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徐浪伏在白冰身上,汗水早已浸湿了他的后背。
尽管室外天气寒冷,但酒店房间内的暖气却开得十足。
当然,若只是寻常的恩爱,自然不会流这么多汗。
这场“战争”已经持续了近三个小时,徐浪却依然保持着旺盛的精力,流点汗实在不算什么。
“徐浪……嗯……”
白冰眼角含着泪花,已经被徐浪折腾得筋疲力尽。
看着他似乎还有用不完的力气,白冰又惧又喜,她不禁在心里嘀咕:
这家伙的体力也太变态了。
“呀!”
在白冰的惊呼声中,徐浪稍稍停顿,然后轻松地将白冰轻盈的身体翻转过来。
白皙的翘臀上面,还留着淡淡的红印。
“这就想结束?”
“可不行,憋了这么久,今晚一定要好好释放释放。”
看着白冰慌乱的眼神,徐浪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如今这个体位如同做俯卧撑,确实是个体力活。
一阵阵响声回荡在房间里。
白冰试图扭头让徐浪暂停一下,却被他俯身吻住。
良久。
脱离深吻的白冰软软地趴在床上,沉醉在徐浪的爱意当中。
……
白冰趴在床上不住地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瞥了眼靠在床头的徐浪,娇嗔道:“冤家,你就不能轻一点吗?非要这么拼命?”
徐浪脸上露出邪气的笑容:“男人在这方面不行,可是会被女人鄙视的。”
“我宁愿被身边的女人说‘能不能温柔点’。”
“我可不愿被人要求‘能不能硬点’。”
白冰脸红地拍开他的手:“这次打算在南唐待多久?”
“明天就回去。”
“明天就走?”
“嗯,现在我负责管理清岩会所,平时很忙。等过阵子财哥和杨姐回来,把会所交还给他们,我才有时间过来陪你。”
徐浪温柔地抚摸着白冰的发丝。
“算你还有良心。”
白冰悄悄拉过被子盖住暴露在外的身体,“今天看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你不会瞒着我吧?”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做生意难免遇到麻烦。”
徐浪神色自然,他若是想隐瞒,肯定能骗过白冰,“再说了,你当警察不也一样?”
“那倒也是……不过你不能多留两天吗?我们好不容易见面,这么快又要分开。”
白冰一副欲求不满的小怨妇模样,让徐浪又有些心动。
徐浪再次将白冰揽入怀中,贴在她的耳边:
“老婆大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继续吧。”
“不……嗯……”
……
张嵩的死讯很快传遍了江陵市的大街小巷。
毕竟他曾经是电视上的“名人”,加上有人刻意散播消息,几乎闹得满城皆知。
人们都在猜测张嵩的死因。
有人说他是不堪压力选择自尽,有人说他因为仕途断绝而心灰意冷,也有人猜测他可能是患了不治之症。
与此同时,丑闻缠身的邵良平和程泽建也成了江陵市民的谈资。
尤其是程泽建当街抛妻弃子的行为,更是遭到一致谴责。
《江陵日报》毫不客气地将他评为“年度陈世美”,甚至建议他如果官当不下去了,可以去演艺圈演反派,肯定能收获不少收视率。
相比之下,邵良平受到的非议要少一些。
但曾经江陵官场的五大巨头,如今都已先后倒台。
张嵩的妻子本想将丈夫火化,但张博坚决不同意,执意要将儿子送回老家土葬。
站在张嵩的灵堂前,张博老泪纵横。
张嵩的妻子也依偎在一位老妇人怀中痛哭不止——那是张嵩的母亲。
前来吊唁的男男女女中,不乏张嵩在江陵培养的心腹。
许多人都在安慰张嵩的妻母,却没人敢去安慰蹲在灵堂前的张博。
这位老人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这些心腹都很清楚,这位看似普通的老人,实际上拥有着可怕的人脉和资源。
傍晚,张博将几个迟迟不愿离去的人叫进屋里,关上门后开口道:
“你们或多或少都受过阿嵩的提拔。今天愿意来给他上炷香,说明你们不是那种趋炎附势、忘恩负义的人。这一点我很欣慰,至少证明阿嵩没有看错人。”
在一个妇人的搀扶下,张博坐在椅子上,举手投足间依然透着威严:
“说吧,把你们听到的、看到的都告诉我。刚听到噩耗时我没细想,但来的路上我才反应过来。”
“光凭李怀昌和白华辰,还没那个胆量和魄力把阿嵩逼上绝路!否则他们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沉默。
“我先说吧。”
一个妇人站了出来,“张主任,我私下打听过,我侄子在警局工作。”
“据说事发前一天,一个叫刘三刀的男人在街上被人捅伤,警察把他送到医院渡过危险期后,他就一口咬定是张局长指使人杀人灭口。”
“起初警察不信,认为这是诬告,但刘三刀竟然拿出了一份录音,里面是他和张局长的对话。”
“刘三刀是干什么的?”
