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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内的气氛因北椋王凌啸(冯破军)的留字而变得沉重且微妙。凌寒紧握着那枚冰冷的青铜虎符,感受着其上仿佛残留的铁血与温情,心潮起伏,难以平息。父亲那句“对不起他”,如同最锋利的针,刺破了他多年以来用纨绔伪装筑起的心防,露出了内里柔软而复杂的情感。

王禀看着凌寒沉默的背影,心中亦是感慨万千。他追随北椋王凌啸多年,深知王爷的雄才大略与深沉心思,也隐约知道王爷对这位世子并非表面那般放任不管。此刻见到这枚象征着王爷军旅起点和峥嵘岁月的虎符,以及那充满遗憾与父爱的留字,他更加确信,世子凌寒,才是王爷心中真正的继承者,是北椋未来的希望。他之前对凌寒的轻视与试探,此刻化作了更深的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同。

苏瑶则小心翼翼地将三枚丹药和那卷巫族药毒典籍收好。她能感受到凌寒此刻内心的不平静,也明白那枚虎符所承载的重量。她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扫过石室另一端的出口,那里幽深黑暗,仿佛通往更深沉的秘密。她体内的碧磷蛊在获得巫咸的传承后,似乎变得更加凝实和活跃,对前方的召唤感也越发清晰,甚至带上了一丝……敬畏?

良久,凌寒才缓缓松开紧握虎符的手,将其郑重地贴身收藏。他转过身,脸上已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只是眼底深处,多了一抹难以化开的深沉。

“走吧。”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无论前方是封印核心,还是黑巫教的最终目标,我们都需要去面对。”

王禀点了点头,握紧长刀:“世子,末将愿为前锋。”态度比起之前,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恭敬。

苏瑶也轻声道:“我的碧磷蛊感应到,前方似乎有……很纯净,但又很危险的气息。”

三人不再停留,由王禀持刀开路,凌寒居中策应,苏瑶与受伤亲兵断后,踏入了石室另一端的通道。

这条通道与之前截然不同。不再是粗糙的岩石开凿,而是由巨大的、切割整齐的黑色条石砌成,两侧石壁上镶嵌着早已失去光泽的夜明珠底座,地面光滑如镜,积尘却很薄,仿佛时常有人打扫。通道笔直向下,坡度平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类似檀香却又更加古老神秘的气息,令人心神不由自主地宁静下来。

然而,这种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随着深入,通道前方渐渐出现了朦胧的白色光芒。同时,一股无形的压力开始笼罩众人,并非物理上的重压,而是作用于心神,仿佛有无数细微的声音在耳边低语,勾起内心深处的各种欲望、恐惧、遗憾与执念。

“小心,是幻阵或者说……心魔考验!”苏瑶脸色微变,她感觉到碧磷蛊传来一阵烦躁不安的情绪,“这气息能引动心绪,坚守本心!”

王禀闷哼一声,额角青筋微微跳动。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尸山血海的战场,看到了昔日并肩作战却惨死蛮族刀下的同袍,听到了垂死弟兄的哀嚎,一股暴戾的杀意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他死死咬住牙关,握刀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凭借着多年军旅生涯磨砺出的钢铁意志,强行压制着翻腾的心魔。

那名受伤的亲兵则更加不堪,他眼神开始涣散,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仿佛看到了最可怕的景象,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嗬嗬声,脚步变得踉跄。

凌寒也感受到了强大的心神冲击。无数画面在他脑海中闪过:幼时母亲模糊而温暖的笑容与后来的黯然离世;父亲凌啸常年征战、对他疏于关怀的冷漠背影;帝都那些勋贵子弟背后的嘲讽与轻视;自己不得不伪装纨绔、藏锋敛芒的憋屈……种种负面情绪如同潮水般涌来,试图将他吞噬。

但他修炼的《寂灭心经》此刻展现了其神异之处。寂灭内力自主运转,并非强行驱散这些心魔幻象,而是以一种近乎冷漠的“观察”姿态,审视着这一切。仿佛在说:诸般烦恼,皆是虚妄;爱恨情仇,终归寂灭。他的心逐渐沉静下来,如同古井深潭,映照万物,却不为其所动。那些纷乱的幻象在寂灭意境的笼罩下,渐渐失去了色彩,变得模糊、淡化。

他看了一眼状态不佳的王禀和那名亲兵,沉声喝道:“紧守灵台!所见皆虚,所感皆幻!想想你们为何而来!王都尉,想想北椋的军魂!想想你身后需要守护的疆土!”

