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授把手中的文件袋递给了杨文晴,说:“杨书记,萧主任让我来给你汇报工作!”
杨文晴双手抱胸,笑吟吟的道:“那就开始汇报呗!”
秦授原本是想要正经的,可是眼前的画面,让他没办法正经啊!
毕竟,杨文晴这资本,实在是太雄厚了啊!
此时的他,哪里还想汇报工作,他想要被这女人,给活活的捂死!
杨文晴注意到了,秦授那不太对劲儿的眼神。
于是,她用清冷的声音问道:“看什么呢?”
“看风景!美丽的风景!让我神魂颠倒,流连忘返,恨不得直接把眼睛埋葬在里面的风景!”
秦授一边回答,一边继续在那里欣赏,那是一点儿都没有吝惜,他那欣赏的目光。
“赶紧汇报工作!再敢乱看,就给我滚出去!”杨文晴凶巴巴的,可爱极了。
“杨书记,扶贫办的工作,没什么好汇报的。所有的工作汇总啥的,都在这文件袋里,你有空的时候,看一眼就行。
我来找你,是有更重要的情报,要跟你汇报。这个情报,不仅关系到王仁德,还关系到阮香玉。”
秦授是故意没有称呼职务,直接喊名字的。目的,自然是借此机会,跟杨书记表个态。证明他是她这一边的,是杨书记的人,不是王仁德和阮香玉的人。
“你要跟我汇报什么情报?”杨文晴有些好奇。
“昨天,我刚从你这里出去,就看到崔永强了。崔永强去了王仁德办公室,我怀疑他应该是去告诉王仁德,阮韬在杨柳镇大兴土木的事。
为了探一下崔永强的底,我下午下班的时候,跑到了杨柳镇去,故意偶遇了崔永强。
然后,我还忽悠他说,我是王仁德的人,并暗示他,是王仁德叫我去找他的。于是,崔永强就请我在福源酒楼,喝了顿酒。
在喝酒的过程中,我从崔永强的嘴里,问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那个秘密,至少会给咱们县政府,造成三五个亿的巨额损失!”
秦授故意在那里卖关子,吊杨文晴胃口。
谁叫这娘们天天吊他胃口,给看不给摸啊!就算是看,也都是隔着衣服看,怪没意思的。
“三五个亿的巨大损失?”
杨文晴的好奇心,果然是被吊了起来,她催促道:“赶紧给我讲,不许再卖关子了,不然我打死你!”
说着,杨文晴在桌子底下,用她的小高跟,轻轻的踢了秦授小腿一脚。
“你不是要打死我吗?怎么用踢啊?”秦授问。
“还跟我扯犊子是不?踢死你!”
杨文晴这次用小锤锤,轻轻的捶了秦授一下。
而后,她像一只母老虎一般,虎视眈眈的瞪着秦授,命令道:“赶紧讲!”
“跟我猜测的一样,崔永强果然是把阮韬在大兴土木的事,告诉了王仁德。你猜,王仁德在听了这个事之后,是怎么做的?”
反正踢也挨了,打也挨了,秦授自然是厚颜无耻的,继续在那里卖关子啊!逗一逗杨书记,让她小小的着急一下,怪好玩的。
知道这个家伙是在逗自己,杨文晴用恨恨的眼神瞪着秦授,问:“他是怎么做的?”
“王仁德问崔永强,杨柳镇还有多少地。崔永强告诉他说,还有两三百亩工业用地。
那些地是好几年前就征收了的,当时准备引进一些企业,结果没能引进成功,因此一直闲置着。
在听到这个之后,王仁德就提醒崔永强说,长乐工业园八字都还没有一撇,杨柳镇的招商工作,不能因为一个不确定的工业园,而停止不做。
如果有企业愿意来杨柳镇投资建厂,不仅不能卡,还得一路绿灯,让企业尽快的,把厂房啥的建起来,尽快运营投产。”
秦授并没有添油加醋,这些话都是昨晚在酒桌上,崔永强跟他说的。他只不过是提炼总结了一下,然后润了一下色,拿来说给杨书记听。
杨文晴听完,直接将柳叶眉皱了起来,问:“两三百亩土地,可以建多少厂房?”
“至少也能建十万平吧!”秦授回答说。
“十万平?按照三千块到五千块一平米的拆迁赔偿金算,岂不是得赔三五个亿的拆迁款?”杨文晴有些咋舌了。
原本她以为,阮香玉搞了一万多平,要搞三五千万,就已经很过分,很放肆了。没想到,王仁德的胆子更大,一出手就是三五个亿!
“杨书记,昨晚打听到的情报,我已经跟你汇报完了,你还有什么指示啊?”
秦授故意没有提他去了前妻家里,是等着杨文晴主动问。毕竟,他要是自己提,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你真的汇报完了?”杨文晴双手抱胸,直勾勾的盯着秦授,提醒道:“要不,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没有汇报的?”
“没有了啊!我把我知道的,都汇报给杨书记您了。”秦授一脸真诚,就好像他真的一点儿都没有隐瞒似的。
“昨晚在杨柳镇,你跟崔永强喝完酒之后,是直接回的莲花乡?”杨文晴故意耍了个心眼儿,她这是在试探秦授。
毕竟,秦授跟萧月,是合租的。所以,他有没有回莲花乡,萧月肯定知道。因此呢,秦授要是想撒谎,那铁定是会说,他回的幸福花园。
“昨晚不是喝多了吗?喝酒不能开车!恰好,苏静在杨柳镇办事,偶遇了我。于是,我就坐她的车回的县城。
她没有把我送回幸福花园,而是直接开着车回了她家。当时我想着,反正都到她家了,索性就去找一下阮香玉,把王仁德想要修十万平厂房的事告诉她。
因为知道我是未来长乐工业园管委会的主任,还知道我是杨书记您的心腹。所以,苏静一直有要跟我复婚的想法。当然,这极有可能是她妈的主意。
我呢,一直没有拒绝,但绝对不会答应。我对你的赤胆忠心,日月可鉴!我没有拒绝苏静,是想利用一下她,让阮香玉对我放松警惕。”
秦授一边说事,一边在那里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