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夏这回是装醉,看着那三对夫妻都很恩爱,她也很羡慕。
叶夏不想把佟东推远了,也怕佟东因为同伴笑话,有什么。
佟东把叶夏背到自己的小院,忙活了半天,最后还是叶夏自己动手,才把屋里的气温升高的。
这一夜佟东出汗好几次,第二天起来,佟东和叶夏都迟到了。
回到昨天晚上刘平寇送走他们以后,把碗筷座椅收拾好了,和林淼说了会话,就都休息了。
第二天到了厂里,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台历,感觉时间过的真快。
23年一晃就过去了,自己和发小的命运都和上一世不一样了。
但是都是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尤其是自己和家人,比上一世好的太多了。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刘平寇,看见进来的只有江洋和郭祥。
“佟东呢,这都八点十分了,还没来吗?”刘平寇问他俩。
江洋:“嘿嘿,老大,你还不知道吧,佟东昨天可是背着叶夏走的,我是看见佟东直接回了他的小院。”
郭祥:“畜牲啊。”
“你们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佟东和叶夏都领证了,国家都承认的,佟东来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行了干活去吧”刘平寇嘱咐说教了他俩。
刘平寇也要到各个车间转一圈,一是和各个车间主任打声招呼,二是看看有什么安全隐患。
各个车间的工人先对机床设备进行检查,调试和保养,确保设备正常运行,为新一年的生产做准备。
今天放假后上班头一天,不会直接生产的,设备都在试运行,调试完了,工人们又去领原材料,为明天做准备。
刘平寇回到办公,把这个月的工作计划,和人员安排写好,就到中午了。
直到这时候他才看见佟东,刘平寇看着佟东满面红光的样子,调侃道:“这是把叶夏拿下了?没闪到腰吧,看样子不像,那迟到就得扣工资了。”
“别啊,老大,中午我请假还不行吗,您手下留情千万别记迟到,我这还想进步呢”佟东刚想嘚瑟,就被刘平寇给弄回去了。
刘平寇:“我可没逼你,是你自愿的,可别说我强人所难。”
“没有,老大最体贴下属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全都是我自愿的。”佟东顺着说道。
江洋说道:“那我就不好了,考勤表可是在我手里。”江洋也趁机占佟东便宜。
“得,你们三个说怎么办吧,别一个一个来”佟东认栽了。
郭祥:“三天,一天一顿午饭,外面饭馆。”也趁机给佟东放血。
这回佟东这个铁公鸡,不得不拔毛了,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好有你们栽了的时候,到时可别说我手下不留情。”佟东放狠话说。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痛快就行”江洋说道。
刘平寇:“还等什么呢,赶紧的吧,走起。”
说说笑笑的就来到厂外,他们忘了人家是私人小饭馆,初六才营业呢。
这时候还没全部公私合营呢,人家私人小店得到初六营业,图个吉利。
四人又回到了食堂,到了食堂江洋说:“说好了,等外面的小店营业,连着三天,你可不能耍赖。”
“我答应的那次赖掉了?”佟东说道。
吃过午饭,下午刘平寇和江洋又在办公室摸鱼了。
“老大,这把工作甩出去是真的爽啊”江洋把工作甩给了郭祥。
刘平寇:“你也学懒了,咋地不想进步了,小心张娇收拾你。”
俩人摸鱼到下班,明天正好是周日,还是破五,和他们约好明天一起逛庙会。
刘平寇接媳妇回到家,又得先把暖气炉子生着,妹妹不在家,白天炉子没人管,刘平寇又老忘压煤。
就俩人晚饭也好做,问了林淼想吃啥,刘平寇就开始做饭了。
一会就做好了饭菜,吃饭时候刘平寇说了明天一起去庙会,已经跟江洋他们约好了。
天黑刚过晚饭时辰。西砖胡同里每家大门的灯笼还亮着,红通通的。
刘平寇把碗筷往盆一收,瓷碗碰着盆底,当啷一声。“我去厂里转趟,查查岗。”
林淼正靠着床头揉腰,肚子已经显怀,六个月得身孕显的笨笨的。“今儿个初四,大过年的,能有什么事,别太累着。”
“嗨,万一有个啥情况呢?”刘平寇拿起棉大衣,往身上披。
林淼扶着站起来,替刘平寇拽了拽衣襟:“早点回,夜里冷,回来自己熬点姜茶。”
“知道了。”刘平寇拉开门,他没往厂那边走,顺着西砖胡同往南,拐进一条更窄的巷子。
胡同里静悄悄的,只有每家门口的灯笼还亮着。
刘平寇缩着脖子,棉帽戴紧,遮住半张脸。他步子很快,感知着周围的动静。
快到光彩胡同时,他放慢脚步,没感知着人,才拐进去。
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门口,掏出钥匙,“咔哒”一声,门开了。
院里没灯,黑黢黢的。他轻车熟路地摸到正屋门口,开门进去。屋里一股尘土味,这院不常有人来。
他没点灯,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走到墙角的柜子前。打开柜门,在最下层摸索了一阵,摸到一块松动的木板。
掀开木板,里面是个暗格。他伸手进去,摸了摸。心里“嗯”了一声,黑狗这小子,倒是准时。
里面有一堆大黄鱼,沉甸甸的。借着光看了看,成色不错。
他手一晃,那大黄鱼就没了踪影。仿佛从没出现过。(全收到空间里了)
放好下次要换的外汇,锁好门,原路返回。走在胡同里,他脚步轻快了些。这事办得利落,心里踏实。
回到西砖胡同。进了屋,林淼已经睡下了,呼吸均匀。
刘平寇脱了大衣,轻手轻脚地,躺在床的另一头,没敢挨着林淼,怕冻着她。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估摸着林淼睡沉了,他才悄悄的进入空间。
空间里静止仓库区的东西,码得整整齐齐。
他来到静止仓库装钱财的一个仓库,打开一个箱子,把刚收进来的几块放进去,码好。又看了看外汇,心里盘算着,60年之前能换完。
在空间里待了没多大一会儿,他就出来了。
窗外的风呜呜地刮着,像是在跟谁较劲。刘平寇又去把暖气炉子压好煤,回来后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刘平寇就醒了。林淼还睡着,眉头微微皱着,大概是做梦了。
他轻轻起身,穿上衣服,没点灯,摸黑往灶房去。
今儿个是正月初五,按老理儿,得出门“迎财神”。
把水烧开了,他馏了几个馒头,又熬了锅小米粥。咸菜切了点,用香油拌了拌。
刘平寇做好饭才回屋,推开门,林淼正好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你啥时候起的?我咋没听见动静。”
“刚起一会儿,饭好了。”刘平寇走过去,扶了她一把“慢点,别抻着。”
林淼笑了笑:“我没那么娇气。对了,昨儿个你回得挺晚,厂里没啥事吧?”
“能有啥事儿,就是转悠了一圈,看了看岗。”刘平寇含糊了一句“快起来洗漱,吃了饭,一会儿江洋他们该来了。”
林淼应着,慢慢下了床,她穿好衣服:“你说今儿个去逛庙会,人肯定多,挤着我咋办?”她有点担心。
“放心,有我们呢,保证护着你。”刘平寇说:“再说,实在累了就歇着。”
两人洗漱完,坐在桌边吃饭。小米粥熬得黏糊糊的,就着咸菜,吃的挺顺口。
正吃着呢,院门口传来了敲门声,还夹杂着说话声。
“准是江洋他们来了。”刘平寇放下碗筷,起身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