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庆阴阳怪气地冷哼了一声,打断了不断打情骂俏的两人:
“柱子,她是你媳妇吗?也对,你瞧着都三十好几了,长得是着急了点,也该有媳妇孩子了,还不赶紧给你大爷我介绍介绍?”
何大庆大大咧咧地坐在炕上,慵懒地问道。
傻柱瞬间反应过来,脸臊得通红,期期艾艾地解释:
“大爷,不是!这不是我媳妇,您侄儿我还没结婚呢,是大龄单身男青年。
这……这是咱们左边厢房住的邻居,贾东旭的媳妇,秦、秦淮茹。
东旭哥年初出工伤走了,就剩他们家孤儿寡母的,我这不就多照顾着点嘛。
大爷,您今儿还非得把那棒子面要回来,多伤秦姐的心啊!”
秦淮茹也跟着帮腔:
“何大爷,我在这儿给您赔个不是。我婆婆她确实手脚有点不干净,我常说她,可就是不管用。
她呀,是真心实意把柱子当自家孩子,把这儿当自己家,才养成这习惯的。”
何大庆嗤笑一声,满是讽刺:
“好一个‘习惯了’,好一个‘当自己家’!怎么着?你们是打算让柱子当绝户,以后好坐收渔翁之利,把我们家的东西全拉到你们家去?”
这话戳中了秦淮茹心底的盘算,被人当面说破,她顿时面色一白,眸子里泛起泪花,瞧着可怜兮兮的。
边上的傻柱立马心疼起来:
“大爷,您怎么把人想得这么坏啊?我秦姐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您就是跟她接触不深,不知道她对我多好。
当年东旭哥还给过我半个窝窝头呢,我一直记着这份情,所以这些年才总惦记着他们家,把厂里带回来的盒饭给他们吃。”
“闭嘴!谁让你说话了?”
何大庆打断他:
“你接济了几年,人情早够了,以后不用再接济!半个窝窝头的情分,还不够偿?
你瞅瞅她跟她那婆婆,都吃得多胖乎,用得着你接济?再看看你大爷我,瘦成什么样了!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侄儿?”
说着,何大庆利落地起身,又挥起了拐杖?傻柱脸色骤变,蹦蹦跳跳地躲闪:
“大爷!别打,别打了!以后我都听您的,全听您的还不行吗?”
傻柱一边躲一边挨揍,嘴里还不停求饶。
秦淮茹在门口看得惊恐,急忙劝道:
“何大爷,您消消气,别打了!真把柱子打出个好歹来,多让人心疼啊?他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全靠他挣钱呢!您不心疼,总有人心疼!”
“哦?谁心疼啊?你心疼吗?”
何大庆停下动作,眉眼灼灼地盯着秦淮茹:
“你一个寡妇,心疼他一个单身大龄青年干什么?你是不是惦记他?想嫁给柱子?”
傻柱也睁着俩大眼泡子看向秦淮茹——他心底本就对秦淮茹有隐秘的好感,这会儿更是期待。
秦淮茹尴尬地微微摇头,支支吾吾道:
“何大爷,您……您怎么这么说话呢?寡妇门前是非多,我还带着孩子、带着婆婆呢!”
她说着,羞涩地低下头,露出泛红的耳根和脖子,傻柱当即看呆了。
何大庆白了他一眼,挡在两人中间:
“哦?你也知道名声重要啊?你做人怎么就这么不地道?傻柱一个大男人,你天天在他屋里跑进跑出,外头指不定传成什么样了!
外头想给傻柱介绍对象的人,一打听这事儿,谁还愿意嫁给他?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想让傻柱绝后?看你长得妖妖娆娆的,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淮茹立马红了眼,对着傻柱委屈道:
“柱子,你就任由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大爷这么说我?我真是看错你了!”
说完,她泪水涟涟地把盆往地上一撂,捂着脸跑了。
“哎呦,秦姐!秦姐!我不是那意思,我没让他说您啊!秦姐!”傻柱急着要追。
“啪!”何大庆一拐杖敲在傻柱屁股上:
“你站住,秦什么姐?你该叫她贾嫂子!
贾东旭要是听见你这么叫他媳妇,死了棺材板都盖不严实!
你小子想娶媳妇,就给老子离她远点!不然我听见一回,打你一回!自己有手有脚,不会洗衣服吗?”
他越说越气:
“瞅你就来气!赶紧把脏衣裳抱出去洗!实在不会洗,花俩钱找个年纪大的妇女帮忙洗,前提是不许找秦淮茹!
她自己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能不能长点脑子?真当谁看不出来你对这小寡妇的心思?”
傻柱连忙服软:
“大爷,行行行!衣服我待会儿洗!您一路过来肯定饿了,我现在就去外头熟食店、饭店给您弄点好饭菜,再整点酒!”
“去吧。”何大庆顿了顿,又补充道:
“再让我看见你把东西往秦家送,我打断你的腿,我告诉你……”
话没说完,他眉头一转,改了说辞:
“先把兜里的钱全掏出来!从现在起,你的钱得归我管!”
傻柱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掏出兜里所有的钱,又翻箱倒柜找出自己的全部存款。
何大庆皱着眉数了一遍,问道:“你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三十七块五。”
“三十七块五,你所有存款加起来才九十五块八?你小子是不是把钱都花在那小寡妇身上了?”
“哎哟大爷!您先放下拐杖!”傻柱急忙闪躲:
“我这人平常吃吃喝喝就花完了,再说了,我还得养妹妹呢!您以后管钱,肯定能管得好,别打了别打了,我现在浑身还疼呢!”
何大庆乐呵呵地笑了声,从钱里数出五块递过去:
“去吧,买吃的喝的,记住,以后花钱得找我报备。”
“行!我以后全听您的指示!”
傻柱得瑟地双手插兜,也顾不上身上的疼,心情愉悦地跑了出去。
【叮咚,宿主打击舔狗,拆穿秦淮茹的心思积分+1500】
何大庆眸子一亮,他算是发现了,系统估计也看不得傻柱舔狗的行为,每次打击过后获得的积分都很是可观~
在屋里转了转,打量着傻柱这三间正房,何大庆思量开来,倒可以找泥瓦匠隔出两间,中间当堂屋,这样自己就能有独立的房间。
傻柱的妹妹雨水,住的是正房最边上的一间小房,估摸着以前是茶水间,没和正房连在一起。
那房间很小,只在前头开了一点点窗户,摆了一张床、一个柜子,就只剩转身的空间。
“明儿个找泥瓦匠来,一块儿收拾收拾,再砸个大点的窗户。”何大庆暗自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