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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二十五年的初夏,一场不期而至的暴雨冲垮了顺天府的几段河堤。

翰林院的典籍厅里,沈惊鸿正用算筹计算决口宽度与堵河所需的石料量。九岁的手指捏着竹筹,在案上摆出整齐的数列——这是苏卿卿教他的“叠算法”,比传统的“筹算”快了近一倍。

“辽东急报!”小吏的声音带着慌张,打破了厅内的宁静。徐光启接过军报,眉头瞬间拧紧,“努尔哈赤吞并了乌拉部,兵锋直逼叶赫!”

沈惊鸿手里的算筹“啪嗒”掉在地上。乌拉部是海西女真四部之一,与叶赫部唇齿相依,向来是明朝制衡努尔哈赤的棋子。如今乌拉被灭,叶赫孤立无援,辽东的屏障等于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陛下怎么说?”沈惊鸿捡起算筹,指尖冰凉。他想起自己算过的女真兵力增长图,今年的朱砂线早已远远甩开了代表明军的墨线。

徐光启叹了口气:“陛下让兵部议,可赵首辅说‘女真内战,不必干预’,还说咱们之前的预警是‘小题大做’。”

沈惊鸿咬着唇,跑到案边铺开辽东舆图。叶赫部的位置用红笔圈着,离抚顺关不过三百里。他拿起笔,在图上画了一条直线:“努尔哈赤拿下叶赫,就能直抵抚顺关。到时候,他的骑兵三天就能冲到关下!”

“可朝堂上……”徐光启欲言又止。万历近年沉迷修道,朝政多由赵志皋等保守派把持,他们视边事为“耗钱的窟窿”,宁愿将银子投入宫观修建,也不愿给边军添一兵一卒。

沈惊鸿忽然想起苏卿卿父亲苏浚说过的话:“有些账,不光要算数字,还要算人心。”他望着舆图上的抚顺关,忽然道:“先生,能不能让太子殿下看看叶赫部的贡品清单?”

叶赫部每年向明朝进贡东珠、貂皮,清单上详细记录着贡品数量。沈惊鸿记得,去年的贡品比前年少了三成,今年更是只送来了寥寥几件——这说明叶赫早已被努尔哈赤压制,所谓“内战”不过是单方面的吞并。

徐光启眼睛一亮:“贡品清单由礼部掌管,老夫这就去取!”

两人赶到东宫时,太子朱常洛正在看新送来的《格物初阶》。见他们进来,太子放下书卷:“可是为辽东的事?”

“殿下明鉴!”沈惊鸿将叶赫贡品清单铺在案上,“从万历二十二年到二十五年,叶赫的贡品逐年递减,今年更是不及往年的三成。这哪里是‘内战’,分明是努尔哈赤在蚕食!”

太子看着清单上的数字,脸色渐渐凝重。他拿起沈惊鸿画的兵力增长图,指尖划过两条交叉的线:“这么说,之前的预警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徐光启补充道,“臣已让人查过,抚顺关近半年流出的铁器,有三成去向不明,怕是都落到了努尔哈赤手里。”

太子沉默片刻,猛地起身:“孤要去见父皇!”

沈惊鸿望着太子的背影,心里却没有多少底气。他知道,仅凭几张纸很难改变万历的想法,更难撼动赵志皋的阻挠。

几日后,消息传来:万历驳回了太子的奏请,只让辽东巡抚“加强戒备”,连增兵的旨意都没有。赵志皋还在朝堂上讽刺徐光启“勾结黄口小儿,危言耸听”。

沈惊鸿把自己关在格物堂,对着辽东舆图发呆。苏卿卿送来的测角仪被他攥在手里,铜面都磨出了痕迹。

“算得再准,没人信又有什么用?”他喃喃自语,第一次对自己的“格物之学”产生了怀疑。

“谁说没用?”苏卿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撑着一把油纸伞,裙角沾着泥点,显然是冒雨来的,“我爹说,叶赫部的使者正在京郊,想求见朝廷却被赵首辅拦着。他们说不定有努尔哈赤的罪证。”

沈惊鸿猛地抬头:“真的?”

“嗯,”苏卿卿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条,“这是使者住的客栈地址。我爹说,你或许能从他们嘴里问出些东西。”

当天夜里,沈惊鸿借着给徐光启送书稿的名义,溜出了翰林院。京郊的客栈漏风漏雨,叶赫使者正对着一盏油灯发愁,见一个九岁孩童进来,警惕地站起身。

“我是来帮你们的。”沈惊鸿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们有努尔哈赤吞并乌拉的证据,只要能交给太子殿下,或许还有转机。”

使者愣了愣,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地图:“这是我们在乌拉部找到的,上面标着努尔哈赤的粮仓和兵器库位置。他根本不是要统一女真,是想……”

“是想反明。”沈惊鸿接过地图,指尖触到羊皮上密密麻麻的标注,心脏狂跳起来。这正是他一直想要的铁证——努尔哈赤不仅在扩军,还在囤积粮草,显然早有预谋。

他将地图小心折好:“你们放心,我一定把地图交到太子手里。”

回程的路上,雨越下越大。沈惊鸿把地图藏在怀里,紧紧捂着,生怕被雨水打湿。他知道,这卷羊皮承载着叶赫部的希望,也可能是阻止战火的最后机会。

赶到东宫时,太子正在灯下批阅奏折。见沈惊鸿浑身湿透地闯进来,手里还攥着东西,连忙让人取来干衣服:“这是……”

“努尔哈赤的罪证!”沈惊鸿把地图铺开,“上面标着他的粮仓和兵器库,光赫图阿拉就藏了十万石粮食!”

太子看着地图上的标注,脸色铁青。他拿起朱笔,在地图边缘写下:“速呈父皇,恳请发兵援叶赫!”

沈惊鸿看着太子的笔迹,心里稍稍安定。他知道,这一次或许仍会被驳回,但至少,他们把该做的都做了。

雨停时,沈惊鸿走出东宫。天边泛起鱼肚白,照亮了街道旁的积水,倒映着他瘦小的身影。他忽然想起苏卿卿说的话:“就算暂时没用,也算在他们心里种下了种子。”

或许吧。就像格物学的种子,起初没人相信,如今不也在国子监生根发芽了吗?努尔哈赤的威胁,赵志皋的阻挠,都是暂时的。只要他和太子、徐光启、苏卿卿这些人一直坚持,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回到翰林院,徐光启正在等他。见他手里的地图,老泪纵横:“好孩子,你做了老夫不敢做的事。”

沈惊鸿摇摇头,把地图交给徐光启:“先生,能不能把这上面的粮仓位置换算成坐标,画成更清楚的图?这样陛下或许更容易看懂。”

徐光启连连点头:“好!老夫这就去办!”

晨光透过格物堂的窗棂,照在散落的算筹和图纸上。沈惊鸿望着窗外新生的绿叶,忽然觉得,昨夜的雨虽然冰冷,却也洗亮了前路。他或许还只是个九岁的孩子,但他手里的笔、算筹、地图,还有那颗不肯放弃的心,都是对抗黑暗的光。

辽东的暗流已经汹涌,但京城的少年,正用自己的方式,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埋下希望的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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