“听说是个地痞流氓,专干些欺压乡里的勾当。”
“好!很好!这世道真是变了,连个小混混都敢对付阿嵩!”
张博怒极反笑,大手一挥,“还有吗?继续说!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些牛鬼蛇神掺和进来了!”
妇人明智地退下,看向一旁的中年人。
中年人点点头站了出来:“张主任,我搜集到的消息不多,但却发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说重点。”张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不想听无关紧要的内容。”
“是。”
中年人连忙应道,“张局长被警察带走时,环保局的邵局长和财政局的程局长也因为在大庭广众下争风吃醋,被请到纪委喝茶。”
“这本身不算什么新闻,但奇怪的是,事发当天竟然有央视记者出现,后来连副市长韩匡清也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那家西餐厅。”
“这看起来是巧合,但细想之下,未免太巧了吧?会不会是个预先设好的局?”
“确实值得推敲。”张博挥挥手,中年人识趣地退下,“还有谁要说什么?”
这时,另一个中年人犹豫地站出来,四下张望,似乎难以启齿。
“你们先出去。”
张博看出他的顾虑,挥了挥手。
等其他人离开后,他才看向这个中年人,“好了,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是,张主任。”
中年人恭敬地点头,“事情是这样的,张局长曾经让我派人弄死原水利局监察室主任陈桥,说这人没利用价值了。”
“我清楚地记得,陈桥被我的人绑起来丢进了河里,事前我还亲自确认过身份。”
“按理说必死无疑,但张局长出事那天,这个陈桥竟然出现在现场,还跑到纪委自首,把这些年的事全都告诉了白华辰。”
“这么一说确实很奇怪。”
“张主任,这还不是最奇怪的。”
中年人神秘地凑到张博耳边,“您可能不知道,陈桥离任后,田建德暂代了水利局监察室主任一职。”
“后来杨家会的杨天赐出现了,还带着田建德到场。田建德竟然当着张局长的面,说自己是杨天赐的家仆!”
“这倒也罢了,杨家会水深,安排几个心腹混进官场也是常事。但问题是,杨天赐不仅参与进来,最后还弄死了胡有财和杨婉!”
中年人顿了顿,满脸困惑:“可现在问题来了,陈桥说是被杨天赐救的,而后杨天赐又带着田建德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警局,之后更是平安离开了江陵。”
“您老也看出问题了吧?但最诡异的是,杨家和胡家那两位,竟然就这么放任杨天赐离开!您说这符合逻辑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博阴沉着脸。
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想从对方口中得到证实。
“原本我不敢这么想,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凑在一起,由不得我不怀疑。”
中年人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忧虑,“我认为,胡有财和杨婉根本就没死,很可能还活得好好的。”
张博眼中骤然迸发出一道寒光,还带着一丝惊惧:“你先出去,没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中年人离开后,张博缓缓站起身,来回踱步:
“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啊!刚才那孩子恐怕还有一句话不敢说,怕说出来会吓死一屋子人。”
“如果胡有财和杨婉真的没死,那就意味着杨天赐在演戏,杨家会和胡家也在演戏!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让杨家会和胡家把戏演到这种地步?”
“难道是杨天赐背后的主子?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难办了……”
张博满面忧虑,但听到屋外传来的哀乐,以及儿媳妇和孙子的哭喊声,脸上的犹豫逐渐转变为难以抑制的愤怒:
“不管真相如何,让我晚年丧子,这个仇不能不报!”
“就算是杨家会和胡家掺和进来,我也要碰一碰。”
“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是否真如传言中那样牢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