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章：尸坑里的自助餐厅
＞别人眼中的万人尸坑，是我眼里的污染值自助餐。
＞当贵族们以为邪神降临跪拜时，我正忙着把星空之脑的排泄物当补药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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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隔绝了祭坛混乱的嘶吼和失控能量的嗡鸣，也隔绝了最后一丝昏暗的光线。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和足以让灵魂冻结的恶臭瞬间包裹了陆烬。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腐烂的内脏混合着铁锈和劣质机油的糊状物。脚下是湿滑、柔软、带着令人毛骨悚然弹性的“地面”，每踩一步，都发出“噗叽”的、仿佛踩烂无数蛆虫的恶心声响。四周是无穷无尽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唯有远处似乎有一点极其微弱、摇曳不定的幽绿光芒，如同鬼火。
“呃…呕…” 旁边响起剧烈的呕吐声和绝望的啜泣。被粗暴推进来的几个污染者瘫软在地，在极致的恐惧和恶臭中崩溃。
陆烬却猛地吸了一口这致命的空气！肺部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但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他脑中疯狂刷屏：
【警告！检测到超高浓度复合污染环境！】
【污染源构成：生物质腐败污染（78%）、低阶邪神能量残留（15%）、未知高维精神污染辐射（7%）】
【环境威胁：持续性血肉腐蚀\/精神侵蚀\/异化诱导】
【污染防御值（钢铁中级）持续生效中…环境伤害抵消！】
【叮！被动吸收微量环境污染物…污染防御值+0.1…+0.1…】
被动吸收！连呼吸都在变强！
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兴奋，如同饿狼闯入了羊圈。这哪里是地狱？这分明是…天堂！属于他陆烬的，污染值自助餐厅！
他强迫自己适应黑暗，【钢铁之躯（中级）】带来的微弱金属反光让他勉强能看清周围轮廓。
这里是一个巨大得超乎想象的地下空间。脚下踩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地面，而是层层叠叠、高度腐败、几乎融为一体的尸体！人类的、野兽的、甚至还有一些形态扭曲难以名状的怪物的残骸！粘稠的暗红色和墨绿色的脓液在尸骸的缝隙间流淌、汇聚成恶臭的水洼。断裂的骨骼如同礁石般突出尸堆表面，上面挂着丝丝缕缕的暗红色筋膜。空气里弥漫的恶臭，就是这亿万尸体共同发酵、腐烂的产物。
而远处那摇曳的幽绿光芒源头，更是让陆烬瞳孔微缩。
那是一座巨大的、由无数森白骸骨和锈蚀金属管线强行拼凑而成的“金字塔”！塔身表面流淌着粘稠的墨绿色液体，液体中浸泡着无数颗大小不一、闪烁着微弱幽绿光芒的…眼球！那些眼球有的早已干瘪空洞，有的却还在微微转动，瞳孔深处倒映着冰冷、非人的光芒。塔顶，悬浮着一颗直径超过三米的、布满褶皱和蠕动的紫色血管的巨大肉瘤！肉瘤中心，镶嵌着一枚由三枚相互咬合、中心镶嵌着一颗冰冷金属竖瞳的银色齿轮标记——正是他从矿工记忆中读取到的【银手】标记！
一股无形的、带着冰冷金属质感的庞大精神波动，正以那座骸骨金字塔为核心，如同涟漪般一圈圈扩散开来，扫过整个尸坑。每一次精神涟漪扫过，尸堆中一些尚未完全腐败的残骸便会极其轻微地抽搐一下，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刺激。而空气中弥漫的污染能量，则如同受到牵引，缓慢地、持续不断地朝着金字塔顶那颗巨大肉瘤汇聚、被其吞噬！
【警告！检测到高维精神污染源——‘星空之脑’次级节点（代号：银手-腐殖消化池）！】
【功能：收集、提纯、转化生物质腐败能量及低阶污染，输送给主意识。】
【威胁等级：极高！持续精神扫描中！】
【系统提示：该节点排泄物（提纯残渣）蕴含高纯度惰性污染能量，宿主可安全吸收，大补！】
排泄物？提纯残渣？陆烬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骸骨金字塔底部。在那里，墨绿色的粘稠液体如同瀑布般从塔基的缝隙中不断流淌出来，汇聚成一个散发着更加浓郁恶臭和冰冷辐射的、直径数十米的巨大墨绿色“泥潭”。泥潭表面不断鼓起粘稠的气泡，破裂时散发出幽绿的微光。一股更加精纯、虽然冰冷死寂却异常庞大的污染能量波动，正从泥潭深处散发出来！
“轰隆…轰隆…”
沉闷的金属摩擦声由远及近。黑暗中，几道巨大的、布满锈迹和干涸血污的金属闸门缓缓升起。刺耳的齿轮转动声中，几台由巨大齿轮驱动、造型粗犷如同棺材般的“推尸车”，在几个穿着厚重、带有过滤装置的防护服、动作僵硬如同提线木偶的“工人”操控下，缓缓驶入尸坑。
这些“工人”露在防护服外的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灰色，眼神空洞，动作整齐划一得诡异。他们的后颈或脊椎位置，都镶嵌着一块闪烁着微弱红光的、带有微型齿轮符文的金属片——正是矿工记忆中那种控制装置！
