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是个怪人。
从艾斯德斯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她就有这个想法。
毕竟她还是第一次看见除了自己的部族之外的人能够穿得这么少在冰天雪地里面活动,并且还没有什么异样。
是个危险种。
这是艾斯德斯第一时间的想法。
她一路走来,杀的危险种不计其数,她也曾经在生死间徘徊,但最终还是她赢得了最终的胜利。
杀不死她的,都将让她变得更加强大。
面前遇到的这个怪人也是一样。
只是让艾斯德斯感到稍微意外的是,这居然是个真的人,并且还拥有着比她还高超的武艺。
不过艾斯德斯还是有种奇怪的感觉,对方的武艺并非顶尖,但是却像是能够未卜先知一般察觉自己的攻击。
那大概是眼力很好。
或许见识很多。
将苏枨带回自己的据点的艾斯德斯看着坐下来的苏枨,心里面不断盘算着。
不过也仅仅只是盘算着,对方好像确实是个人,并且对自己没有杀意,只不过是自己暂时打不过他,理清了这一切的艾斯德斯对苏枨又无感了点。
看上去没有什么意思。
“去煮点东西。”
那个少年这么说着:“对了,我叫苏枨。”
苏枨。
艾斯德斯不知道究竟是哪两个字,她对于对方究竟叫什么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因为对方的实力确实强于自己,所以艾斯德斯让自己的脑袋记住这个名字。
而对于对方的指令,艾斯德斯没有什么意见。
食物有,冰天雪地的狩猎是有点困难,但不是不行,而且她可是艾斯德斯,狩猎什么的对她来讲只是顺手的事情。
在冰天雪地寻求食物的不止她一个,只不过她可以将其他的“猎人”当做猎物。
两人都沉默寡言,直到煮好了肉,两人分食了,这氛围也依旧如此。
艾斯德斯是因为无所谓,苏枨对她没有杀意,要不是打不过他,艾斯德斯也不会听他的。
而苏枨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家伙现在也确实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了。两人之间也确实是没有什么话题。
而等到吃完,艾斯德斯也是看向苏枨,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我要走了。”
“哦。”
这就是两人之间的交流。
苏枨从善如流地站起身,跟着艾斯德斯来到外面。
冰天雪地再次席卷了两人。
艾斯德斯看着苏枨,看了看他身上单薄的穿着,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就认定对方确实不冷。
毕竟要是冷的话应该会说。
两人一前一后地行走在这片雪原,途中艾斯德斯也杀了不少上前袭来的危险种,也逐渐习惯了苏枨的跟随。
虽然苏枨不做什么事,甚至还瓜分她的成果,但是艾斯德斯还打不过苏枨。
强者自然是有着更多的道理的。怀抱着如此价值观的艾斯德斯虽然有些不满于苏枨的行为,但也是乖乖受着。
只是艾斯德斯不知道苏枨的压力也是变得很大。
艾斯德斯只能说真的是整个世界都在帮着她,苏枨在这短短的一个月看着对方肉眼可见地进步。
原本苏枨还能够靠着通透世界压制她,但是现在必须得上呼吸法了。
艾斯德斯的杀招也变得越来越危险,只是好在对方的对手都是一些危险种,所以这些杀招暂时还只是威胁大,没有那么精妙。
但是苏枨也得认真应对了,不然等到一个恍神,可能自己就真的被艾斯德斯斩于刀下了。
对此苏枨也只能说老天爷帮着开挂,真的酸了。
而这一个月两人走走停停,也是走出了这片雪原,艾斯德斯看向了苏枨:
“你还要跟着我吗?”
艾斯德斯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伙纯粹是有点懒,什么事情都交给自己来做,跟在自己身边就能够获得一个饭票。
“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
苏枨是这么回答的。
这一个月苏枨也不是没有锻炼,但是他再怎么进步也没有这个家伙进步这么大。对此苏枨只能说鸭梨山大。
艾斯德斯没有说什么,看着年龄可能比自己还小的苏枨,她也问过对方的实力究竟是怎么以这个年纪变得这么强的。
苏枨只说了个词:
“开挂。”
艾斯德斯不懂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苏枨也不给自己解释,艾斯德斯就当是对方是不想告诉自己。
点了点头,没有对苏枨的决定提出什么异议,艾斯德斯转头就朝着不远处的镇子走去。
苏枨自然也是从善如流地跟上。
这一个月也不是没有收获,通过某些不可言说的渠道,苏枨也发现了自己好像确实是变年轻了,身体素质不变的情况下,这具身体也在无时无刻迸发这青春的活力。
怎么说呢,苏枨原本的身体也很有活力,但是在这个年龄的时候,还真没有这么有热力。
跟吃了激素一样。
就这样跟着艾斯德斯,又是三个月过去,艾斯德斯也不出苏枨所料地参加了帝国的征兵,直接进入了帝国的军队。
不过苏枨没有进,只是住进了艾斯德斯的家里。
艾斯德斯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倒不如说,习惯有时候也是有点可怕的,艾斯德斯已经开始习惯苏枨的存在了。
不过艾斯德斯也还是藏着打败苏枨的心思。
嗯……杀死就算了,对方罪不至死,最好还是能够败在自己的手上,然后给自己当绒布球。
怀揣着这个想法的艾斯德斯一段时间内几乎进步神速,她在军中的表现也让她发现了不是她的实力弱,而是苏枨的实力稍强。
而与之对应的,苏枨的压力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几乎快要爆炸,谁懂每次艾斯德斯提出要对决的时候,自己的压力就开始爆炸的苦啊?
而且对方还一天一个样,随着艾斯德斯跟着帝国大杀四方,她的杀人技变得非常危险,哪怕是苏枨,在不经意间也可能受到重创。
可能直接给艾斯德斯当绒布球的那种重创。
对此苏枨有些苦不堪言,但他也并非什么都不做。
相反,他的动作要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