏刚咽下一口热汤,闻言猛地呛咳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开…开出来?辰儿…咳咳…那块地…那是不毛之地啊!石头比土多,冬天冻死,夏天旱死…你爹当年…”

“爹当年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萧辰打断母亲,眼神锐利如刀,“我们有种子!有希望!”

他小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解开系绳,摊在掌心。

里面是几块干瘪发黑、表皮皱缩、还带着些许泥土的老姜块——正是他用最后两文钱买来的那堆“冻坏了”的姜种!

在旁人眼中,这不过是垃圾。但在萧辰眼中,这是点燃希望的星火!

柳氏看着那几块卖相极差的姜块,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

儿子眼中那燃烧的火焰,比灶眼里跳跃的炭火更炽热,让她无法反驳,心中却充满了深深的忧虑。

说干就干!

萧辰没有丝毫耽搁。

他抓起角落里一把锈迹斑斑、豁了口的破锄头,又寻了根还算结实的木棍,一头扎进了寒风凛冽的荒地。

真正的绝望,从踏入荒坡的第一步就扑面而来。

冻土!坚如磐石!

萧辰抡起破锄头,用尽全力狠狠砸下!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

锄刃只在冻得硬邦邦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巨大的反震力顺着木柄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双臂酸软!

冻土层厚达半尺,下面混杂着大大小小的石块,根本不是这破锄头能撼动的!

他改用木棍去撬动那些裸露的、棱角分明的石头。

木棍在石头棱角上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很快木屑纷飞,而石头纹丝不动。

北风如同冰刀,切割着他单薄的衣衫,汗水刚渗出毛孔就被瞬间冻结,带来刺骨的寒意。

时间一点点流逝。

太阳在厚重的铅灰色云层后吝啬地挪动,光线惨淡。

萧辰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白气在寒风中拉得老长。

手臂早已酸痛得抬不起来,虎口被震裂,渗出的血丝冻成了暗红的冰晶,黏在粗糙的木柄上。

脚下的冻土,除了多出一些无用的白痕和木棍撬动的浅坑,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汗水混着血水,从他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石头上,瞬间凝结成冰珠。

肺部像是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痛楚。

身体透支的警报疯狂鸣响,眉心中,《混沌帝经》符文散发出的暖流如同细弱游丝,几乎难以察觉,再也无法提供足够的支撑。

这就是真正的绝境!

没有力量,没有工具,没有希望!

连赖以生存的土地,都冰冷坚硬得如同命运的铁壁!

原主残留的绝望情绪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试图将他淹没。

“哟!这不是咱们被祖宗‘关照’过的辰少爷吗?这是…在开荒?”

一个油滑中带着毫不掩饰嘲讽的声音,如同跗骨的毒蛇,突然从旁边传来。

萧辰猛地转头。

只见二房长子萧宏,不知何时已经踱到了荒坡边缘。

他穿着一身簇新的锦缎棉袍,外面还罩着件狐裘大氅,毛茸茸的领子衬得他那张还算俊秀的脸格外得意。

他双手拢在暖手的皮套子里,身后跟着两个缩着脖子、抱着膀子的健仆,正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看猴戏般的眼神,打量着在寒风中狼狈不堪、双手染血的萧辰。

萧宏的目光扫过萧辰脚下那几乎毫无进展的荒地,又落在他手中那把破锄头和血迹斑斑的木棍上,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弧度:“啧啧啧!辰少爷好志气啊!这是打算自力更生,与天争命?”

他踱前两步,故意踩在萧辰刚刚撬松的一块小石头上,碾了碾。

“不过嘛…”

萧宏拖长了腔调,声音里的嘲弄几乎要溢出来,“就凭你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柴身子骨,还有这堆破烂玩意儿…”

他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破锄头,“就想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上种出东西来?哈哈哈!”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身后的健仆也跟着发出刺耳的哄笑。

“辰少爷,不是当堂哥的说你,”

萧宏笑够了,用手掸了掸狐裘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神轻蔑地如同在看路边的烂泥,“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和你那病痨鬼的娘,能在这萧家后墙根下苟延残喘,已经是祖上烧了高香!