推尸车停在尸堆边缘。车斗倾斜，大量新鲜的、还带着余温甚至还在微微抽搐的尸体残骸混合着污血和内脏，“哗啦”一声倾倒下来，溅起恶臭的粘液。那些被控制的“工人”则挥舞着同样由锈蚀金属和骨骼制成的巨大钉耙，麻木地将新倒下的尸体推向骸骨金字塔的方向，如同清理垃圾。
“嗬…嗬嗬…痛…好痛…” 一个被推进尸坑不久的污染者，似乎被新倒下的尸体刺激，精神彻底崩溃，嚎叫着扑向一个离他最近的控制工人。
唰！
一道冰冷的寒光闪过！速度快的超出了肉眼捕捉！
那个扑出去的污染者身体僵在半空，头颅无声无息地从脖子上滑落，断口平滑如镜。而那个动手的控制工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边缘布满细小锯齿、流淌着幽绿粘液的骨质短镰，镰刀柄连接着他手腕的金属护甲。他空洞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如同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继续麻木地推动钉耙。
【扫描：污染者傀儡（战斗型）】
【状态：精神完全控制（‘银手’控制节点植入）】
【污染特性：骨骼武器化（低阶），高速反应（低阶）】
【威胁等级：中（集群作战时威胁大幅提升）】
陆烬的心沉了下去。看守严密，傀儡凶悍，还有那个散发着恐怖精神波动的“星空之脑”节点在持续扫描…硬闯？找死！
他必须找到机会，靠近那个排泄物泥潭！
他像一具真正的尸体般，悄无声息地滑入旁边一具半腐烂的兽尸下方，粘稠冰冷的腐液浸透了他破烂的衣服。他屏住呼吸，只留下系统被动吸收带来的微弱暖流在体内循环，强化着他如同金属般的躯壳。精神高度集中，【精神力：0.8】带来的微弱感知如同无形的触须，小心翼翼地探向周围，捕捉着能量流动和精神扫描的规律。
时间在极致的恶臭和死寂中缓慢流逝。推尸车来了又走，新的尸体不断堆积。那些控制工人如同设定好程序的机器，麻木地劳作着。
机会，终于在一次“换班”时出现。
骸骨金字塔顶端的巨大肉瘤【银手】标记猛地亮起刺目的幽光！一股更强的精神波动横扫而出！所有正在劳作的污染者傀儡动作同时一滞，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紧接着，金字塔底部靠近墨绿泥潭的位置，一道隐藏的、布满粘液的金属暗门无声滑开。
几个气息明显更加冰冷、防护服上带有额外齿轮符文的傀儡，推着一辆特制的、布满复杂管道和透明容器的金属罐车，从暗门中走出。罐车内部流淌着一种粘稠的、散发着浓郁腥甜和冰冷辐射气息的暗金色液体。它们将罐车推到泥潭边缘，开始通过管道，小心翼翼地将暗金色液体注入泥潭。
【警告！检测到‘星空之脑’高能营养液注入！次级节点进入‘进食’状态！精神扫描强度下降70%！节点防御机制进入惰性期！】
就是现在！
陆烬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在系统提示响起的瞬间动了！他没有冲向泥潭，而是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倾倒新鲜尸体的推尸车残骸冲去！那里，一具穿着相对完整的紫色侍从服饰、半边脸被啃噬干净的尸体正半埋在腐肉中。
【污染吞噬模式——伪装同化！启动！】
陆烬扑到那具尸体上，沾满污秽的手掌狠狠按在尸体的额头！掌心幽暗漩涡再现！这一次，吞噬的目标不是能量，而是…这具尸体残留的形态特征和那身紫色侍从服上微弱的气息印记！
【叮！吸收目标残余生命信息素…】
【叮！解析目标衣物材质与污染残留…】
【伪装模块加载中…生成‘低级污染侍从’伪装层…】
一股冰冷、带着死亡气息的微弱能量流覆盖陆烬全身。他的皮肤在系统能量的作用下，瞬间呈现出与周围尸骸相似的、死气沉沉的青灰色，身上破烂的衣物也在污染能量的扭曲下，幻化出类似紫色侍从服的轮廓和微弱气息。整个人散发出的“污染”与“死气”，完美融入了这片尸山血海的环境。
他猛地抓起推尸车旁一把被丢弃的、沾满污秽的骨质钉耙，学着那些傀儡工人的样子，动作僵硬、步伐蹒跚地朝着墨绿泥潭的方向走去。空洞的眼神，麻木的姿态，与周围那些被控制的傀儡工人别无二致！
负责注入营养液的几个高级傀儡只是用空洞的眼珠扫了这个“新来的、动作迟缓的同伴”一眼，便不再关注。在它们简单的逻辑里，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只有同类。
陆烬的心脏在金属化的胸腔内沉稳地跳动，每一步都踏在腐烂的血肉上，朝着那片散发着精纯污染能量的墨绿泥潭靠近。恶臭几乎化为实质，冰冷的精神辐射如同针尖刺在皮肤上，但都被【钢铁之躯】和系统被动吸收轻松化解，反而转化为涓涓细流般的防御值增长。
十米…五米…三米…
他终于踏入了泥潭边缘！粘稠冰冷如同活物的墨绿淤泥瞬间没过了他的脚踝！一股庞大、精纯、虽然冰冷死寂却浩瀚如海的污染能量，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疯狂地顺着他的双腿向上奔涌！
【警告！接触高纯度惰性污染源（‘星空之脑’排泄物）！】
【能量纯度：89.7%！能量总量：极高！】
【污染吞噬模式——最大功率！启动！】
陆烬在心中狂吼！
嗡——！
