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陌生的声音在实验室中回荡，“你终于来了。 ”
程涵毅转头，对上容器中那双与自己相似的眼睛。
那双眼睛空洞无神，带着不安的熟悉感。
“他不是你哥哥。” 锦嫣的声音打破沉寂，“那是观测者操控的傀儡。”
容器中的程涵明站起，透明舱门无声滑开。
实验室墙壁上的显示屏闪烁不定。
锦嫣： “程羡的防护系统在认主。”
她目光落在程涵毅手背浮现的金色纹路上。
那纹路与实验室墙壁上，闪烁的符文遥相呼应。
程涵明发出骇人的嘶吼，实验室所有设备同时亮起刺目红光。
白怡的身体软倒在地，项链从她手中滚落，发出幽幽蓝光。
“必须阻止意识转移。” 锦嫣走向那串项链，却被一道能量屏障弹开。
她稳住身形，双手结印，调动佛珠残留的力量。
金色光芒从她指尖溢出，与程涵毅手背的纹路产生共振。
程涵毅扶住摇晃的操作台，手背的纹路越来越明显。
“这些纹路...它们在吸收实验室的能量。”
“防护系统认主程序启动了。 ”
锦嫣快速解释，“你父亲的设计，只有程家血脉能控制这个实验室。”
程涵明迈出容器，动作僵硬的像提线的木偶。
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程涵毅身上，“弟弟，把你的身体交给我。”
程涵毅迎上前去，“你不是我哥哥。二十年前，他就已经死了。”
“死亡只是另一种开始。 ”
程涵明抬起手，实验室的器械纷纷悬浮而起，“父亲的研究让我获得了永生。”
锦嫣注意到程涵毅手背的纹路正在发生变化。
那些金色线条逐渐构成复杂的图腾，与控制台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程涵毅，试着控制防护系统。”
她喊道：“你能做到。”
程涵毅将手按在控制台上， 悬浮的器械纷纷坠落，实验室的震动略微减轻。
程涵明愤怒的咆哮：“你竟敢抗拒我？”
“该结束这场闹剧了。 ”
程涵毅稳步向前：“从我哥哥的身体里滚出去。”
锦嫣趁机拾起白怡的项链。 蓝色光芒刺痛她的手掌，但她紧紧握住。
“涵毅，坚持住。我要摧毁这个记忆核心。”
“不！ ”程涵明扑过来，被一道屏障挡住。
是程涵毅激活的防护系统。
锦嫣将全部力量注入手中的项链。
程涵毅与程涵明隔着一道透明屏障对峙。
两双相似的眼睛对视着，一双坚定，一双疯狂。
“父亲从未放弃长生研究。”
程涵明的声音变得扭曲，“他骗了所有人，包括你。”
“我不相信。 ”
程涵毅加大能量输出，屏障逐渐向前推进，“父亲告诉我，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救回你。”
程涵明突然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涵毅...”那个熟悉的语气让程涵毅动作一顿。
“哥哥？” 但这片刻的清明转瞬即逝。
程涵明的表情再次变得狰狞，“愚蠢的情感，正是人类最大的弱点。”
锦嫣手中的项链出现裂痕。
“涵毅，别分心！那不是你哥哥！” 程涵明突破屏障，一把掐住程涵毅的脖颈。
“你的身体归我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程涵毅手背的纹路突然蔓延至全身。
他眼中金光大盛，反手扣住程涵明的手臂。
“该醒醒了，哥哥。” 一道强光从两人接触处爆发，整个实验室被金色笼罩。
程涵明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锦嫣手中的项链应声而碎，蓝色光点四散飘落。
她快步来到程涵毅身边，警惕地盯着逐渐消散的程涵明。
“弟弟...”
程涵明的眼神，最后一次恢复清明，“对不起...”金光散去，实验室恢复平静。
程涵明消失了，只留下空荡荡的容器。
程涵毅跪倒在地。
锦嫣扶住他的肩膀，“还好吗？”
“他最后...是不是真的醒了？ ”程涵毅低声问。
锦嫣没有回答。 她看向苏醒的白怡，后者正困惑地环顾四周。
“发生了什么？” 白怡虚弱地问。
程涵毅站起身，走向控制台。 屏幕自动亮起，显示出一行字：“防护系统已激活，最高权限：程涵毅。”
他转头看向锦嫣:“我们需要谈谈，关于我父亲，还有这个实验室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