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兰听到这里,惊讶地捂住了嘴。
“还有这种事?”
“那可不!”
何大清提起这事就来气,
“要不是后来柱子回来。”
“发现雨水饿得面黄肌瘦。”
“追问之下才知道了这事。”
“带着雨水找上门去。”
“把易中海那个老东西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我们家雨水,当年差点就饿死了!”
“从那以后,易中海看见柱子就哆嗦!
“你说,他有这个把柄在我儿子手里。”
“他敢把我怎么样?”
“我要是把他这事儿捅出去。”
“他这个一大爷还当得成吗?”
“厂里的先进工作者还评得上吗?”
听完这番话,白秀兰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深的过节。
这么说来,何大清今天打易中海。
不光是杀鸡儆猴,更是报了当年的旧仇!
她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看着何大清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崇拜。
这个男人,看着粗枝大叶。
实际上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算计好了。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
何大清站起身。
“家里煤球快没了,我去邻居家引个火。”
说着,他拿起火钳和装煤球的铁丝篮子,就出了门。
他没去别家,径直走向了住在不远处的刘成家。
刘成也是厨房的帮工,跟何大清关系不错。
“咚咚咚。”
“谁啊?”
屋里传来刘成媳妇的声音。
“我,何大清。”
门“吱呀”一声开了。
刘成媳妇一看见是何大清,立马笑开了花。
“哎哟!是大清哥啊!快进来快进来!”
她热情地把何大清让进屋。
刘成也从里屋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
“大清哥,你可是我们院里的大英雄啊!”
刘成一上来就竖起了大拇指。
“刚才那一幕,我可都看见了!真他娘的解气!”
刘成媳妇也在一旁附和。
“就是!那个易中海,平时端着个架子。”
“人五人六的,好像谁都得听他的!”
“就该有人这么收拾他!”
两口子你一言我一语。
把易中海从头到脚批了一顿。
夸得何大清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行了行了,我就是来引个煤球的。”
何大清笑着摆摆手。
他走到炉子边。
用火钳从里面夹出一个烧得通红的煤球。
放进自己的铁丝篮子里。
然后,他又从篮子里拿出两个新煤球。
小心地蓄进了刘成的炉子里。
“大清哥,你这是干啥!”
刘成连忙说。
“拿你一个,还你两个,应该的。”
何大清笑了笑,提着篮子就往外走。
刘成一直把何大清送到门口。
看着他走远了,才关上门。
一回屋,刘成媳妇就凑了过来,小声问道。
“当家的,你说……这易中海。”
“会不会去街道或者厂里举报大清哥啊?”
刘成冷笑一声,一脸笃定。
“借他十个胆儿他也不敢!”
“他那些烂事儿自己还捂不过来呢。”
“哪敢嚷嚷出去让人知道?”
正阳门,何家。
晚饭过后。
陈雪茹好不容易。
才把精力旺盛的儿子哄睡着。
又抱着怀里咿咿呀呀的小女儿。
轻轻拍着背。
屋子里暖洋洋的,可她的心里却有点七上八下。
“柱子,你说。”
“爸带着白姨就这么回大院了,能行吗?”
陈雪茹的眉头微微蹙起,脸上写满了担忧。
“那院里的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怕爸跟白姨回去,要受欺负。”
毕竟是自己的公公。
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血缘关系摆在那儿。
更何况,何大清还是带着个新寡妇回去的。
这在最爱嚼舌根的四合院里,
简直就是往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不炸开锅才怪。
何雨柱正坐在桌边喝着茶。
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担心我爸?”
他放下茶杯。
看着自家媳妇那紧张的样子。
觉得有些好笑。
“雪茹啊,你就是把咱爸想得太好了。”
“他要是那种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当年能一个人把我和雨水拉扯那么大?”
“你放心吧,那老头子彪悍着呢!”
“他回大院,别人不被他欺负就烧高香了。”
“谁还敢欺负他?”
陈雪茹还是不放心。
“可那院里人多嘴杂的……”
“人多嘴杂才好呢!”
何雨柱一拍大腿。
“就是要让他们看看,咱们老何家的人,不是好惹的!”
他凑到陈雪茹跟前。
压低了声音。
脸上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坏笑。
“你信不信,我爸回去第一个收拾的。”
“就是易中海那个老王八蛋。”
陈雪茹有些惊讶。
“为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
何雨柱的眼神里闪过冷意。
“当年我爸刚走那会儿。”
“每个月都托易中海给雨水转生活费。”
“结果呢?那老东西昧着良心。”
“把钱给黑了!”
“每个月就给雨水几个钢镚。”
“剩下的全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要不是我发现雨水饿得面黄肌瘦。”
“皮包骨头的,追问之下才知道这事。”
“我当年就能把他骨头给拆了!”
何雨柱提起这事,现在还气得牙痒痒。
“就因为这事,我爸心里一直憋着火呢。”
“他这次回去,不拿易中海开刀祭旗。”
“我名字倒过来写!”
“你说,有这把柄在,易中海他敢扎刺儿吗?”
“我爸不把他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全抖落出来就算他走运了!”
话音刚落,里屋的门帘一掀。
何雨水笑盈盈地走了出来。
“哥,嫂子,你们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陈雪茹见小姑子出来了。
连忙把刚才的话学了一遍。
何雨水听完,捂着嘴“咯咯”直笑,眼泪都快出来了。
“嫂子,你真是多虑了。”
她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
“要我说啊,咱们那个院。”
“就是一个大型的动物园。”
这个比喻一下子把何雨柱和陈雪茹的兴趣都勾了起来。
“动物园?怎么说?”
何雨柱好奇地问。
何雨水清了清嗓子,小脸一扬。
学着说书先生的派头,有模有样地分析起来。
“你看啊,易中海,自诩是院里的一把手。”
“德高望重,其实就是一头没了牙的老虎。”
“平时也就吓唬吓唬人。”
“真遇到事儿,他第一个怂。”
“刘海中呢,就是头黑熊。”
“看着人高马大,有点蛮力。”
“其实脑子不好使,就知道瞎嚷嚷。”
“没啥真本事。”
“还有那个阎老西,”
何雨水撇撇嘴。
“他就是只老狐狸,精于算计。”
“一肚子的小九九,但凡是占不到便宜的事。”
“他躲得比谁都快。”
一番话说得何雨柱和陈雪茹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