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乔林进了门捧着平板上几束花束让白虞挑一挑,白虞粗略的看了一眼,拧眉:“太小了,太便宜了!”
棠溪怀里抱的那一束很大,一看价格就不低,而且审美还挺不错的,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拍照该是用她买的才好!
乔林又挑了几束给白虞看,白虞仍旧不满意:“太丑,配不上她!”
“我给花店打电话,让她们拿出最好看的来。”乔林举起手机。
“上午还有什么工作吗?”白虞问。
“没了,不过下午三点有一个会议需要参加。”乔林放下手机,汇报白虞今天的工作。
“去花店,挑青大附近的……算了,我给你一个地址去这里。”白虞略带思索,找了个地址给乔林发过去。
随后,去了休息室换了一身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
白虞让乔林开了一辆公司的车,保密性很好,车外完全看不到车内的情况。
白虞坐在后座,根据地址乔林导航到了花店,花店不算很高档,但是种类很多,店里多是兼职的学生,门口站着一个约摸四十岁左右的老板娘,气质温婉。
白虞下了车,小店员问她买些什么花,白虞说:“随便看看。”
随即走到老板娘身边,对老板娘说:“麻烦凝姐帮我包一束花。”
熟悉的声音让老板娘微微侧头看过来,看到白虞老板娘笑着朝她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凝姐!”
“好久不见。”两人相视一笑。
白虞看着花店里忙碌的大学生,恍然间想起曾经的自己在这里忙碌的样子,这里算是她多份工作里最轻松,最喜欢的一份了。
“回来看学校吗?”被叫做凝姐的女人问白虞。
“来见一个朋友,顺便包一束花送给她。”白虞答。
“什么朋友,怎么个送法?”凝姐问。
“好看一些,我送毕业生的。”白虞环视周边一眼,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了。
“自己挑吧,你又不是不会包,送花吗,最主要送的是一份心意。”凝姐笑着对白虞道。
白虞点头,挑了几支厄尔多瓜玫瑰,加了几朵绣球花和郁金香以及挑了一个小公仔。
凝姐忙完看着白虞手里的花束,问她:“这是送朋友的毕业花束还是送恋人的?”
玫瑰可不是用来祝福人家毕业的,白虞在这里呆了一年多她怎么可不能不清楚这个。
“我不是……”白虞看了眼玫瑰确实是不太合适,不过她就是很想送玫瑰,想送一份独一无二的。
“那就是送恋人喽。”看着白虞微微发红的耳朵,凝姐又拿了几支郁金香给白虞,白虞没有回答,挑了莫兰迪色系的包装纸和灰色的珍珠丝带包装好了花束。
白虞要付钱,凝姐拦住了她:“送你了,算是给你的随的份子了。”
白虞收回手机,看向乔林,乔林心领神会的付了钱,白虞朝凝姐摆了摆手,转身上了车。
原本白虞是打算放下花就走的,目光触及到青大的校门,白虞突然想要进去看一看,当然她最想的是能够看到穿学士服的棠溪,算算时间棠溪的毕业典礼要结束了。
校园的各处里,她会抱着花束去拍她的毕业照,会拍她和好友的照片。
外界的车辆无法随便进入青大的校园,而白虞也不是毫不起眼的人物,她不可能走着进去。
白虞找到了一个许久不联系的号码,到门口时把手机递给保安,保安放她们进了门。
乔林的车开的很慢,白虞的目光放在校园里。
……
毕业典礼进行的很快,毕业典礼结束之后,杨梓晴拉着棠溪去拍照,两人刚走到操场,就开始源源不断的有人从棠溪身边路过往她手机送玫瑰并伴随着一句祝福:“祝学姐毕业快乐!”
接连收了五只玫瑰,棠溪觉得有些不对劲,杨梓晴也察觉到了,送玫瑰的人有棠溪的粉丝不奇怪,可是这玫瑰完全是一样的包装就不太对劲了,而且都是从一个方向过来送给棠溪的。
操场上的人很多,棠溪停下脚步对杨梓晴道:“走吧,我们先去其他地方,人太多了。”
“好。”杨梓晴点头。
两人还未离开操场,人群中突然一阵轰动,一群人朝着两人围了上来,手里都抓着气球拿着玫瑰。
杨梓晴突然想到一件事,她拉着棠溪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溪溪,我想起来了,刚才陈默学长问我你会不会来操场......”
“陈默?他问这个干什么?”棠溪微微蹙眉,没等杨梓晴回答,人群散开之后棠溪看到操场中央,用玫瑰花瓣铺成了一个巨大的心形。陈默站在心形中央,手捧一束紫色的厄尔多瓜玫瑰。
陈默,金融学院的学霸,今年读研三是学校里有名的校草、富二代。
曾经对棠溪有过几次示好,棠溪都给拒绝了。
“完了。”杨梓晴低声嘟囔,脚步顿在原地。
棠溪拧着眉头,可陈默已经看见她了,看向她的眼睛很亮。
棠溪深吸一口气,没有直接离开,勉强扬起一个礼貌的微笑,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同学。
“棠溪!”陈默的声音有些颤抖,“从你大一入校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
棠溪垂下眼睛,后面的内容她都听不进去了,只觉得烦躁想要尽快的逃离,却又不能让他太尴尬。
毕竟,周边是无数进行拍摄的摄像头,她处理不好很容易上热搜的。
“这四年来,我一直默默关注你。”陈默继续说着准备好的告白词。
棠溪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
“陈默学长。”棠溪轻声打断他:“我们只是普通的校友”
这句话本该是停止的信号,但陈默似乎下了太大决心,非要完成这场告白不可。他单膝跪地,举起那束玫瑰:“棠溪,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所以今天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喜欢了很久了。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呼和起哄,有人大喊“答应他”,还有人吹口哨助兴。在这热烈的氛围中,棠溪却感到一种被围困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