就该老老实实当你们的阴沟老鼠,别出来丢人现眼!还学人开荒种地?

简直是痴心妄想!你这种废物,就该认命!活该饿死冻死在这破屋里!省得出来碍眼,丢我们萧家的脸!”

恶毒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萧辰的耳膜,也扎进他身后破屋里、正透过窗缝紧张张望的柳氏心里!

柳氏捂着嘴,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萧辰握着木棍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根根发白,骨节爆响!

胸腔里翻腾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喉咙!

萧宏!

这个依附三叔公、平日里没少欺辱原主的狗东西!

然而,就在那杀意即将失控喷涌的瞬间!眉心深处,那旋转得近乎停滞的《混沌帝经》符文,仿佛被这极致的屈辱和愤怒所刺激,猛地爆发出最后、也是最强烈的一缕光华!

嗡!

一股远比之前精纯、炽热的暖流,如同决堤的熔岩,轰然冲入他几乎枯竭的四肢百骸!这股力量并非作用于蛮力,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催发生机的磅礴意志!

它瞬间抚平了双臂的酸痛,驱散了刺骨的寒意,更如同醍醐灌顶,将一段玄奥的信息烙印进他的脑海深处——关于《混沌帝经》最基础、却也最核心的灵蕴运用之法!引气淬体,滋养万物!

几乎是本能!

萧辰眼中厉色一闪,猛地弯腰,一把抓起地上那几块干瘪发黑、被萧宏踩在脚下的冻姜种!

他将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屈辱、所有的不甘,连同那《混沌帝经》符文爆发出的最后炽热灵蕴,疯狂地、毫无保留地灌注进掌心的姜种之中!

“认命?”

萧辰猛地抬头,沾着血污和泥泞的脸上,露出一抹冰冷到极致、也疯狂到极致的笑容!

他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一种穿透寒风的力量:“我萧辰的命,只在自己手里!这块地,我说它能活,它就必须活!”

话音未落!

在萧宏和两个健仆惊愕、嘲弄、如同看疯子般的目光注视下!

萧辰将手中那几块吸收了炽热灵蕴的冻姜种,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如同投掷标枪般,猛地砸向他刚刚用木棍勉强撬松、露出些许潮湿泥土的浅坑之中!

噗!噗!噗!

冻姜种深深嵌入潮湿冰冷的泥土!

就在姜块接触泥土的刹那——

嗡!!!

一股肉眼几乎无法察觉、却真实存在的淡金色微光,以萧辰插入姜种的那只手为中心,如同水波涟漪般,瞬间扩散开来,覆盖了他脚下那一小片刚被撬松的冻土!

奇迹,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发生了!

那几块干瘪发黑、如同死物般的冻姜种,在被那淡金色微光覆盖的瞬间,仿佛被注入了狂暴的生命力!

它们表面那层皱缩的死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饱满、鼓胀!

一丝丝嫩绿到刺眼的芽尖,如同破茧的利刃,带着一种蛮横不讲理的姿态,疯狂地顶破姜块的表皮,钻了出来!

这还没完!

那些刚刚破土的嫩绿芽尖,如同贪婪的饕餮,疯狂地汲取着泥土中蕴含的微弱养分,更贪婪地吞噬着那淡金色微光中蕴含的磅礴生机!

它们开始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生长、拔高!细嫩的茎秆迅速变得粗壮,分出枝节!

一片片翠绿欲滴、脉络清晰的姜叶,如同变魔术般舒展开来,在凛冽的寒风中傲然挺立!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

一小片原本死寂的冻土之上,赫然挺立起一簇簇生机勃勃、翠绿喜人、散发着浓郁辛辣气息的——姜苗!

它们迎风摇曳,翠绿的叶子在灰暗的冬日背景下,绿得惊心动魄!

