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制空权争夺,
德国以损失两架战斗机,一架轰炸机的佳绩,牢牢把控了匈牙利上的制空权。
意大利前线指挥官斯皮卡尔,本想从调遣,斯洛文尼亚方面的意大利空军拖延德军的进攻速度。
但电报还没拟定好,
斯洛文尼亚叛乱的消息随之传出,亲德派拿到了斯洛文尼亚地区的控制权,进而包围了两个空军基地。
十几架战斗机、六架轰炸机还没来得及起飞便成了斯洛文尼亚送给德意志的战利品。
而这对于军心的动摇是前所未有的,
部署在第二防线,有着防御工事加持的意大利第九、第五步兵师完全被德国人吓破了胆,只专注投降,不想为罗马的伟业付出哪怕一条人命。
而带来的影响是恶劣的,
过快的投降速度让直接让战线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彻夜未眠的德意志装甲师,反倒绕到了前来增援的匈牙利第十一步兵师,第一步兵师,第九轻机械化师后方。
而因为沟通不足,
负责协调防守的匈牙利前线指挥皮德·莱尔将军,完全没想到第二防线已经被打穿了。
此刻他正连夜同参谋制定的防守策略:
“奉命第九轻机械化师加快速度,德国人的飞机不会在晚上进行大规模轰炸,这是我们行军的好机会!”
“一旦抵达第二防线,立刻使用修筑的混凝土工事进行抵抗,千万不要发动进攻,我们的任务是将德国拖住足够久的时间,好让首都民众、政府、以及总指挥部撤离!”
“等法国人瓦解希腊,才是我们反攻的时候!希腊人能以少胜多,匈牙利人也能做到!”
皮德·莱尔激动的同时带着几分恐慌。
激动是作为一个军人建功立业的本能,
没有将军不想让德国这个军事上的传奇,跌一个要命的跟头,以来烘托自己的伟大。
而恐慌是对德国恐怖军事素质、实力的畏惧。
德国速通波兰后,
各种各样的传闻在民间发酵,同时也在军队中流传。
他听说德军可以几天不睡觉却依旧保持相当水平的战斗力,他还听说德国人可以入侵他国的电台。
而这些猜测下一秒便得到了完美的验证。
嘭!
爆炸声将皮德耳膜震的发颤,让他不由自主的抬高语调大声问道:
“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参谋也被此起彼伏的爆炸惊的捂住耳朵,一个劲的拉着他的手咆哮道:
“快走皮德将军,是德国人!!我们必须转移!趁现在还来得及,再晚点就要和他们的坦克撞上了。”
将皮德的军装扒了个干净,
两人匆匆跑出被征用做指挥部的学校,拼命朝村庄外跑去,可没跑几步。
两枚炮弹在不远处炸响,
溅起的沙石将皮德的脸打的生疼,短暂的失聪让他丝毫没听见,几乎近在咫尺的引擎咆哮。
等抹去脸上的泥土这才发现,一辆坦克赫然停在了他眼前。
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的皮德招手投降道:
“我是皮德·莱尔!匈牙利前线指挥官!”
本以为坦克员会停下履带,
但对方只是探了个头出来,比划了一个让他们快走的手势,以为他们是未被疏散的村民。
劫后余生让皮德大喜过望,
拿出吃奶的劲朝着村口狂奔,越跑内心就越惊慌,因为无数辆坦克擦着他的身边掠过。
有被誉为德意志新式坦克的四号s型,也有几辆轻型坦克,他还看到了把炮台拆了的指挥坦克。
如果是这样那还好,
大批大批的德国士兵紧随其后,皮德只能将自己的脸涂黑,装作村民的模样想混出村。
怎不料,
负责指挥第十四装甲师,也是博克老部下的,雷德·肯·拉曼师长举着望远镜一眼就发现了皮德的不对劲:
“站住!我不会重复第二遍,给我站住!!”
子弹击穿了被履带压实的地面,
皮德悻悻举起手,还想用村民的身份混出去。
雷德只是一摸他的手指的老茧,就清楚了眼前这个人的军人身份,再仔细打量两眼衬衣后,立刻意识到这起码是个军官:
“说,你到底是谁!”
翻译过的话传入皮德耳畔,意识到自己跑不掉的他,只得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皮德·莱尔,任匈牙利前线第一集团军指挥官。”
“看来我还抓了个大人物,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雷德挥挥手,
两个警卫靠了过来,
举起的枪托告诉皮德,如果他继续嘴硬下去,打碎的就是自己的牙。
尽管如此他还是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
“你们是怎么混入第二防线的,这不可能啊!意大利人在那部署了两个师,凭借防御工事最起码能抵抗你们三天!”
雷德甩了根烟到对面面前后,冷笑道:
“意大利人?抵抗?我从来没遇到什么抵抗,只是用飞机将防线炸一遍,将坦克开到他们面前,你口中的两个师就放弃抵抗了。”
“这群该死的蠢货!我本以为他们是征服地中海的罗马勇士,却没想到就是一群喜欢吃意大利面的懦夫,如果第二防线交给我们,绝对能挡住你们一周,不!最少三天!”
皮德愤愤不平道,言语间满是对意大利抱有信任的后悔。
两天时间,
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只剩下围绕马克和格温组成的第三道防线,
而哪怕是这脆弱的第三道防线,都要面临两方压力,
右翼要面临斯洛伐克德意志仆从军的骚扰,左翼要面对近乎满编的两个德意志装甲师的强攻。
巷战守城仿佛成了最好的选择。
但.....意大利人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