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该不会是您让着臣妾与晋太妃吧?这都一个多时辰了,运气再差也不可能一局也胡不了吧”?
婉清接过银子,一脸狐疑地看着嘉庆帝的,要知道这麻将可是他亲手所传授啊!
“咳咳…,只是你们的运气好罢了”。
“当真”?
“那当然,君无戏言”!
说着,嘉庆帝便起身准备离开。再不走,这麻将局不知道要玩到什么时候?
……
“母后,皇阿玛在您寝宫吗”?
话音刚落,连蹦带跳的三公主便从外边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询问,结果看见嘉庆帝几个都将目光转移了过来。
“唤朕有何事”?
“皇阿玛,儿臣今日做了一件大事,给少穆的朋友拉媒做纤”。
“哦?就是那个梁章矩”?
这个梁章矩自己还有些印象,为人挺义气的,性格也是极好的。当时想着磨练一下,让他去搞外交。
“皇阿玛果然慧眼如炬,一言中的”!
“那你说说,女方是谁”?
嘉庆帝有些好奇,青岚到底将谁介绍给梁章矩了?她久居深宫,认识的闺阁女子也不多,难道……?
“那个…,那个皇阿玛,儿臣说了您别生气啊”!
看着三公主青岚做贼心虚的模样,嘉庆帝就觉得自己的猜想八九不离十,但还是要证实一下。
“说!你不说朕现在就关你禁闭”!
“儿臣说!儿臣说!女方就是您今早在养心殿刚认的女儿王…王语嫣”。
一听皇阿玛要将自己关禁闭,吓得她连忙说出来。她可不能被关禁闭,不然要好久好久都不能见到少穆了。
“呵!能耐了啊!去一趟福建,回来都学会当媒婆了是吧”?
“皇上消消气,臣妾想青岚也是出于好心而已”。
关于皇上认王语嫣为干女儿这件事,在她们打麻将的时候,皇上就已经有所提及。
难道皇上相中了那名叫王语嫣的女子?可不应该啊?他今日都下圣旨封其为明慧格格了啊?
婉清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皇上一听到三公主给她做媒就有些生气。
“她知道语嫣什么背景吗?就随便拉媒做纤,有询问人家的意见吗?不要仗着公主的身份就强人所难”!
“皇阿玛,儿臣没有!儿臣已经和梁章矩讲的清清楚楚,不能强迫语嫣妹妹,不然儿臣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听到皇阿玛的厉声询问,三公主青岚这才反应过来他方才为何那么生气?原来是担心语嫣妹妹受欺负。
“最好是这样!你陪皇后吧,朕回养心殿了”!
说罢,嘉庆帝便转身离开,中途都不带回头的!此时不走,等待何时?
……
“呜~!皇阿玛刚才的表情好吓人啊!还好儿臣机灵,不然现在都被关禁闭了”!
待嘉庆帝走后,三公主连忙拍了拍胸口深呼一口气,方才真是胆战心惊啊!
“你啊!都不跟你皇阿玛商量就擅自做主,还好皇上没跟你计较。下次一定要注意啦!不然母后也保不了你”!
都是订婚的人,做事还是如此毛毛躁躁,还好有两年时间可以教导,不然到了婆家岂不是平白招人笑话?
“青岚知道了!不过母后,你们这是在玩什么啊?打马吊吗”?
三公主这才发现殿内桌子上的物什,不由地询问起来。
“这是麻将,不是马吊”!
“麻将?儿臣怎么都没听说过”?
“你当然没有听过!这是你皇阿玛发明的,让内务府前些日子赶制出来的”。
不得不说,这麻将玩起来可有意思多了,不过得凑够四个人才能玩,可皇上已经回养心殿,如今三缺一啊!
婉清三人面面相觑,准备将目光投向三公主青岚,微笑地说道:“青岚,想不想学麻将啊”?
“想!儿臣想学”!
“那好,母后就勉为其难地教你吧!不过你可别告诉皇上,不然又要怪本宫将你带坏了”。
她们深居后宫,百无聊赖之下才拿出来消磨时间的,可三公主不同,她早晚要出嫁。她的一言一行可代表着皇室的颜面,万不可大意。
“儿臣发誓,保证不说”!
……
翌日,养心殿。
“和珅,广州十三行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嘉庆帝记得清朝有个叫伍秉鉴的商人,在广州与英吉利和美利坚以及东印度公司做外贸生意,短短几年就赚取了二千六百万银子,是大清朝当时当之无愧的首富。
有人说他富可敌国,家里的银子一辈子也数不完,就连后期的红顶商人胡雪岩也比之不及。
“这奴才倒略知一二,怡和行的第二代负责人伍秉钧还是奴才的好朋友呢”。
先皇还未驾崩的时候,和珅作为大清朝首席军机大臣,地下商铺无数。
早在十几年前起,他就与伍秉钧互通书信,还常有生意往来,见过几次面。
这次全国土地清查到广州的期间,他们形同莫逆,无话不说,两者互为知音。
“伍秉钧?他与伍秉鉴是什么关系”?
“皇上竟还认识伍秉鉴?伍秉钧是他的二哥,他们的父亲名叫伍国莹,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没想到皇上足不出户就对广州十三行有所耳闻,不过此时伍秉鉴还未崭露头角,怡和行正是伍秉钧当家,皇上是如何得知了?
“原来如此”!
历史上记载,伍秉钧是壮年早逝,嘉庆六年便撒手人寰。自此以后,将怡和行托付给弟弟伍秉鉴掌管,最终成为大清朝首富。
……
“和爱卿,你亲自写封书信,让伍秉钧来一趟京城,朕有事要见他”!
要举办拍卖会,还是将主持者交给专业人士干,朝廷的人又不方便出面。
“皇上,奴才前两月回京的时候,伍秉钧就已经疾病缠身。何况广州距离这里几千里,他路上怎么受得了折腾与颠簸,还请皇上明察”。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的弟弟伍秉鉴来一趟京城吧”!
原本嘉庆帝内心想叫的就是伍秉鉴,方才只是抛砖引玉罢了,他哪能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