浓郁的新鲜植物气息混合着姜特有的辛辣,瞬间压过了寒风的味道,弥漫开来!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荒坡!

萧宏脸上那刻薄的讥笑彻底僵死,如同被冻硬的石膏面具。

他的嘴巴无意识地张开,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死死盯着那片在寒风中生机盎然、绿得刺眼的姜苗,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他身后的两个健仆更是如同见了鬼魅,脸上的狞笑变成了极致的惊骇,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一步,仿佛那片翠绿是什么择人而噬的怪物!

破屋的窗缝后,柳氏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浑浊的泪水汹涌而出,但那泪水里不再是绝望,而是极致的震撼和狂喜!

她看着儿子挺立在寒风中的背影,看着那片不可思议的翠绿,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和力量,瞬间充满了她枯槁的身体!

“妖…妖法!一定是妖法!”

萧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脸色煞白,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变调,指着那片姜苗的手指剧烈颤抖!

“你…你这个被妖邪附体的孽障!你用了邪术!你…你…”

他语无伦次,看向萧辰的眼神充满了惊骇和无法理解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超出认知的恐怖存在。

“邪术?”

萧辰缓缓直起身,因为灵蕴瞬间的爆发性输出,身体微微晃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如同寒夜里的星辰,锐利得能刺穿人心。

他冰冷的视线扫过萧宏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嘲弄的弧度。

“二堂兄,”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呼啸的寒风,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漠然,“你踩脏了我的姜苗。”

萧宏浑身一哆嗦,对上萧辰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睛,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方才在祠堂里那种被无形毒蛇盯上的感觉再次袭来,甚至更加强烈!

他下意识地、如同躲避瘟疫般猛地后退了一大步,差点被地上的石头绊倒。

他身后的健仆慌忙扶住他。

“你…你等着!这事没完!”

萧宏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狠话,再也不敢看那片诡异的翠绿和萧辰冰冷的眼神,如同丧家之犬般,带着两个同样惊魂未定的健仆,仓皇逃离了这片让他感到无比恐惧的荒坡。

寒风卷过,吹得那片翠绿的姜苗轻轻摇曳,生机勃勃。

萧辰没有理会逃走的跳梁小丑。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掌心。

那里,之前被震裂的虎口伤口,在方才那股磅礴生机的滋养下,竟然已经不再渗血,甚至传来一丝麻痒的感觉,那是血肉在快速愈合!

《混沌帝经》!

这上古传承的伟力,第一次真正向他展示了冰山一角!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片翠绿,眼神炙热。

这仅仅是开始!

有了这催生植物的能力,这块荒地,就是他的聚宝盆!

然而,种姜只是第一步。

想要真正站稳脚跟,需要更快速、更持续的财富来源!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荒坡边缘,落在了那几只用破木板和茅草勉强围起来、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瘦得皮包骨头的芦花鸡上!

那是原主母亲柳氏省下口粮,好不容易喂养的几只下蛋鸡,是家里除了那点粮食外唯一的“活产”。

可惜因为长期饥饿和寒冷,这几只鸡瘦骨嶙峋,羽毛暗淡无光,已经很久没下过蛋了,连叫声都是有气无力。

一个更大胆、更疯狂、也更能快速见效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萧辰的脑海!

劁猪术!

不,是劁鸡术!

在现代社会,阉割家禽家畜以促使其快速增肥,是再普通不过的养殖技术。

但在这个世界,这绝对是颠覆认知、闻所未闻的秘术!

尤其是用在鸡这种小型家禽身上!

萧辰眼中精光爆射!

他大步走向鸡圈。那几只芦花鸡看到他靠近,惊恐地咯咯叫着,挤作一团。

“娘!拿针线来!要最粗的针!还有麻线!再烧一锅开水!快!”

萧辰头也不回地朝破屋喊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

屋内的柳氏虽然不明所以,但儿子那斩钉截铁的语气让她没有丝毫犹豫。

她立刻翻找出做粗活用的最大号缝衣针和坚韧的麻线,又手忙脚乱地将铜锅重新架在灶火上烧水。

萧辰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专注。

他看准其中一只相对最壮实的公鸡,动作快如闪电,一把将其抓住!

