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号院的中院厨房飘着葱花饼的香味，何雨柱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乎，面团在他手里转得像陀螺。
被喊回来看着何大清的何雨水坐在小板凳上摘韭菜，时不时瞟一眼贾家的方向，眉头拧成个疙瘩。
“哥，咱爸这两天老往秦淮如门口凑，你看见没？”雨水把韭菜根扔进筐里，声音压得低低的，“昨天我还看见他把你弄好的酱肘子，偷偷给了秦淮如的女儿小当。”
何雨柱手里的擀面杖“咚”地砸在案板上，面团溅起几点面粉：“这老东西，真是好了伤疤忘疼！上次去拉帮套，现在又被秦淮如这个寡妇缠身，才回来几天又犯糊涂！”
“要不……咱再劝劝爸，或者找个正经的小妈？”雨水有点担心。
傻柱闻言点头：“要不试试，真要是让秦淮如登堂入室，咱这个家就别想安生。”
正说着，何大清拄着拐杖从外面回来，走路一瘸一拐，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脸上带着点不寻常的红光。
“柱子，烙饼做好，多给我来两张，多加葱花。”何大清在显摆。
何雨柱把擀面杖往案板上一放，没好气地说：“爸，您还有心思吃呢，我问您，您那酱肘子是不是给秦淮如他们家？”
何大清脸上的笑停住，梗着脖子说：“我自己的东西，想给谁给谁，我又没有找你多要！”
“我管不着？”何雨柱气笑了，“你想让她做我后妈，门儿都没有！”
雨水也帮腔：“秦淮如心思不正，您可别被她骗了。”
何大清被俩孩子你说得火冒三丈，拐杖往地上一顿。
“我娶谁是我的自由！你们嫌她不好，是觉得她带孩子拖累我，我告诉你们，我何大清还没到需要靠儿女接济的地步，我自己有钱！”
他说着，猛地咳嗽起来，何雨柱见状，火气消大半，上前给爹顺背：“爸，您别激动！”
何大清气了半天，终究是没拗过儿女，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裤管，心里憋屈无奈，他不是真看上秦淮如，只是觉得自己成废人，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又不想给儿女造成负担。
“要不，我去找光鸿那小子，他鬼主意多？”何大清知道刘光鸿脑子活，院里的事只要经他处理，总能想出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何雨柱随即点头：“那爸你过去吧，那小子鬼主意多，我就不去，有点丢人。”
第二天一早，何大清拄着拐杖，慢慢悠悠往食品厂移动。他走几步就得歇口气，额头上渗着冷汗，心里却憋着股劲，他不想真成个废人。
食品厂的车间里，刘光鸿看见何大清进来，赶紧迎上去：“何大爷，这天多冷，有事让柱子哥捎句话就行。”
“光鸿，何叔求你个事。我想要一个办法，既能让秦淮如她不动我棺材本，又能让我身边有个照应的人。”
刘光鸿把他扶到办公室，听他把前因后果一说，开始想主意。
“何大爷，您是想找个照顾您的人，这个人选是贾家嫂子，又不想被缠上，是吧？”
“对头！”何大清连连点头，“最好是金钱关系，不要更多关系，按月给。”
刘光鸿有思考一下：“这不好办，雇人做工，容易被人举报，你又不想娶对方，那只能换个思路，你和小当结干亲，这样再让秦淮茹照顾你。
每个月给工钱，相当于请个住家保姆，对外就说，帮忙照顾孩子干爷爷。还有您先把财产分给柱子哥和雨水，一人一半，省得秦淮如惦记。”
何大清愣，“这……能行吗？”
“咋不行？”刘光鸿掰着手指头算。
“您看啊，秦淮如家里困难，正缺活儿干，您缺人照顾，正好互补。约法三章：她得按时给您做饭、洗衣、擦身；您按月给她钱，要是她想搞歪门邪道，立马让她走人。”
何大清还是有点犹豫，怕傻柱他们不接受。
刘光鸿又说：“关键是您得能自己站起来，能出去干活。您以前不是大厨吗，等您能走了，可以来我们汽车局食堂掌勺，到时候腰杆硬，谁还敢质疑您？”
何大清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我这腿……真能干活？”
刘光鸿笑得神秘，“我给您弄个假肢，让我爹去买点回来，他在轧钢厂人面广。到时候我亲自给您焊个假肢，保证结实耐用，走路干活都不耽误。”
何大清看着刘光鸿，眼里重新燃起光，双手发抖：“光鸿，你……你说的是真的，我还能上灶台，做个大厨？”
“那还有假，您可是大饭店出来的大厨，您去以后，也不要您做劳累的，就指挥下面的人干大锅饭和一些接待餐。”
刘光鸿说到做到，当天就去找二大爷。
轧钢厂的培训车间里，刘海忠正指挥着徒弟，看见刘光鸿，笑着打招呼：“光鸿，啥风把你吹来，怎么有好事找你爹？”
“爹，求您帮个忙。”刘光鸿把何大清的事一说，“想弄点不同类型的钢材，焊个假肢，得结实点的。”
“这事儿，没问题。”刘海忠挠挠头，“何大清那老小子，他落得那样，还是挺可怜，我给你找最好的东西，保证结实。”
没两天，刘海忠就送来一批钢材并留下来帮忙，光鸿在旁边处理连接处，时不时给他爹建议：“这里弧度再弯点，贴合腿型，这里需要加个卡扣，方便拆卸。”
何大清拄着拐杖来盯着假肢，每次都看得眼睛发直。
“何大爷，不试试？”刘光鸿扶着他。
何大清深吸一口气，把残腿套进假肢，扣好卡扣，慢一开始走得摇摇晃晃，像个刚学步的孩子，慢慢顺溜起来，虽然还瘸，但比拄拐杖稳多。
“能走，真能走！”何大清激动得眼泪落下来，在车间里来回走两圈，又试着抬抬腿。
“光鸿，我……我真能上灶台？”
“不仅能上灶台，还能颠勺呢。”刘光鸿笑着说，“等您练熟走路，我就跟食堂说，让您当主厨。”
有了假肢撑腰，何大清心里踏实多，他主动找到何雨柱和雨水，把刘光鸿的主意一说，财产先分，房子，将来柱子和雨水一人一半，请秦淮如当照顾，按月给工钱，干得好再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