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封可言说只要有她的地方都可以,陆轻沉胸腔微微振动,清淡的脸上浮出暖人的笑意来,她不由地将封可言又抱紧了一些,说:“那要不就除夕那天回湖畔别墅吃年夜饭,然后饭吃完我们就回来在家里守岁,就像去年那样。”
去年的时候,她和封可言也是除夕去的湖畔别墅,晚上回到澜庭后她好说歹说才让封可言同意留下和她一起守岁,这一留就留到了初二去周云家。
封可言玩着陆轻沉的头发应:“都听你的。”
封可言说完迟迟不见陆轻沉再说什么,就疑惑地稍稍拉开一点一点距离看陆轻沉,发现陆轻沉正闭着眼睛,眉头紧锁,脸上浮现出少有的痛苦神情,封可言一下子就慌了神,带着颤音问:“轻沉,你怎么了?”
陆轻沉睁开眼睛,不以为意地说:“没事,估计是没有睡好,头有点晕。”
封可言却是蹙眉,担忧之情溢于言表,“你最近怎么一直老头疼头晕。”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没休息好,工作压力大,但次数多了也不行吧。
封可言关心地问:“晕的厉害吗?”
陆轻沉很轻地摇摇头,淡笑,“没事,就是有一点点晕,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后也不等封可言再说什么就重新把人抱在自己的怀里,手臂用力,牢牢攒着。
“我们年后去检查一下好不好?”封可言害怕陆轻沉嫌麻烦不答应,“就当是做体检了。”
“好。”其实就算封可言不说,陆轻沉年后的时候也是会去检查一下的,现在头痛的频率和力度有点超乎以前了。
“那你先去睡觉,我来做饭,做好了叫你起来吃。”快中午了,陆轻沉这个样子还要做饭封可言有点于心不忍。
陆轻沉态度强硬,“不用,我做。”
封可言挣脱开陆轻沉环抱她的手臂,神情严肃地看着陆轻沉。
看着封可言还是要坚持的神情,陆轻沉直觉得这样的封可言好可爱,也好软,和平时完全不一样,也和初次见面的时候不一样,于是提议,“好啦!我们一起做怎么样,我掌勺你在旁边打下手。”
封可言端的是陆轻沉最喜欢的小骄傲,“这样还差不多,哪有光吃不干的道理。”
“哈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封老师一看就是传承了我们优秀的中华文化。”
*
饭后,陆轻沉连书都没来得及看就被封可言赶到卧室里,躺在床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
封可言坐在床边督促陆轻沉,“快睡觉,要不然又要头疼了。”
陆轻沉眨眨眼睛,乖巧地应:“好,我听封老师的话。”
闻言,封可言不再说什么,只是在床边坐了会儿,确保陆轻沉睡熟了才动作放轻地出去。
书房里,封可言继续写着上次没有写完的评职资料。
心里暗戳戳地想,等年后开学之后,陆轻沉要是再唤她职业称呼,怕是要换个名称叫了,比如封教授,虽然是副的。
但就陆轻沉那明着正经,暗着闷骚的性格,估计还是会叫她封老师多一点。
自己要不要在她叫的时候纠正一下呢?
封可言脸上笑容愈发明显,说服自己,算了,她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反正叫的都是她。
*
陆轻沉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也睡得格外的差。
睡醒后,头痛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陆轻沉躺在床上揉着晴明穴,秀气的眉头皱的死死的。
封可言像是与陆轻沉心有感应般,在陆轻沉刚醒没几分钟的时候就端着温水进来。
看到陆轻沉还躺在床上揉头,下意识地以为陆轻沉头还在疼。
“头还是疼?”
为了不让封可言担心,她还是装出一份神智清明,未有痛感的样子来,坐起身看着封可言笑,“没事,不疼了。”
说着拉起封可言的手,带着封可言坐到床边,“怎么进来了?”
“猜到你可能醒了,就进来给你送杯水。”封可言端起刚才放在床头柜的水杯,“喝点润润嗓子。”
“嗯。”
*
除夕这天,陆轻沉原本是打算开车的,但刚拉开主驾驶的车门,一股前所未有的头疼毫无征兆地袭来,伴随着头疼的还有一阵强过一阵的眩晕感,陆轻沉摇摇脑袋,有些搞不懂自己突如其来的头疼是因为什么。
这几天她都赋闲在家,没有太大的工作压力,也没有出现没有睡好的情况,自那日疼痛了一天后就没有再头疼过,按照以前的频率来说不会这么快就疼的。
封可言也注意到了陆轻沉的异常,担忧地问:“轻沉你怎么了,是又头疼了吗?”
她发现陆轻沉最近头疼的有点频繁和异常。
陆轻沉似是有些无奈,苦笑着说:“言言,可能需要你来开车了。”
两人互换位置,封可言坐到主驾驶,看着副驾驶闭眼揉着太阳穴的陆轻沉,语气里满是担忧,“轻沉,你还好吗?”
“没事,你别担心。”陆轻沉还是一如往常温柔地回应。
封可言还是放心不下,“我们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我都说了没事。”陆轻沉提高了音量,语气里带着压抑的烦躁。
说完后可能是意识到她刚才的语气不对劲,开始缓和语气对封可言说:“没事言言,我睡一会儿就好了,你先开车吧,小语还在等我们回去。”
“好,那你先闭着眼睛睡会儿。”
“嗯。”
*
果真如陆轻沉说的那样,她在车上睡了一觉后感觉头痛症状减轻了不少,虽时不时还有点痛,但已经不影响她的思考和行为了。
回到湖畔别墅,陆子语正在外面踩着凳子贴对联,看到陆轻沉和封可言回来,高兴的让她们都来帮忙,顺带沾沾喜气。
封可言和陆轻沉也是很高兴地同陆子语一起贴好了对联和福字。
封可言摸着贴倒了的福字,面上止不住地想笑,刚想扭头和陆轻沉分享,就看到陆轻沉正嘴角噙笑,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
微风轻拂,吹起她的秀发,但却吹不散她的温柔,吹不掉她的温暖。
陆轻沉把封可言的一双略微冰凉的手握在手心里,低下头轻轻哈气,“我们进去吧,外面冷。”
封可言点头,由着陆轻沉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