公鸡在他手中拼命挣扎,发出凄厉的鸣叫。

“辰儿!你…你要做什么?”

柳氏拿着针线跑出来,看到儿子抓着鸡,一脸决绝的样子,吓了一跳。

“让它长肉!下金蛋!”

萧辰言简意赅。

他左手死死扣住公鸡的双翅和双腿,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以《混沌帝经》赋予的精准控制力和对人体(禽体)结构的洞悉,在公鸡腹部某个极其隐蔽的位置,飞快地一按一挤!

两个米粒大小、淡黄色的、圆球状的器官(睾丸)被精准地挤到了皮下!

萧辰接过母亲递来的、在开水里煮过消毒的大号缝衣针和麻线,眼神冷静得如同手术台上的外科医生。

针尖精准地刺破鸡皮,在柳氏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手法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穿针、引线、打结!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到十个呼吸!

一只公鸡的“去势”手术,在没有任何专业工具、没有任何麻醉、甚至没有任何消毒条件的破败鸡圈旁,在凛冽的寒风中,被萧辰以近乎野蛮却精准无比的方式完成了!

他随手将还有些懵懂、但显然已经失去某种“雄性特征”的公鸡扔回鸡圈。

公鸡落地后,扑腾了几下翅膀,有些茫然地走了几步,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痛苦,很快又低头去啄食地上根本不存在的谷粒。

萧辰毫不停歇,如法炮制!

第二只!第三只!

他抓鸡、挤压、下针、缝合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熟练!

眉心《混沌帝经》的符文微微闪烁,提供着细微却精准的力量引导和感知增幅。

当最后一只公鸡被扔回鸡圈,柳氏已经彻底看傻了,捧着针线的手都在抖。

她看着鸡圈里那几只茫然踱步、似乎并无大碍的公鸡,又看看儿子沾着鸡毛和一丝血污、却依旧沉稳冷静的侧脸,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做完这一切,萧辰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眉心的刺痛感再次袭来,灵蕴消耗巨大。

但他眼中却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他走到墙角,将之前买来的最后一点粗粮,混合着从涮肉汤里捞出的、剁得极碎的棒骨渣和肉沫,用滚烫的肉汤搅拌均匀,做成了几小团香气扑鼻、营养丰富的“特制饲料”,撒进了鸡圈。

奇迹,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上演!

被实施了“神秘手术”的三只公鸡,仿佛被解开了某种无形的枷锁!

它们不再为争抢配偶而打斗消耗,变得异常安静温顺。

对食物的渴求却变得无比强烈!那些混合了肉汤和骨渣的“特制饲料”,被它们疯狂地啄食干净!

肉眼可见地,它们的羽毛开始变得油光水滑,暗淡的芦花色重新焕发出光彩!

干瘪的胸脯和腿部,如同吹气般迅速鼓胀起来,充满了结实的肌肉感!

整个体型在短短几天内,几乎膨胀了一圈!

精神头更是十足,在小小的鸡圈里踱着方步,昂首挺胸,神气活现!

而那只唯一的母鸡,在没有了公鸡骚扰和争抢食物后,加上“特制饲料”的滋养,状态也迅速好转。

原本黯淡的羽毛变得顺滑,萎靡的精神变得抖擞。

更让柳氏喜极而泣的是——在“手术”后的第三天清晨,鸡窝里,赫然躺着一枚还带着温热、个头饱满、色泽光润的——鸡蛋!

“蛋!辰儿!下蛋了!真的下蛋了!”

柳氏捧着那枚温热的鸡蛋,激动得语无伦次,浑浊的泪水再次涌出。

这枚鸡蛋,在这个绝望的寒冬,象征着新生!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风,在萧府最底层的仆役和紧邻的贫民区悄然传开。

起初是怀疑,是嗤笑。

但当有人亲眼看到那几只体型明显大了一圈、神采奕奕的公鸡,和柳氏手中那枚实实在在的鸡蛋时,怀疑变成了震惊!

