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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嬴政站在邯郸城头,冷酷地审视着迁徙豪强的“成果”,并将警惕的目光投向北方燕国之时,他绝不会想到,那个被他视为“图谋不轨”的燕太子丹,正在策划一场何等疯狂、又何等悲壮的行动。这行动并非千军万马的对抗,而是一把淬毒的匕首,企图以最直接、最惨烈的方式,刺穿他看似坚不可摧的帝王甲胄。

燕国,蓟城。

与秦国那蒸蒸日上、带着铁血秩序的活力不同,也与赵国覆灭前的悲愤绝望不同,此时的燕国上下,弥漫着一种近乎窒息的、冰水煮青蛙般的恐惧。秦国的黑云已经压境,王翦的大军如同磨利的爪牙,在边境若隐若现。燕王喜整日惶惶,如同惊弓之鸟,除了不断派出使者带着卑微的言辞和贡品前往咸阳,祈求嬴政能看在往日(并不存在的)“情分”上高抬贵手之外,几乎束手无策。

而太子丹,这位曾经在赵国与嬴政有过童年交集,后来又作为人质在咸阳度过了一段屈辱岁月的燕国储君,他的恐惧中,更多掺杂着一种不甘和孤愤。他太了解嬴政了,了解那平静(或暴怒)表面下隐藏的、足以吞噬一切的野心和冷酷。求和?纳贡?那不过是延缓死亡的麻醉剂罢了。嬴政要的是天下,是“六王毕,四海一”,绝不会因为一点贡品就放过燕国这最后一两块还算完整的拼图。

在巨大的压力和对未来的绝望预感下,一个极端而冒险的计划,在太子丹心中逐渐成型、疯长——刺杀嬴政!只要这个掌控着秦国庞大战争机器的核心人物消失,秦国必然陷入内乱,至少会暂缓东进的步伐,届时燕国或许能争取到喘息之机,甚至联合其他残余势力,扭转乾坤!

这个计划听起来如同痴人说梦,但走投无路的太子丹,已经将其视为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散尽家财,通过各种渠道,秘密招募愿意执行这项“不可能任务”的死士。

过程并不顺利。大多数所谓的勇士,在听到目标是秦王嬴政(此时已是秦始皇)时,要么面露骇然,婉言谢绝,要么就是夸夸其谈之辈,不堪大用。太子丹一度陷入焦虑和绝望,直到他门下一位名叫田光的年老侠客,向他推荐了一个人。

“太子,欲图大事,非荆卿不可。”

荆卿,便是荆轲。一个卫国人,好读书击剑,曾游说卫元君不被任用,遂游历各国,与狗屠、乐师高渐离等豪侠之士相交,为人深沉好书,所结交者皆为贤豪长者。用现代话来说,他是个有点理想主义、带着侠气的“江湖漂泊者”,或者说,一个怀才不遇、等待着一个惊天动地机会的“顶级风险投资人”,只不过他这次要投资的,是自己的生命。

太子丹得到荆轲后,奉为上宾。豪宅住着,美酒喝着,珍宝玩着,车马骑着,美女……这个荆轲似乎兴趣不大。他更享受与高渐离在市井饮酒,喝到酣处,高渐离击筑,荆轲和歌,时而欢笑,时而泣下,旁若无人。太子丹虽然偶尔心里嘀咕这“奇人”的做派是否靠谱,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荆轲身上,满足他的一切要求,甚至有过“千里马肝”、“美人玉手”的传说(此处可略作调侃,但不必细写,避免冲淡悲壮)。

然而,荆轲却似乎并不急于行动。他像一块吸水的海绵,享受着太子丹提供的优渥条件,却迟迟不踏上征程。他在等什么?是等待更好的时机?还是……等待一个能让他此行成功率更高的“道具”?

太子丹心急如焚,秦军逼近的消息一天比一天紧急。他终于忍不住,前去催促荆轲,言语间甚至带上了疑虑:“荆卿,秦兵旦暮渡易水,则虽欲长侍足下,岂可得哉?”(秦军眼看就要渡过易水了,就算我想长期侍奉您,又怎么能做得到呢?)