他的声音如同暮鼓晨钟,带着一丝寂灭意境的力量,敲击在王禀和那名亲兵的心神之上。

王禀浑身一震,眼中的血色稍退,他想起了北椋军的铁律,想起了凌啸王爷的嘱托,想起了身后万千百姓的安危,那股暴戾的杀意渐渐被责任与忠诚取代。他低吼一声,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而那名亲兵,在凌寒的喝声与王禀坚定背影的感染下,也勉强稳住了心神,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不再涣散。

苏瑶凭借着碧磷蛊对负面能量的特殊抗性,以及刚刚获得的巫族传承中对心神防护的些许领悟,也堪堪抵挡住了心魔的侵袭。她看向凌寒的目光更加异样,这个男人,不仅实力隐藏极深,连心性也如此坚韧可怕。

四人顶着巨大的心神压力,一步步向前。通道尽头,白色光芒越来越盛。

终于,他们走出了通道,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呼吸一滞。

这是一个无比宏伟的地下空间,仿佛将整座山腹都掏空了。空间的顶端,并非岩石,而是一片浩瀚的、由无数发光晶石镶嵌而成的“星空”,星辰按照某种玄奥的轨迹排列,洒下清冷而永恒的光辉,照亮了整个空间。

空间的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祭坛,祭坛的材质与那黑色玉棺相同,散发着幽幽的乌光。而祭坛的核心,正是那具他们在上一个洞窟祭坛见过的、令人心悸的黑色玉棺!它静静地悬浮在祭坛上方尺许之处,缓缓自转,棺盖上那些扭曲的符文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散发出古老而威严的气息。

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的玉棺周围,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如同水波般荡漾的七彩光晕,光晕之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密的金色符文流转,构成一个极其复杂庞大的封印阵法!阵法之力浩瀚如海,与整个地宫,乃至头顶的“星空”都隐隐相连。

而在祭坛的四周,站立着十二尊高达三丈、身披古朴黑色重甲、手持巨斧或长戟的雕像!这些雕像并非死物,它们眼眶中跳动着幽蓝色的火焰,周身散发着堪比指玄境巅峰的强大能量波动,如同最忠诚的卫士,拱卫着中央的玉棺。它们,才是这地宫最核心的守护力量!

“这就是……封印核心!”凌寒瞳孔收缩,感受到那七彩光晕封印中蕴含的恐怖力量,以及那十二尊黑甲雕像带来的压迫感。

然而,他们的目光很快被祭坛下方的几个人影吸引。

正是之前逃脱的黑巫教残余!人数只剩下四人,个个带伤,气息萎靡,正跪伏在祭坛前,对着玉棺顶礼膜拜,口中诵念着晦涩的咒文。他们似乎在尝试某种方法,想要沟通或者影响玉棺,但那七彩封印光晕稳固如山,他们的咒文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激起丝毫涟漪。

除了黑巫教,还有两人在场!

其中一人,身形魁梧,面容粗犷,身披北莽贵族服饰,正是之前与凌寒有过冲突的北莽宗师,赫连勃勃!他并未靠近祭坛,而是站在稍远的地方,双手抱胸,眼神灼热地盯着那具玉棺,以及玉棺周围流转的封印能量,似乎在评估着什么。他的出现,让王禀瞬间握紧了刀柄,杀意凛然。

而另一人,则让凌寒和苏瑶都感到意外。那是一个身着青衫、头戴方巾、作书生打扮的中年文士。他面容清癯,气质儒雅,手持一卷书册,正静静地站在一根倒地的石柱旁,仰头观察着顶部的“星空”,仿佛在推演计算,对眼前的玉棺、黑巫教和赫连勃勃都视若无睹。此人气息内敛,如同深潭,让人看不出深浅。

凌寒四人的出现,立刻打破了这里的平衡。

黑巫教四人惊恐地回头,看到凌寒等人,尤其是感受到凌寒身上那令他们心悸的寂灭气息,以及王禀那毫不掩饰的杀意,顿时面如土色。

赫连勃勃也转过头,看到凌寒,粗犷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小子,你果然没死!还找到了这里!很好,省得本宗师再去寻你!”

