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池厂工地上，尘土飞扬。
几台龙国重卡停在一旁，篷布下隐约露出导弹发射架的轮廓。
一群穿着龙国军服的技术人员正指挥着九头蛇士兵和本地工人，将几个方头方脑的雷达站基座吊装到预定位置。
陆渊抄着兜，站在刚浇筑完混凝土的主厂房地基上，眯眼看着。
老K跟在他身后半步，手里拿着施工图，汇报着进度。
“渊哥，地基全部搞定了，钢结构下周开始吊装。
龙国那边送来的[天盾-100]近防系统和[天枢-2000]反导系统，今天之内就能部署到位。”
陆渊没回头，目光扫过工地外围那片临时划出的军事区。
那里，龙国重型火力的护送部队正在构筑阵地，迷彩网罩着的大玩意儿。
“速度还行。”陆渊语气没什么波澜。
“告诉白恩杨，把他的人撒远点，警戒线再外扩五公里，一只野狗也别放进来。”
“明白。”老K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道。
“渊哥，民团和官府那边的代表，已经在临时会议室等着了……来了好几天了，天天吵着要见您，火气都不小。”
陆渊嗤笑一声：“晾了他们几天，火气还没泄完？那就再去给他们加把火。”
他转身跳下地基，朝着那片临时搭建的板房走去。
······
临时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民团的苏桑，还是那一副眼神里透着股狠劲的模样。
官府代表马尔昂脸上挂着点不耐烦的傲慢，歪着头，都不用正脸看苏桑。
两人各坐一边，互相不拿正眼瞧对方，带来的手下也都横眉冷对，气氛剑拔弩张。
门被推开，陆渊慢悠悠地走进来，身后只跟着老K。
马尔昂和马尔昂同时站了起来。
“陆先生！”苏桑抢先开口，语气带着压抑的怒气。
“您的电池厂，建在我们民团的地盘上，这防御系统是什么意思？防谁？”
陆渊眉头一皱。
老K低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他们天天在这盯着，运输的队伍过于庞大，没办法遮掩过去。”
陆渊点了点，笑了笑，“无所谓了，有些东西，他们知道了，就知道了。”
马尔昂上校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苏桑代表，话别说那么满，这地界归属，还没定论呢。”
“陆先生部署防御系统，自然是保障重要投资的安全，合情合理。”
“放屁！”苏桑猛地一拍桌子，“马尔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心思！”
“够了。”陆渊拉开主位的椅子坐下，声音不大，却让两人同时闭嘴。
他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嘴角挂着那抹戏谑的笑容。
“防谁？当然是防疯子。”陆渊手指敲了敲桌面。
“我不管你们是民团还是官府，也不管你们私下里怎么打生打死。”
“但有一条，谁要是手滑，或者脑子发热，把炮弹落到我这电池厂方圆十公里内……”
他顿了顿，眼神冷了下去，“我就默认是冲我来的，到时候，别说我没说过哦？”
马尔昂上校脸色难看，强撑着气势：“陆先生，我们面国军队有自己的防御和反击体系，
“您这样部署重火力，是否有些……过于紧张了？”
“紧张？”陆渊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身体前倾，盯着马尔昂。
“上校，我听说你们炮兵部队去年实弹演习，有一发炮弹偏离靶场十几公里，炸了个村子，有这事吧？”
马尔昂的脸瞬间涨红，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那是军方丑闻，被压下去了，没想到这陆渊居然知道。
苏桑见状，脸上闪过一丝快意，但也没敢再嚣张。
陆渊站起身，走到窗边，指着外面已经树立起来的发射架：“我带你们去看看，什么叫不紧张。”
······
半小时后，苏桑和马尔昂站在“天枢-2000”反导系统的雷达车前，看着屏幕上模拟的拦截轨迹，脸色都有些发白。
旁边的龙国技术人员语气平静地介绍着性能参数。
“……对中程弹道导弹拦截率超过95%，配合[天盾-100]近防系统，可以确保厂区绝对安全。”
马尔昂喉咙有些发干，忍不住嘴硬：“我们……我们也有远程火箭的……”
陆渊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他：“哦？我知道，买来的嘛，精度怎么样？别到时候没打到我，把自己指挥部给掀了。”
马尔昂彻底闭嘴了，额头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掉。
他知道，自家那些宝贝远火，跟眼前这套系统比起来，简直就是玩具。
真动起手来，恐怕还没发射，就被人家按死在阵地上了。
苏桑更是彻底没了脾气，低声对陆渊道：“陆先生，我们民团绝对支持电池厂建设，绝不会给您添乱！”
看着两人一副被掐住脖子的鹌鹑样，陆渊满意地点点头。
“那就好，老K，送客。”
打发走两家代表，陆渊对老K吩咐道：“加快进度，三个月内，我要看到电池厂投产。”
“是，渊哥！”
这时，林月琴从另一侧走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
“陆先生，导弹系统已经部署完毕，我们的技术团队会再停留两周，进行调试和初期培训。”
陆渊点头：“让你的人多费心，尤其是那个系统集成和火控逻辑，我的人要完全吃透。”
林月琴目光闪烁了一下，看似随意地问道：“陆先生手下真是人才济济，这么快就能接手这么复杂的系统。”
“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技术突破？”
陆渊挑眉看她，笑容深了些：“林处长对我们这么关注？”
林月琴压低声音：“只是好奇，看您这边人手扩充很快，而且气质……都很特别。”
“如果有什么新的合作方向，我们很感兴趣。”
陆渊哈哈一笑，凑近了些，犹如恶魔的低语。
“确实有点小进展，关于士兵体质强化方面的，不过嘛……还不成熟，风险很大。”
“人体强化？”林月琴瞳孔微缩，难掩震惊，“这……这可是被禁止！”
“这里是面国，这里不禁止。”
林月琴眼神一动，“那陆先生，现在到那一步了？”
“还有很多难关呢。”陆渊摆摆手，一副不欲多谈的样子，“等有了阶段性成果，再聊不迟。”
林月琴心知对方是在吊她胃口，但“人体强化”这四个字的冲击力太大。
她迅速调整表情，郑重道：“陆先生，这方面的研究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龙国可以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持，共同开发……”
“好意心领了。”陆渊打断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找你的，林处长，请回吧。”
林月琴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能压下心中的震惊，点头告辞。
她需要立刻将这个消息上报。
看着林月琴匆匆离去的背影，陆渊嘴角的笑容再也压不住。
鱼饵已经撒下去了，就看鱼儿什么时候忍不住咬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