荆轲的回答很直接:“微太子言,臣愿得谒之。”(就算太子不说,我也要请求行动了。)但他紧接着提出了要求:“今行而无信,则秦未可亲也。”(现在空手而去,没有什么让秦王相信的东西,是无法接近他的。)他点出了关键——他需要两样“礼物”来取信嬴政:一是秦国叛将、被嬴政悬赏重金的樊於期的人头;二是燕国最肥沃的督亢地区的地图。将这两样东西献上,才有机会接近嬴政,实施刺杀。

樊於期当时正逃亡在燕国,被太子丹庇护。太子丹仁弱,不忍杀之。荆轲于是私下去见樊於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或者说,点燃了他对嬴政的仇恨之火),陈述了借他头颅报仇的计划。樊於期也是个狠人(或者说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竟慨然允诺,自刎而死,将头颅交给了荆轲。太子丹闻讯,伏尸痛哭,但事已至此,也只好将头颅用匣子密封起来。

同时,太子丹也寻得一把天下利刃——赵国着名工匠徐夫人打造的匕首(注意,徐夫人是男工匠名),用毒药淬炼,见血封喉。又为荆轲配了一个副手,名叫秦舞阳,据说十三岁就杀过人,勇猛非常,无人敢正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或者说,只欠荆轲下定决心。

可荆轲似乎还在等,等一个他约定的、远道而来的朋友做帮手。太子丹这下真的疑心了,觉得荆轲是不是反悔了,害怕了?他再次前去,语气已经有些不善:“日已尽矣,荆卿岂有意哉?丹请得先遣秦舞阳。”(时间不多了,荆卿您难道改变主意了吗?请允许我先派秦舞阳去吧。)

这话带着激将和质疑。荆轲闻言,怒斥太子丹:“何太子之遣?往而不返者,竖子也!且提一匕首入不测之强秦,仆所以留者,待吾客与俱。今太子迟之,请辞决矣!”(太子这样派遣是什么意思?只知前往而不知完成使命回来,那是没用的小子!况且是拿一把匕首进入凶险难测的强秦,我所以暂留的原因,是等待我的朋友同去。现在太子既然嫌我拖延,那就请让我辞别动身吧!)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朋友的迟迟未至,太子的疑虑催促,秦军的步步紧逼,都将他推向了命运的易水河边。

深秋的易水,失去了夏日的丰沛,水流减缓,带着寒意,呜咽着向东流去。河边的草木已然枯黄,在萧瑟的秋风中瑟瑟抖动,更添几分凄凉。天空是铅灰色的,低垂得仿佛要压垮大地。

没有盛大的仪仗,没有喧闹的送行队伍。太子丹和他的一些深知内情的宾客,皆穿着白衣,戴着白帽,如同送葬。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他们静静地站在易水岸边,目光都聚焦在一个人身上——荆轲。

荆轲今日也换上了一身利落的行装,神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看透一切的淡然。他身边站着年仅十三岁的秦舞阳,这个被传说为“勇士”的少年,此刻脸色有些发白,紧握着拳头,努力想表现出勇敢,但眼神深处的慌乱却难以完全掩饰。他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匣子,里面装着督亢地图,而那把淬毒的徐夫人匕首,就卷在地图的最深处。

另一边,是荆轲的好友,乐师高渐离。他抱着他的筑(一种类似古筝的弦乐器),面色沉痛,眼神复杂地看着荆轲。他知道,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为老友击筑了。

太子丹走上前,双手捧起另一个匣子,里面是樊於期死不瞑目的头颅。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声音哽咽:“荆卿……燕国的存亡,天下能否喘息,皆系于卿之一举。丹……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说着,他就要躬身下拜。

荆轲伸手托住了他,摇了摇头,声音平稳:“太子,此乃轲之抉择,非为太子一人,亦为天下持槊待毙者,争一线生机耳。拜则不必,但请满饮此杯!”

侍从奉上酒。太子丹、荆轲、以及众宾客,皆举起酒爵。酒是烈酒,入喉如火,却驱不散那彻骨的寒意。没有人说话,只有风吹动白衣的猎猎声,和易水潺潺的流淌声。

饮罢,荆轲看向高渐离,微微一笑:“渐离兄,再为我击一曲吧。”

高渐离深吸一口气,盘膝坐下,将筑置于膝上。他闭上眼,片刻后,手指拨动了琴弦。

“铿——”

一声清越又带着金属质感的音符划破了凝滞的空气。

随即,筑声连绵而起。初始尚算平和,似在回忆往昔纵酒高歌的豪迈时光;继而转为低沉呜咽,如泣如诉,仿佛预见到前途的凶险与命运的不可抗拒;接着,音调陡然拔高,变得激越、慷慨、悲壮!如易水奔流,如寒风吹角,如壮士裂眦,如匕首出鞘!

