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的观气术中所谓神藏于目,值得信任之人,眼神清澈明亮,无一丝混浊与游移,恰似平静湖面,毫无波澜,又像晴朗夜空,深邃且纯净。这样的眼神表明内心纯净,无奸诈算计,坦荡磊落,与这类人相交,不必担忧被欺瞒背叛。向家父子就是这样的人”
“你还会看相?那你看看我未来会怎么样?”高美娜调笑道。
“那还用说,你额头光滑平展,无杂纹恶痣,此为九善之首,主为人善良少贪念,懂得体谅丈夫,乃旺夫之相,而且子女宫饱满平滑,没有横纹,那多字多之相,以后一定能为我武家生他七八个后代”武振邦忽悠道。
“你把我当种猪啊?还生七八个?”高美娜娇笑着拍打武振邦的肩膀……吱嘎一声急刹车,计程车突然停在了路边。
巨大的惯性使得武振邦二人差点撞到前面的座椅上,武振邦不满的用英语问计程车司机:“ what happened?发生什么事了?”
开车的白人司机解释前面有枪战,难怪刚才听到前面爆豆似的响声,武振邦还以为是哪家开业放鞭炮,连忙向前张望。
耳边传来了熟悉的芝加哥打字机声,老美黑帮片里。最常见的汤姆森冲锋枪。
哒哒哒哒哒!一连串极速的火力,听声音不止一支冲锋枪在怒吼,中间间杂着零星的左轮手枪声。
精神力笼罩过去发现前方五十米两个手持冲锋枪的西装礼帽男,正在对着一辆轿车疯狂的倾泻着火力,脚下还躺着两个同样装束的同伴看来是被对方还击打死的。
轿车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窝,驾车的司机和副驾驶上的一个男子已经浑身是血眼看不活了。
轿车后还有一个青年金发男子,手持一把铮明瓦亮的科尔特蟒蛇左轮手枪,被连续的火力压制在轿车的另一侧车轮下抬不起头。
手持冲锋枪的两个礼帽男显然是老手,他们轮流倾斜着火力,压制着金发男子中间竟没有一丝空挡。
金发男子几次想在火力间歇间起身回射,但却都被压制了回来。
两个连帽男手持的冲锋枪,一边射击一边向卡迪拉克轿车压过去。
看这情形金发男子一分钟之内便会被当场打死。
其中一个高个礼帽男疯狂的大叫着:
“杰夫卡,你死定了!”
那个被叫做杰夫卡的金发青年男子,虽然被压制的在车后不能动弹,嘴上却没停的回骂道:
“f u c k!回去告诉克罗伯那老家伙,让他洗洗干净等着甘比诺家族疯狂的反扑吧”
出租车上的白人司机,惊恐的转身说道:“先生!是黑手党的两大家族在火拼,你们赶紧下车吧”
“我拷!你还不赶快倒车带我们走,居然让我们下车?”武振邦怒道。
“先生,后面也是车,我们进退无路,好吧,你不走我走”
说完那个白人司机果断的下车逃了,车和车钱都不要了。
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传来,武振邦连忙探去,两个正在扫射的礼貌男,一个躺倒在地,浑身插满了弹片。
另一个反应较快的转身腾空跃起跳到自己车的后面躲过了一劫。
武振邦扭头看向怀中的高美娜,这妞居然一点害怕的,神情都没有,时不时的伸长了脖子在向前张望,怎奈自己所乘的车辆与相机现场还隔着七八台车,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武振邦无奈从车后座,挤到驾驶位,挂档松离合向前面的车撞去,随后又挂上倒档,向后面的车撞了一下,为自己的车撞出出路,随后一个急转弯甩尾掉头,打算向反方向开车而去。
就在车辆已调过头,马上起步逃窜的时候,只听到后座高美娜一声惊叫。
那个武振邦在意识中看到过的手持柯尔特蟒蛇左轮的金发男子,浑身是血的打开后侧车门窜了上来。
口中急促的说道:“快开车”
随即手中的枪对准武振邦。
武振邦无奈摇头一个地板油车辆窜了出去。
高美娜坐在后座冷静的尽量与金发男子拉开距离,脸上却没有一丝惊慌,仅仅是坐在那里默不作声。
武振邦边开车边说道:
“兄弟你要去哪里?还有把你手上那把破枪放下,已经没子弹了还在那吓唬人!”
“去皇后区的猎鱼俱乐部”金发男子显然受伤不轻,强忍着剧痛说道,停顿了一下又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枪里没子弹了”
“我用看的嘛”
武振邦耸耸肩说道。
杰夫卡调转枪头看了一眼。自嘲的摇摇头把手枪扔在了车座上,随后右手捂着左臂的伤口一言不发。
大多数左轮手枪如果没有子弹了的话,在击锤大张的情况下,从枪管处能够看透亮。
“美娜给他处理一下伤口!”武振邦一边开车一边吩咐道。
高美娜连忙从自己裙摆。下方撕下来一条布条,示意杰夫卡将捂着伤口的手拿开,然后快速手法娴熟的把布条绑在受伤左臂的最上方勒紧。
这样能够避免他流血过多而休克。
武振邦心中盘算着,猎鱼俱乐部?不就是昨天自己洗劫的那个黑手党总部吗?这家伙看来真的是甘比诺家族成员?
20分钟后,武振邦驾驶着计程车来到了位于皇后区的猎鱼俱乐部大门口。
“到了,兄弟!”武振邦停下车对那个金发男子说道,金发男子杰夫卡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名片丢给武振邦说道:
“谢谢了兄弟,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然后捂着受伤的胳膊下车离去。
武振邦也不想多惹麻烦,男子一下车,他立刻挂挡加油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开出两个街区后,武振邦停车,看了看男子丢在副驾位置上的,带着血纸印的名片,上面写着杰夫卡甘诺比的名字和一个电话号码。
想了想,随手把名片揣在兜里,又收起了杰夫卡扔在车上的那只没有子弹的科尔特蟒蛇左轮手枪,招呼高美娜下车,轻抚了下她的头发问:
“没事吧,有没有害怕?”
高美娜微笑着摇摇头,随即又钻进车里把买的大包小裹一一拿下了车。
二人拎着东西,步行到下一个街口又换乘了辆计程车回到了广场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