而那青衫文士,只是淡淡地瞥了凌寒他们一眼,目光在凌寒身上略微停留了一瞬,似乎对他能走到这里有些许意外,随即又继续研究他的“星空”,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赫连勃勃!你竟敢擅闯我朝禁地!”王禀长刀直指赫连勃勃,怒喝道。北莽宗师出现在北椋境内的秘藏之地,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和入侵。

赫连勃勃嗤笑一声:“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这巫族遗宝,又不是你北椋一家之物,本王为何来不得?倒是你们,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两说。”他的目光扫过那十二尊黑甲雕像和七彩封印,充满了忌惮,但也充满了贪婪。

就在这时,那四名黑巫教徒中,为首的一个老者(似乎是新的领头人)忽然尖声叫道:“诸位!这玉棺之中,乃是我巫族至高无上的‘巫神’遗蜕!蕴含成神之秘和无上力量!只要打破这该死的封印,便能获得巫神传承,主宰天下!他们这些人都是来抢夺巫神传承的!我们应当联手先除掉他们,再各凭本事争夺传承!”

他试图祸水东引,搅乱局势。

赫连勃勃闻言,眼中贪婪之色更盛,但他并未立刻表态,而是看向那青衫文士,似乎对此人颇为忌惮。

青衫文士终于将目光从“星空”上收回,看向那黑巫教老者,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巫神遗蜕?可笑。棺中所葬,不过是一具被‘寂灭星煞’侵蚀,即将转化为绝世魔物的躯壳罢了。尔等妄图唤醒,不过是自取灭亡,甚至为祸苍生。”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巫神遗蜕?绝世魔物?寂灭星煞?

凌寒心中剧震,联想到《寂灭心经》的特性,以及玉佩对玄骨巫神的压制,隐隐觉得这青衫文士所言,恐怕更接近真相!

黑巫教老者脸色大变,厉声道:“胡说八道!你是什么人?竟敢亵渎巫神!”

青衫文士并未理会他,而是将目光转向凌寒,清澈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人心:“年轻人,你身负‘寂灭’传承,当知万物终焉之理。这棺中之物,乃是被天外‘寂灭星煞’污染的先古大能,其力已堕,其神已疯。封印若破,煞气泄露,首先遭殃的,便是这北椋万里山河,生灵涂炭。你,欲如何抉择?”

抉择?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凌寒身上。

是相信黑巫教所谓的“巫神传承”,冒险争夺那可能存在的“成神之秘”?还是相信这神秘青衫文士的话,维护封印,阻止可能发生的浩劫?

黑巫教的人眼神阴狠,赫连勃勃目光闪烁,王禀面露焦急,苏瑶眼神复杂地看着凌寒。

凌寒感受着怀中那枚温润的玉佩,想起父亲凌啸的留字,想起北椋的责任,想起《寂灭心经》中阐述的万物归寂、但也蕴含一线生机的至理。

他深吸一口气,迎着青衫文士的目光,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坚定:

“我不管棺中是神是魔,也不管什么成神之秘。我只知道,此物若出,北椋必受其害。我身为北椋世子,守护疆土与子民,责无旁贷。”

他的选择,不言而喻。

王禀闻言,眼中爆发出精光,上前一步,与凌寒并肩而立,长刀遥指赫连勃勃与黑巫教众人,表明了他的立场。

苏瑶也默默站到了凌寒身侧,玉手之中,扣住了新得的巫族丹药和毒粉。

局势,瞬间明朗。

赫连勃勃脸色阴沉下来,冷笑道:“好一个北椋世子!既然如此,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看看是你们的忠心可嘉,还是本宗师的拳头更硬!”

青衫文士微微颔首,对凌寒的选择似乎并不意外,他轻轻合上手中书卷,淡淡道:“既然如此,那便……各安天命吧。”

大战,一触即发!

而祭坛之上,那具黑色玉棺,仿佛感应到了下方剑拔弩张的气氛,棺盖上的符文蠕动速度,似乎悄然加快了一丝。那笼罩其上的七彩封印光晕,也微不可查地荡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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