在这悲凉激越的筑声中,荆轲昂首而立,目光扫过众人悲戚的面容,望向南方——那是咸阳的方向,是虎狼之穴,是他生命的终点站。他放声而歌,声音苍凉而雄浑,穿透秋风,回荡在易水之上,也回荡在两千多年的历史长河中:

“风萧萧兮易水寒——”

风声应和着他的歌声,卷起枯草落叶,掠过水面,带来刺骨的寒意。送行众人无不感到心头一紧,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不复还”三字,他唱得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洞悉命运后的、令人心碎的平静与决绝。他知道,无论成败,他都无法再回到这片土地,再听到老友的筑声,再看到易水的春秋。这就是他的宿命,他选择的,也是命运赋予他的。

歌声与筑声交融,悲情与壮志碰撞。送行的宾客们,这些平日里或许也是豪杰的人物,此刻再也忍不住,纷纷低下头,泪水夺眶而出,发出压抑的抽泣声。有人甚至捶打着胸口,为这注定的牺牲,也为燕国渺茫的未来。

太子丹更是泪流满面,他望着荆轲,心中充满了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孤注一掷的期待,期待奇迹发生,荆轲能成功,燕国能得救;但更多的是巨大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恐惧。恐惧计划失败,恐惧嬴政更加疯狂的报复,恐惧自己将成为燕国的亡国之因。他此刻才更加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将这个沉重的、几乎是必死的使命,压在了荆轲肩上,而自己,却只能在这里等待,无能为力。

荆轲歌罢。

筑声也在一串高亢的、如同裂帛般的强音后,戛然而止。余音袅袅,仿佛不甘散去,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高渐离放下击筑的手,抬起头,已是满面泪痕。他看着荆轲,千言万语,只化作深深的一瞥。

荆轲没有再看他,也没有再看太子丹和那些哭泣的宾客。他转过身,面向南方,整了整衣冠,脸上的最后一丝波澜也归于沉寂,只剩下冰冷的、如同手中那把淬毒匕首般的坚定。

他迈开步子,走向停在岸边、即将载他西去的马车。秦舞阳深吸一口气,赶紧捧着地图匣子,跟在他身后,脚步略显慌乱。

没有回头,没有告别。

荆轲登上了马车,坐在车辕上。车夫挥动马鞭,骏马嘶鸣一声,车轮缓缓转动,碾过岸边的碎石,向着通往秦国、通往咸阳的官道驶去。

太子丹和众人依旧站在原地,白衣在风中飘拂,如同一片为活人送葬的招魂幡。他们望着那辆马车越来越小,最终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苍茫的天地之间,消失在铅灰色的地平线下。

易水依旧在寒风中呜咽流淌,仿佛在吟唱着一曲永不终结的悲歌。

风,更冷了。

荆轲坐在颠簸的马车上,闭着双眼,仿佛在养神。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深处并非全无波澜。他想起了什么?是故乡卫国的田野?是游历诸国时的见闻?是与高渐离市井纵酒的快意?还是……那个迟迟未至,未能同行的朋友?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太子丹立刻下令,加强边境戒备,同时,也怀着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开始准备迎接那未知的、或许是毁灭性的后果。

而在遥远的咸阳宫中,嬴政刚刚批阅完关于迁徙赵国豪强进展顺利的奏报,心情略舒。他或许想到了北方的燕国,想到了那个“图谋不轨”的太子丹,嘴角泛起一丝轻蔑的冷笑。他期待着王翦大军踏平燕国的那一刻,却绝不会想到,一场针对他个人的、最为惊险的刺杀,已经随着易水的悲歌,踏上了通往咸阳的征途。

马车载着荆轲和秦舞阳,载着樊於期的头颅和藏着匕首的地图,一路向西。

前方,是虎踞龙盘的咸阳。

前方,是千古一帝的嬴政。

前方,是注定震惊天下的——“图穷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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