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命局逆转，谁才是幕后操盘手？
陆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在血色雾气里，十岁那年的破屋突然清晰起来。就像电影一样画面在脑中掠过。
在漏雨的瓦缝下，母亲攥着他的手，说：“阿江，你不是陆家的孩子？”
“娘！”他扑过去，手掌却穿透幻象里的人。
“你是玄鼎国的龙种。”母亲咳得喘不上气，血沫沾在青布衫上，“他们要杀玄家遗孤，你得活着……”
陆江后退半步，撞翻墙角的药罐。
碎片飞溅的刹那，他看见窗外站着个戴斗笠的人，和三天前刺杀他的刺客，腰间挂着同款云纹铜铃。
“这不是真的。”他咬破了舌尖，腥甜在嘴里漫开，这是“凌霄的幻境。”
“你怕承认自己是玄家余孽？”凌霄的声音混着风声灌进耳朵，“怕背负灭国之罪？怕你娘的血白流？”
这时，陆江后颈的命纹烧得发烫了。
他突然想起系统提示，在幻境里躺平算不算签到？
膝盖一弯，他直接瘫坐在泥地上。
后背贴着湿冷的土墙，眼皮慢慢耷拉下来。
“叮”识海里炸响系统音，比往日更刺耳：“检测到宿主于精神幻境保持躺卧状态，触发隐藏签到。奖励《命锁·真觉符》。”
掌心一热，泛黄的符纸浮现。
陆江捏紧符纸，眼前的破屋开始扭曲。
血色雾气中，他看见地下三指深的青砖裂开缝隙，露出刻满命纹的青铜祭坛。
“原来阵眼在王府地底。”他扯起嘴角，说：“凌霄，你玩脱了。”
“陆江！”
外头传来刘砚秋的唤声。
陆江抬头，幻境边缘透出微光。是她用银针破了结界。
“沈统领，东南角的阵旗！”刘砚秋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用你的玄铁剑斩了！”
“明白！”
金属交鸣声响起。
陆江将符纸拍在地上，幻境里的青砖“轰”地塌陷，露出直通祭坛的地道。
他顺着地道往下跳，正撞进凌霄的玄色广袖里。
“就凭你？”凌霄掐住他的脖子，掌心命纹如毒蛇般窜上他的手腕，“这幻境困的是你的心，符纸能破一时，破不了？”
“破不了什么？”
刘砚秋的银针擦着凌霄耳际钉进墙里。
沈知微的玄铁剑紧随其后，精准挑断凌霄腰间的命纹玉牌。
陆江趁机翻腕，用《影遁术》闪到祭坛中央。
他抓起块刻着命纹的青铜砖，狠狠砸向阵眼。
“咔嚓”一声响。
血色雾气瞬间消散。
凌霄踉跄后退，脸上的疤痕因暴怒而扭曲：“你以为破了幻境就赢了？命纹……从来都不是你能掌控的东西！”
话刚说完，他撞破后窗消失在夜色里。
“追吗？”沈知微按住剑柄。
陆江抹了把嘴角的血，说：“先审莫九娘。”
在地牢里，莫九娘缩在草堆里发抖。
陆江拎起她的衣领，将玄铁匕首抵在她锁骨间：“天外之人是谁？赵七皇子的伪命纹怎么回事？”
“别杀我！”莫九娘涕泪横流，“命纹不是天生的，是百年前天外坠下的石头里挖出来的！他们挑人植入，筛宿主……赵景川生下来就被种了伪命纹，专门引你入局！”
“引我做什么？”
“命轮重启。”莫九娘喉结滚动，“他们要选个能承受命轮之力的宿主，重启之后……”
“之后怎样？”
“不知道！”莫九娘尖叫，“我只知道，赵景川的任务是确保你成为命主，否则大楚要完！”
陆江捏紧匕首，转身就往赵景川的院子走。
月上柳梢头，赵景川正倚着栏杆喝酒。
见陆江进来，他晃了晃酒坛：“审完了？”
“莫九娘说的，是真的？”
“真的。”赵景川仰头灌酒，酒液顺着下巴滴在青石板上，“我是棋子，你也是棋子。他们给我的任务？”他从怀里摸出枚命纹碎片，“确保你成为命主，否则大楚会被命轮之力碾碎。”
陆江盯着那碎片，后颈命纹又开始发烫。
“我们都被选中了。”赵景川望着月亮，声音轻得像叹息，“问题是……谁才是真正的‘终结者’？”
深夜，陆江在破庙神台躺下。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他盯着后颈命纹的反光，摸出莫九娘说的“天外之石”线索，西南方向，有座叫“命轮”的山。
“明天启程。”陆江翻了个身，说，“我躺平这么久，也该动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