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设在雅致的小餐厅里。当何雨柱亲手督着王妈和小李将最后一道汤品——一道清澈见底、却鲜味十足的清汤狮子头——端上桌时，席间的谈话声明显停顿了片刻。
几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同志，以及居中的赵部长和夫人，目光都落在了这一桌堪称艺术品的菜肴上。
色泽红亮、颤巍巍的红烧肉；形态饱满、点缀着翠绿葱丝的清蒸鱼；酥烂入味、汤汁浓郁的罐焖牛肉；还有那麻、辣、烫、香、酥、嫩、鲜七味俱全的麻婆豆腐……每道菜都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和勾魂摄魄的香气。
“老赵，你这可不够意思啊！从哪里请来的高人？这菜做得，光看着闻着，我这口水就要下来了！”一位嗓门洪亮的老同志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赵部长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看了一眼旁边陪坐的杨厂长：“都是杨厂长推荐的人才，轧钢厂食堂的何师傅，手艺确实这个！”他也竖起了大拇指。
杨厂长连忙谦虚几句，但眼角的笑意藏不住。
“都别看着了，动筷动筷！”赵部长夫人笑着招呼。
筷子纷纷落下。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赞叹声。
“嗯！这红烧肉，绝了！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糖色炒得正好！”
“这鱼鲜！火候掌握得太精准了！”
“老李，你快尝尝这麻婆豆腐，这味道，地道！比我在成都吃的都不差！”
“狮子头也好，松软，入味，汤也鲜！”
席间气氛瞬间热烈起来。几位老同志吃得赞不绝口，仿佛回到了当年烽火连天、偶尔打牙祭时的畅快。赵部长和夫人也是频频点头，显然对今晚的菜肴极为满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部长心情大好，对秘书吩咐道：“去，把何师傅请过来。”
秘书连忙来到厨房传话。何雨柱刚收拾完灶台，正用自己带的毛巾擦手。
“何师傅，首长请您过去一下。”秘书态度比来时更加恭敬。
何雨柱挑了挑眉，没说什么，放下毛巾，跟着走了过去。
走进餐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几位老同志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能做出如此美味佳肴的年轻厨师。杨厂长则对他投来鼓励的眼神。
赵部长笑容和蔼，亲自端起酒杯：“何雨柱同志吧？辛苦你了！今晚这顿饭，吃得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是心满意足，回味无穷啊！我代表大家，敬你一杯！”
首长亲自敬酒！这待遇，让旁边的杨厂长和秘书都屏住了呼吸。
何雨柱却没什么受宠若惊的表现，他很自然地拿起旁边桌上一个空酒杯，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不是宴席上的茅台，是厨房备的普通二锅头），举杯道：“赵部长您太客气了。我就是个厨子，做好菜是本分。您和几位老领导吃得满意，我就没白忙活。我干了，您随意。”
说完，一仰头，三两的杯子，一口闷了！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这举动，让在场众人都是一愣。随即，那位嗓门洪亮的老同志猛地一拍桌子：“好！痛快！我就喜欢这样实在的！厨艺好，酒量也好！是条汉子！”
其他老同志也纷纷笑了起来，气氛更加融洽。
赵部长也笑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着何雨柱，眼中欣赏之色更浓：“何师傅不仅手艺好，性格也爽快！不错，很不错！杨厂长，你们轧钢厂真是藏龙卧虎啊！”
杨厂长连忙称是。
赵部长又关切地问了何雨柱几句，比如家里情况，在厂里工作顺不顺利等。何雨柱回答得不卑不亢，有啥说啥，既没诉苦也没表功，反而让领导觉得他实在。
临走时，赵部长夫人还特意包了一个红包，又让王妈装了一盒精致的点心，塞到何雨柱手里。
“何师傅，一点心意，千万别推辞。以后家里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夫人话说得十分客气。
何雨柱也没矫情，接过红包和点心：“谢谢夫人。以后领导家里有需要，随时招呼。”
回去的车上，杨厂长兴奋地脸色泛红，用力拍着何雨柱的肩膀：“柱子！行！你真行！今天可是给咱们厂，给我，挣了大脸面了！赵部长很赏识你啊！”
何雨柱靠着座椅，掂量着手里那个厚厚的红包，感受着点心盒子的分量，心里也挺爽。
赏识？
他当然感觉得到。
低调？
那是不可能的！
凭本事挣来的赏识，凭什么低调？
他仿佛已经看到，有了这层关系，以后在厂里，李副厂长之流再想动他，就得掂量掂量了。在四合院，这台刚刚买来的收音机，恐怕只是他嚣张生活的开始。
“厂长，没啥，应该的。”何雨柱嘴上敷衍着，心里却在盘算这红包里的钱，够不够他再添置点什么新玩意儿，或者，多买几斤肉，天天在院里炖着，香死那帮禽兽！
大领导赏识？
柱爷我受着了！
而且，这只是一个开始。
低调？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