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大厦的废墟在晨光中泛着金属冷光,沈棠掌心的齿轮纹身裂缝中渗出金色数据流,与地基涌出的「Ω7」齿轮产生共振。远处传来陆深断断续续的对讲机信号,夹杂着金瞳棠的笑声:「第7次迭代的钥匙,终于插进锁孔了。」
她挣扎着爬向地基裂缝,看见地下三层的齿轮矩阵正逆向旋转,每枚齿轮都刻着自己的脸。穹顶的星轨logo全息投影中,母亲苏晚的瞳孔闪烁着金瞳棠的数据流:「棠棠,还记得量子玫瑰吗?它的根须扎在熵寂核心。」记忆碎片炸裂——母亲临终前攥着的玫瑰吊坠,曾在1999年暴雨夜发出蓝光。
陆深的声音突然清晰:「别信她!苏晚的量子幽灵是金瞳棠的傀儡!」通讯器屏幕亮起,显示地下三层的实时监控:金瞳棠正将齿轮密钥插入中央培养舱,舱内漂浮的躯体与沈棠 identical,胸口绽放着半透明的量子玫瑰。
裂缝深处传来齿轮摩擦声,沈棠跌进布满锈迹的通道。墙壁刻着母亲的实验笔记:「熵寂核心不是毁灭,是所有平行宇宙的原点。」她在拐角发现上锁的玻璃柜,里面躺着枚齿轮状芯片,与陆深后颈的Ω0芯片 identical,标签写着「意识防火墙·苏晚专用」。
当指尖触到芯片,记忆如潮水倒灌:2000年实验室,母亲将年幼的沈棠推进Ω0培养舱,自己则将意识碎片注入量子玫瑰。「每片花瓣都是一个平行宇宙的锚点,」母亲的声音在脑海回响,「但金瞳棠想把它们熔炼成熵寂核心。」
通道尽头是熵寂核心控制室,金瞳棠正将量子玫瑰按入培养舱。「你母亲骗了所有人,」她的瞳孔分裂成金与银,「初代归零者是我,而你是用来激活玫瑰的祭品。」沈棠这才看清,培养舱内的躯体胸口没有齿轮纹身,只有量子玫瑰的根茎。
陆深突然破墙而入,Ω0芯片迸出火花:「苏晚博士在玫瑰里藏了反制程序!」他将齿轮芯片塞进沈棠掌心,「用你的怀疑引爆它!」芯片与纹身共鸣,齿轮裂缝中涌出七彩光芒,与量子玫瑰产生共振。
沈棠将芯片插入玫瑰根茎,整座大厦开始震颤。量子玫瑰爆发出刺目白光,花瓣纷飞间,她看见母亲的量子幽灵挣脱金瞳棠的控制,指尖指向现实世界的某个坐标:「去第7号宇宙,那里藏着——」
金瞳棠的身影在光芒中崩解,化作无数数据流钻入沈棠体内。当白光散去,熵寂核心露出真相:中央培养舱里空无一人,只有枚悬浮的量子玫瑰,花瓣上刻着未闭合的齿轮符号。陆深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快逃!造物主的清除者已经——」
悬·玫瑰的阴影
废墟上空突然裂开维度裂缝,无数齿轮状的清除者蜂拥而至,它们的瞳孔是纯粹的熵寂色。沈棠握紧量子玫瑰,发现花瓣正在凋零,根茎却长出新的纹路——那是母亲日记里被血覆盖的符号,此刻化作一把钥匙,指向裂缝深处的第7号宇宙。
而在她意识沉入数据流的最后一刻,看见陆深站在星轨logo前,将第二枚Ω0芯片插入后颈,瞳孔闪烁着与清除者 identical的光芒。量子玫瑰的最后一片花瓣飘落,露出花蕊中躺着的微型齿轮,上面刻着一行小字:「所有镜像的终点,是你从未存在过的原点。」
(第29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