“听说了吗?后墙根那家…那被赶出来的废柴少爷…把他家的鸡养得跟小牛犊子似的!”

“何止!还下蛋了!那鸡蛋,啧啧,又大又光溜!”

“邪了门了!那破地儿连草都不长,他家的鸡怎么养得这么好?”

“谁知道呢…有人说他得了祖宗真传,会法术…”

流言越传越神,终于引来了真正识货的人。

这天清晨,寒风依旧凛冽。

萧辰正在荒坡上,小心翼翼地用瓦罐里储存的雪水,浇灌着那片在《混沌帝经》灵蕴持续滋养下、越发翠绿茂盛的姜苗。

姜苗的辛辣气息混合着泥土的清新,在寒风中格外提神。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和车轮碾压冻土的吱嘎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辆半旧的青篷马车停在了荒坡边缘。车帘掀开,一个穿着厚实棉袍、头戴皮帽、商人模样的中年胖子利落地跳下车。

他搓着手,哈着白气,一双精明的眼睛在荒坡上扫视,最后精准地落在了鸡圈里那几只膘肥体壮、毛色油亮的公鸡身上,眼中爆发出难以掩饰的惊喜光芒!

“小哥!小哥留步!”

商人三步并作两步,满脸堆笑地迎向萧辰,语气热络无比,“在下姓钱,是城里‘福满楼’的采办!听说小哥这里养了几只…嗯…神鸡?”

他的目光依旧死死黏在鸡圈里。

萧辰直起身,平静地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商人,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之色。

他等的就是识货的人。

“算不上神鸡,几只土鸡罢了。”

萧辰语气平淡。

“小哥谦虚了!”

钱采办连连摆手,指着鸡圈,啧啧称奇,“这品相!这精气神!这大冷天能养成这样,简直是奇迹!小哥好本事啊!”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商人的精明和急切:“小哥,明人不说暗话!我家掌柜的说了,年关将近,贵客盈门,急需上好的食材!您这几只鸡…开个价!我福满楼全要了!”

就在这时,另一个急促的声音插了进来:

“且慢!钱胖子!你倒是手脚快!”

只见又一辆马车急匆匆赶来,一个同样商人打扮、但看起来更年轻精干的汉子跳下车,也直奔萧辰而来,对着钱采办怒目而视:“张记酒楼也看上了这位小哥的鸡!小哥,别听他的!他福满楼给你什么价?我张记加一成!”

钱采办脸色一变,立刻反唇相讥:“姓李的!懂不懂先来后到?小哥已经答应卖给我了!”

“答应?钱袋还没捂热乎呢就叫答应了?小哥,我出双倍!”

李姓商人毫不示弱。

“你!”

“怎么?价高者得!”

两个平日里也算有头有脸的酒楼采办,竟然就在这萧府后墙根下的荒坡上,为了几只鸡,如同市井小贩般面红耳赤地竞价起来!

“我出三百文一只!”

“我出三百五十文!”

“四百文!”

“四百五十文!小哥,现钱!立刻付清!”

价格一路飙升,如同坐上了火箭!柳氏早已闻声出来,站在破屋门口,看着眼前这做梦都不敢想的场景,激动得浑身发抖,紧紧抓着门框才没让自己软倒。

萧辰站在竞价旋涡的中心,寒风吹动他单薄的衣衫,猎猎作响。

他沾着泥土的脸上没有任何得意忘形,只有一片深沉的平静。

他看着两个争得面红耳赤的商人,看着鸡圈里那几只昂首挺胸、仿佛知道自己身价倍增的公鸡,又看了看墙角那片在寒风中顽强生长的翠绿姜苗。

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的、掌控一切的弧度。

这荒坡上的第一桶金,比他预想的,来得更快,也更猛烈!

“价高者得。”

他沙哑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如同最终裁决,“五百文一只,现钱,不二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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