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就是脾气太好……”,翁青蔓拉着季怀舒往电梯走。
“表演要紧嘛,而且我总不能撞回去吧,只怕到时候又有人把我挂网上说我小牌大耍了,还是说青姐想看我喜提明天‘季怀舒当众推搡工作人员’的热搜呀?”
“哎呀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脾气好?司忱右眉微扬,以前那个不好说,现在这个倒是说不定……
嘀,爱欲值+2,司忱-33。
两边人逐渐远去,不过……
鬼使神差的,季怀舒回头望了一眼,恰在这时黑衣女似有所察,亦是回头。
季怀舒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忽然回头。
隐藏在口罩下的那张脸似乎诡异的笑了一下,因为紧接着季怀舒的心底爬上一丝细密的、似被毒蛇盯上的悚然感。
季怀舒的呼吸忍不住一滞。
所幸对方很快就收回视线跟上队伍,季怀舒亦是扭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才把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压下去。
一行人此时走到电梯前。
趁着进电梯的功夫,司忱忽然回头看了一眼,那行人已经走远,司忱并无所察,遂收回视线。
乘着电梯下到四楼。
一行人在电视台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所谓的临时休息室。
工作人员拧开门把,屋子里的景象显露在众人面前。
季怀舒嘴角一抽,心想说得好听是休息室,说的难听点就是杂物间的临时改造。
整间屋子的灯光灰暗不说,就连陈设也只简单的摆了几张沙发和茶几,再有就是一个显示屏,除此之外连张镜子都没有。
季怀舒甚至眼尖瞅见角落的地板上还残留着重物积压后残留的橘色痕迹……
甫一开门,更是有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气味冲出来,不过不是食物腐烂的味道,细细感受之下倒像是霉味。
加之此处位置偏僻,也难怪季怀舒第一感觉会产生是杂物间改造的想法了。
翁青蔓下意识的面露嫌弃;祝颂年撇撇嘴,嫌弃的意味明显;就连司忱也不禁蹙眉。
那名带路的工作人员也自知条件简陋,脸上挤出尴尬的笑,“由于场地有限,只能是辛苦各位老师了……”
“呵呵”,青姐朝那工作人员勉强笑笑,绕过他敞开门进去,没办法,今天情况特殊,只能是忍耐一下了。
趁着大家一起进去的空当,祝颂年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
“喂你、”
祝颂年没想到季怀舒这么快就回头,一对上他那双眼睛,祝颂年接下来的话差点没噎在喉咙里,“你、你的手怎么样了?”
祝颂年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躲闪,一会儿看季怀舒的右手,一会儿又转去看他的眼睛,但马上就移开视线,小动作多得季怀舒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了。
“哦,没事”,季怀舒等了一会儿,见祝颂年始终不敢与自己对视,瞬间失了说话的兴趣,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进屋。
祝颂年简直惊呆了。
不是,季怀舒这是什么态度啊!我好心关心他,他竟然这么冷漠!?
祝颂年简直难以置信,愣在原地嘴巴张着想说什么,又一时词穷,最终只得是眼睁睁的看着季怀舒的背影越来越远。
祝颂年简直要被季怀舒气死了!
不是,季怀舒他什么意思呀!
祝颂年简直无法接受,毕竟在他的设想中,若是自己主动关心,季怀舒一定会高兴得感激涕零,以至于激动得语无伦次的。
我这样自降身份主动关心他,结果他这是什么反应?简直是不识好歹!不识好歹!
祝颂年肺都要气炸了,在心里把季怀舒狠狠的痛骂一通才稍微解气了些许。
然而祝颂年眼神一转,发现了正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的小圆。
祝颂年一下呆住,自己刚刚……
脸红了?
脸红了!嘿嘿,好磕好磕,小圆心满意足的笑着跑走了,扭头时眼睛还是亮晶晶的。
祝颂年忽然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烧怎么办……
“你怎么回事?怎么办事的!连个东西都拿不住吗!?”
把手上的箱子放下后,先前的领头男遣散了其他人,只留下黑衣女在原地。
“对不起”,回应他的只有一句低如蚊吟的三个字。
“你现在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下次睁大眼睛才是真正的对得起我!”
领头男脸色不爽,上下扫了这人一眼,浑身黑漆漆的,然后突然发现这人脖子上空荡荡的,领头男刚降下来的火气一下复燃,“你为什么又不戴工牌!这件事还要我强调多少遍,啊?!”
领头男简直要被气死了,天天说、日日讲,怎么总有人记不住!
“对不起,我不小心落在工位上了,我现在就回去取”,黑衣女始终低着头。
领头男看她那样,气不打一处来,也不想她继续在眼前碍眼了,于是不耐烦的甩手,“去去去,快点去找,等下别再让我看见你没戴工牌!”
黑衣女冲男人点了下头,转身走了。
本来今天事这么多就烦,一天天的还净给我整这些破事。
男人叉着腰,两只鼻孔长出一口气,脑子里闪过一道精光,不对!
男人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批实习生是半个月前才招进来的,现在都在他手底下干些杂活,哪来的工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