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一入口,便瞬间融化,顺着喉咙滑入腹中。
起初还无甚异样,可不过片刻功夫,猛烈的药意便如同火山喷发般席卷而来。
徐闻笙只觉全身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食一般,又痒又痛,让他浑身燥热不堪。
他的脸颊瞬间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
口中的呜咽止不住地溢出,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整个人彻底陷入了汹涌的欲念之中,无法自拔,更无法解脱。
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扭动着,想要缓解体内那焚心蚀骨的燥热。
却只能徒劳地挣扎,非但止不住半分药意,反而让身上的伤口愈发疼痛。
意识渐渐模糊,理智被情欲彻底吞噬。
他只能无意识地呜咽着,语气中带着几分祈求与媚态:“殿下……救救我……救救侍身……”
“侍身错了……真的错了……”
“求殿下……疼宠侍身……”
风烬月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这副情难自已、楚楚可怜的模样。
眼底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冰冷的快意。
徐闻笙这般模样,确实惹人怜惜。
可她风烬月,最容不得的就是背叛。
哪怕是她曾经放在心尖上疼宠的徐闻笙。
一旦背叛,也只能落得这般下场!
风烬月冷笑一声,随手将沾染了血污与碎布的长鞭丢在地上。
她缓步上前,屈膝俯身,冰凉的指尖猛地捏住徐闻笙汗湿泛红的下巴。
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他的下颌骨捏碎。
她的眸光死死锁着徐闻笙迷离涣散的眼。
声音阴恻恻的,一字一句砸在他耳边:“哼,到了这步田地,还敢肖想本殿疼惜你?”
“徐闻笙,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吗?”
“本殿瞧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骚货!”她拇指用力摩挲着他下巴上的肌肤。
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你们两兄弟都是一个样,骨子里就带着勾引人的贱气!”
“也不知晓自诩清流、满口礼义廉耻的太师,怎么会教出你们这样骚浪不知廉耻的儿子?”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尖利的嘲讽:“当初让你做本殿的侧君,已是天大的抬举。”
“你却不知感恩,偏偏要作死!”
“依本殿看,你这般不知满足的贱骨头,就该做个只配暖床的贱侍才好!”
说着,她凑近他耳边,气息冰冷如霜:“若不然,总是惦记着外面的野女人,永远学不会安分!”
徐闻笙早已被烈药与剧痛折腾得意识模糊,脑海里一片混沌。
只剩下翻涌的欲念与刺骨的疼痛。
风烬月说什么,他便下意识地应什么。
嘴唇微微张动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唧声。
“嗯……嗯…”
他浑身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汗水顺着脖颈滑落。
滴在满是伤痕的胸膛上:“殿下……”
“侍身……贱的……”
他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鼻音:“饶了我……”
“我给殿下暖房……求殿下……”
风烬月看着他这副任人摆布、毫无尊严的模样。
眼底掠过一丝病态的快意,却并未就此停手。
她直起身,冷声道:“来人!”
殿外的宫人早已吓得魂不守舍,闻言连忙躬身进来,不敢抬头看殿内的惨状。
“备冷水!”风烬月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
宫人们不敢耽搁,很快便拎着一桶冰寒刺骨的冷水进来。
风烬月抬了抬下巴,冷声道:“浇下去!”
宫人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不敢违抗,猛地将水桶抬起来。
冰凉刺骨的冷水瞬间倾泻而下,从徐闻笙的头顶直直浇灌而下。
瞬间浸透了他的发丝与残破的肌肤。
“啊——!”剧烈的冷热交替与冰水冲刷伤口的剧痛。
让徐闻笙瞬间从混沌中惊醒,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声音凄厉无比,穿透了厚重的殿门,传到外面。
殿外的宫人们听得浑身发颤,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多听一句。
只觉得他们家殿下此刻如同地狱里的修罗,太过恐怖。
谁也不明白,从前那般宠爱侧君、事事顺着徐闻笙的殿下。
为何会突然间变得这般残暴狠戾,将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水一桶接一桶地浇下,徐闻笙的惨叫声渐渐低哑。
最终只剩下微弱的呜咽,身子在绳索的束缚下不住抽搐。
脸色由潮红转为惨白,嘴唇冻得发紫。
不知过了多久,风烬月看着他奄奄一息、连挣扎力气都没有的模样。
才缓缓抬手,示意宫人停下,眼底满是心满意足的冷意。
她当然不打算一次就将徐闻笙玩死。
这般轻易让他解脱,岂不太便宜他了?
她要留着他,慢慢折磨。
让他日日夜夜都活在痛苦与悔恨中,为他的背叛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风烬月整理了一下衣袍上的褶皱,转身踏出殿门。
留下一句冰冷的吩咐:“把他从床上放下来,找太医来诊治,吊着他的命,别让他死了。
另外,没有本殿的允许,不准他踏出这寝殿半步,也不准任何人私下探望。”
“是,殿下。”
宫人恭敬地应下,看着风烬月决绝的背影,才敢小心翼翼地走进殿内。
徐闻笙的贴身宫人早已哭得泪流满面。
见自家主子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浑身是伤、气息奄奄的模样。
心疼得发颤,却又不敢忤逆风烬月的命令。
只能强忍着悲痛,小心翼翼地为徐闻笙擦拭身体、处理伤口。
尽力伺候着,只求能让他少受些苦楚。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帝京已然热闹喧天。
风清年身着一身隆重华贵的婚服,大红绣着金线的婚服无比耀眼,却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
在浩荡的队伍与漫天的鼓乐声中,他坐在轿子上被抬出帝宫。
最后踏上了挂满红绸,去往北回的马车。
临出宫前,徐闻舟亲自来送他,眼底满是不舍与担忧。
拉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叮嘱着:“阿年,到了北回,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凡事莫要意气用事。”
“若有难处,便传信回来,我定会想办法帮你。”
“一定要好好活着,等我去接你。”
风清年听着他的叮嘱,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哭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被下人催促,才硬生生止住了泪。
他看着徐闻舟,眼中满是决绝与不舍。
深深鞠了一躬,而后盖上大红盖头,转身决绝地踏上了红轿。
轿帘落下的那一刻,风清年心中已然做好了一去不回的打算。
这趟远嫁和亲,是他的宿命,也是他唯一能为天玉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