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苏夭夭几人领着公社的同志往回走,除了被大队长跟书记点名留下的人青壮年跟中年妇女,其他三三俩俩结伴离开。
路上还跟同行的人“点评”着陈晓梅跟陈大发的风流韵事。
杨源昌双手抱胸站在自己大队长身后,冷冷看着低声哀嚎的陈大发,还有被各位姨、婶押着还不停挣扎扭曲的陈晓梅,白花花一片,简直就是在荼毒他的眼睛。
“叔,你还是让他们赶紧把衣服穿上,太难看了。”
虽然他俩可能没什么羞耻感,也得顾及一下他们的眼睛跟感受。
杨大队长黑着脸点点头,“你们第二大队的,赶紧帮他们把衣服穿上,我们大队的人都替你们臊得慌。”
“你们是死人吗?来这么久还得老杨提醒。”
陈大队长的脸色也没有比杨大队长的好看到哪里去,甚至是又青又红又黑来回切换着颜色。
想骂人发泄憋在心里的气?
这里不是第二大队的地方,在场的亦不止是他们的人。
就算他往日里在第二大队再怎么官威十足,在第一大队这些人跟前,什么都不是。
陈大队长一吼,他们连忙上手给陈大发还有陈晓梅穿上衣服。
看着第二大队来人都是男的,杨大队长最终还是让摁住陈晓梅的中年妇女给她套上衣服。
虽然套得有些潦草,好歹不会被那些一看就不怀好意的汉子给欺负了去。
呃,现在说这话显然有点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得精光。
“老陈啊,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你就说说这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杨大队长当着众人的面点了根香烟,就这么站在陈大队长那些人的对面,慢悠悠的开口问道:“这陈晓梅好歹也算是我们这些人看着长大的,你们老陈家可不能辜负她。”
陈大队长的眼睛落在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陈晓梅身上,眼神中包含着丝丝危险,“那是自然的。毕竟都是大家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着都不能亏待了她。
等下回去后就肯定会第一时间跟她奶奶谈谈这俩孩子的婚事。”
傻子都能听得出他话里咬牙切齿的意味。
杨大队长笑得那叫一个开心,“那就好那就好,到时候我们也过去凑个热闹,沾沾你们的‘喜气’。”
玛德,沾你们玛德喜气!摆明是要去看笑话,也是盯着他们把这事给圆了,是吧?
陈大队长心里骂骂咧咧,还是扯了扯嘴角,“肯定肯定,到时候肯定请你们来喝杯喜酒。”
听到这话,杨大队长笑得越发高兴了,“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先把今天这事给处理下。就算他们情投意合,在我们第一大队闹出这么一档事,你们那边是不是应该正面给个说法?”
别以为他一直顾左右而言,自己能被他忽悠过去,忘记向他们索要赔偿了吧?
陈大队长一噎,特么的,自己跟儿子在他们第一大队丢了这么大一个脸,他还好意思要说法?!
他都没有跟他们讨要说法,赔偿儿子的名声,他们怎么敢?
本来有点半死不活,丧到快不行的陈大队心头上的怒火“蹭蹭蹭”往上冒,还是被他用尽吃奶力气给强压下去,耐着性子问道:“老杨,你想要什么说法?”
有什么话直说不好吗?非要这么弯弯绕绕吗?
杨大队长一脸的无辜,“你们第二大队的人在公社同志跟前坏了我们第一大队的名声啊、作风啊。
主要今天还是苏同志几人的乔迁喜宴,被他们两人这么一搅和,这入席的时间都错过,不就得意思意思吗?”
杨源昌冷哼一声,“就是!谁知道他们是有心还是无意的?近的说,这陈晓梅是陈晓莹同志的堂妹,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勾搭来,妥妥就是拖累她的名声,合理他们俩人该补偿一下她。
远的说,若不是我们第一大队的人发现得及时,并喊来相关人员来作证,被公社同志们抓到了,肯定是我们第一大队的不作为,败坏社会风气。”
在场第一大队的人都觉得杨源昌说得非常有道理。
“就是嘛,读书人说话就是有条理。”
“嗯嗯,有理有据,没错,必须给我们第一大队一个说法。”
“得给个说法,还必须给赔偿。”
“唉,苏同志她们也是倒了血霉,好好的日子就被这俩给搅和了。”
……
大家七嘴八舌,说得义愤填膺。
在他们看来,只有苏夭夭她们顺顺利利,两个养殖场才能一帆风顺,他们第一大队就能有越多的人参与其中。
地里有粮食,每天都有肉吃,手中有存款,可是他们毕生所愿。
谁敢破坏,就是他们全大队的敌人!
“你们都给我闭嘴,是苏夭夭那个贱女人害我的!”
药效消退,人也清醒过来的陈晓梅失声大叫:“是她强迫我喝下下了药的茶水,我才、才……”
“嘁,也就你会把自己当盘菜。”杨源昌居高临下睨了狼狈的陈晓梅一眼,“张口就来,这种泼脏水的话谁还能不会?
你说苏同志强迫你,那证据呢?你把证据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她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用了什么方法灌你喝下你口中加了药的茶水?
你又是怎么知道那茶水加了药?里边加的又是什么药?你为什么会知道?”
杨源昌一连串问题直接把陈晓梅还有在场的人都给问懵了。
杨大队长跟书记等人纷纷向他投来赞赏的目光,虽然他们脑子也转不过来,但也不妨碍他们用眼神表扬自家的小伙子。
从现在开始,他们一定要让家里的孩子好好读书,以后也能跟杨源昌一样条理清晰、口齿伶俐。
“你、你……”陈晓梅又羞又怒,“杨源昌,你跟她们是一伙的,肯定是向着她们说话。你们把苏夭夭叫来,我要跟她当面对质。”
杨源昌嗤笑,“怎么?你还真的是想搅黄她们的宴席么?可惜啊,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事情的经过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