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画面还亮着，打赏数字跳得飞快。
秦放站在高台中央，麦克风法杖握在手里，头顶那道虹光还没散。他低头看了眼系统界面，能量条满格，还在涨。他知道，刚才那一波操作已经把所有人钉在了座位上。
他抬起手，轻轻一挥。
半空中浮现出一卷金光闪闪的文件，标题四个大字：《疯批联盟宪章》。
“第一条。”秦放开口，声音不大，但全场都听得清，“所有争议资源，归属由直播打赏总额决定，价高者得，童叟无欺。”
台下一片安静。
机械族代表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岩甲蜥族那位刚才还在干呕，现在脸色发青地坐着，眼神飘忽。羽蛇族长老低着头，袖口的金属残片不再闪了，像是被什么压制住了。
秦放笑了笑：“我知道你们心里有话。怕我拿直播当借口，搞一言堂？行啊，今天就定死规矩——以后谁不服，别搞小动作，直接上直播间pK。”
他说完，抬手指向角落。
铁幕从侧厅走出，手里抱着一台老式投影仪，外壳有点锈，按钮还是手动旋钮的那种。他走到台前，咔哒一声打开电源。
画面一闪，出现的是刚才那段弹幕凝成的怪物，三头六臂，浑身文字乱飞。接着切换到暗流议长的虚影，在空中划动手指修改数据的画面也被放大十倍。
“这是证据。”秦放说，“有人用程序刷差评，伪造舆论，想让你们觉得我不配当这个盟主。但现在——”
他顿了一下，看向镜头：“家人们，你们才是真正的裁判。”
弹幕立刻炸开。
“主播这话说得我心头一热！”
“我们刷的不是钱，是信任！”
“下一波火箭准备好了！”
秦放满意地点点头，收起投影仪画面。他转身走向机械族和岩甲蜥族代表，两人还坐在原位，没敢动。
“刚才转柱子转得爽不？”他问。
机械族代表冷着脸：“这是羞辱。”
“羞辱？”秦放歪头，“那你倒是说说，切断信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是议会？联合打压我的时候，讲过一句规则？”
对方哑火。
秦放把手搭在他肩上：“现在给你们个机会，证明自己不是只会躲在后台搞小动作的怂货。”
“什么机会？”
“跳舞。”
全场一静。
岩甲蜥族代表猛地抬头：“你耍我们？”
“谁耍你了？”秦放摊手，“和平协议也能跳舞签，星币还能流通全宇宙。这叫文化输出，懂不懂？”
他回头喊：“音乐！”
下一秒，《极乐净土》前奏响起。
地面裂开，广场舞天团的机甲们列队而出，荧光鞋亮起，手环同步闪烁。领舞的机械舞娘一个箭步上前，站到秦放身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秦放冲两族代表勾勾手指：“来吧，左脚右脚，慢动作。输的人多转十圈水母柱，赢的人——资源优先分配。”
没人动。
秦放叹口气，举起法杖，对准天空：“系统，启动强制互动协议。”
嗡——
一道蓝光扫过全场。
机械族天线不受控制地左右摆动，岩甲蜥的尾巴抽了两下，腿自己迈开了步子。他们的身体像是被某种频率锁住，只能跟着节奏走。
“看，系统都支持。”秦放笑出声，“这不是强迫，是顺应潮流。”
他跳下高台，站到中间，带头做起动作。
“抬左脚！抬右脚！转身！再来一遍！”
机械族代表僵硬地抬腿，关节发出咔咔声。岩甲蜥更惨，一脚踩空差点摔跤，被旁边的机甲扶了一把才稳住。羽蛇族长老躲在后排，嘴抿成一条线，肩膀微微抖动，明显在憋笑。
观众弹幕已经笑疯。
“这画面我能看一年！”
“建议收录进星际文明教材！”
“他们跳得比我家狗还笨！”
秦放边跳边对着镜头喊：“家人们，这可是历史性时刻！刷个‘peace’，让全世界都知道什么叫和解！”
屏幕上瞬间被绿色弹幕淹没。
“peace”像雨点一样落下，每一条都转化成微弱的能量波动，汇入联盟核心数据库。整个议会大厅的地面开始发光，一道道纹路亮起，连接着三百星系的通讯节点。
跳了整整三分钟，音乐停下。
所有人喘着气，包括那两个被迫跳舞的代表。
秦放擦了擦汗，走上高台。他双手合拢，混沌神力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枚圆形徽章。里面是三人共舞的动态影像，背景是星神神庙的轮廓。
“这枚星币，”他说，“从今天起，作为联盟通用纪念币发行。每个星球一枚，永久流通。”
话音刚落，全宇宙各地的星神神庙同时亮起。
墙壁自动浮现影像，正是刚才那段舞蹈。一遍又一遍播放，声音同步传出。
“这是……强制传播？”机械族代表低声问。
“不算强制。”秦放摇头，“是规则生效。谁要是敢篡改这段记录，神庙会自动降罚——轻则断网三天，重则全族禁播。”
台下没人再说话。
秦放抬头，看着头顶那道虹光缓缓落下，停在自己额前。系统提示音响起：
“骚操作 detected，能量充能中——”
紧接着，一个新的图标浮现，形似一个扭曲的问号和感叹号缠在一起，悬在他头顶，像一顶看不见的冠冕。
【跨维度和平勋章】已获得。
能力说明：所有签署条约的种族，在未来七十二小时内无法主动发起战争行为；任何破坏和平者，将被系统标记为“全民公敌”，实时弹幕攻击自动触发。
秦放摸了摸勋章的位置，感觉有点烫。
他知道，这不是终点，而是新的开始。
他转过身，面对镜头，举起那枚星币。
“这一枚，我要送给第一个支持我的观众。”他说，“名字我记着呢，Id叫‘今晚不吃螺蛳粉’。”
弹幕立刻刷出一堆羡慕。
“我酸了。”
“这运气逆天了！”
“主播真把我们当家人啊。”
秦放笑了下，把星币放进特制容器，贴上标签，准备待会让人送去地球坐标。
他最后扫了一眼全场。
机械族代表低头调试接口，肩部齿轮还在轻微抽动，跳舞后遗症没消。岩甲蜥族那位坐得笔直，但眼神已经没了之前的敌意。羽蛇族长老悄悄收起了袖子里的残片，换上了正规徽章。
铁幕站在侧厅门口，关闭了翻译器，默默退后一步，隐入阴影。
秦放依旧站在高台中央，直播信号没断，打赏持续涌入。
他知道，有些人表面服了，心里还在盘算。暗流议长虽然暴露，但没被彻底击溃。洛基·x的残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还没查清。
但他不在乎。
只要观众还在刷“哈哈哈”，只要系统还在响“骚操作 detected”，他就永远有牌可打。
他拿起麦克风法杖，清了清嗓子。
“接下来，咱们要干件更大的事。”
他停顿一秒，嘴角扬起。
“听说彩虹星系有座远古遗迹，里面藏着宇宙最初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