他全身的幽暗电路纹路瞬间亮到极致！胸前那个微型黑洞漩涡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旋转！恐怖的吸力不再局限于手掌，而是以他整个人为核心，形成一个无形的能量漏斗！
哗啦！
脚下的墨绿泥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凹陷！粘稠的淤泥如同活物般扭动着，发出不甘的嘶嘶声，却无法抗拒那恐怖的吸力，被疯狂地抽离、吞噬！
【叮！吸收‘惰性高维污染源’…转化中…】
【污染防御值+10！+10！+10！……】
【叮！吸收‘惰性高维污染源’…】
【污染防御值+10！+10！+10！……】
冰冷的提示音如同最激昂的战鼓，在陆烬脑海中疯狂擂响！一股股前所未有的、庞大精纯的暖流洪流般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皮肤下那金属的灰白色泽如同被投入熔炉般迅速变得明亮、深邃，向着真正的钢铁转变！骨骼内部的嗡鸣声越来越清晰，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齿轮在高速咬合运转！肌肉纤维在能量冲刷下不断撕裂、重组，变得更加坚韧致密，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他的身体如同一个无底洞，贪婪地吞噬着这片由“星空之脑”排泄物构成的能量之海！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诡异熟悉感的冰冷精神碎片，混杂在浩瀚的惰性能量中，被强行吸入了陆烬的意识海！那碎片并非来自脚下的淤泥，而是…来自他刚才伪装时接触的那具紫色侍从尸体！
碎片中的画面极其短暂，却如同惊雷炸响：
* **一个灯火通明、布满精密齿轮仪器的密室…** 墙壁上投影着巨大的、由无数光点组成的星图…一个穿着华贵紫色金边长袍、袖口绣着【银手】标记的中年男人背对着画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狂热和扭曲的敬畏：“…主脑在上，祭品已送达…‘锈蚀齿轮之主’的意志必将通过这完美的容器降临…当大陆沉沦于血肉齿轮的荣光…便是吾等回归‘星空之脑’怀抱之时…埃德蒙家族…终将不朽…”
埃德蒙！那个祭坛上扯下兜帽的年轻贵族埃德温的姓氏！
画面破碎。但那个穿着金边长袍的背影，那袖口清晰的【银手】标记，那狂热的话语…信息量爆炸！
“嗬…嗬…” 陆烬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不是伪装，而是力量疯狂暴涨带来的生理反应。他的双眼在黑暗中亮得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盯着骸骨金字塔顶端那颗散发着恐怖波动的巨大肉瘤。
原来如此！什么狗屁信仰！这些贵族，不过是外星“星空之脑”的代理人！他们献祭同胞，喂养邪神，最终目的，竟然是为了让那个所谓的“锈蚀齿轮之主”降临，毁灭大陆，好让他们这些走狗“回归”？！
轰隆隆——！
脚下的墨绿泥潭以陆烬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不断扩大的漩涡！水位肉眼可见地下降！骸骨金字塔似乎感应到了能量的异常流逝，塔身那些浸泡在粘液中的眼球猛地转向陆烬的方向！塔顶的巨大肉瘤【银手】标记骤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
呜——！
尖锐到足以撕裂灵魂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尸坑！冰冷、暴虐、带着毁灭意志的精神锁定，如同无形的巨手，狠狠攥向漩涡中心的陆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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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面板（本章末）**
＞【宿主】：陆烬
＞【状态】：轻伤（已愈），精神污染度0.5%（阈值稳定）
＞【污染防御值】：**201\/1000** → **钢铁之躯（高级）**
＞（效果：硬抗攻城弩无伤，魔法抗性70%，攻击者承受15%力量反震，骨骼金属化（低阶反伤））
＞【精神力】：5.2（可清晰感知五十米内恶意\/能量波动）
＞【能量储备】：惰性高维污染残渣105单位（高纯度！）
＞【关键情报】：确认埃德蒙家族为‘星空之脑’代理人，献祭最终目的（回归主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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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预告：尸坑穹顶轰然洞开，贵族们惊恐跪拜“邪神降临”。漩涡中心的陆烬缓缓抬头，体表流淌着熔岩般的金属光泽——“你们的神，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