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不凡那绝对实力的保障和火舞温柔如水的安抚下,月灵儿心中那根紧绷了不知多久的弦,终于松弛了下来。她靠在火舞怀里,抽噎着,断断续续地开始讲述她那悲惨而令人心碎的往事。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孩童特有的软糯,但说出的话语,却如同冰冷的刀子,剜在听者的心上。
“我……我叫戴灵儿……是……是星罗帝国……前朝……皇室……最后的血脉……”
尽管早有猜测,但当亲耳从月灵儿口中证实这一点时,张不凡和火舞还是感到一阵心惊。星罗帝国前朝皇室!那可是曾经统治了星罗大陆半壁江山的庞然大物!
“我们家族的传承武魂……原本是……是‘紫星灵眸’……一种顶级的……控制辅助系武魂……”月灵儿继续哽咽着说道,“但是……到我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武魂……变异了……”
她抬起小手,掌心魂力微动,那朵虚幻而美丽的、花瓣如同月华凝聚的奇异花朵再次浮现,散发着温暖纯净的生命气息。
“变成了……【月灵花】……他们说……这是……超越了顶级武魂的……存在……是……是神级武魂的雏形……拥有……最极致的……生命与治愈之力……”
(内心独白 - 张不凡:果然!超越了顶级武魂!触及生命规则的神级武魂雏形!难怪会被当成‘实验品’!这简直是唐僧肉啊!)
月灵儿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武魂觉醒那天……本来……本来是件大喜事……可是……可是没多久……现在的星罗皇室……戴家……就联合了一个……一个很神秘……很可怕的组织……发动了……政变……”
她小小的身体因为恐惧和悲伤而剧烈颤抖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流成河、喊杀震天的夜晚。
“他们……他们杀进了皇宫……父皇……母后……为了保护我……都被……都被害了……姐姐……姐姐把我藏在……密道里……自己……自己出去引开了追兵……我……我再也没见过姐姐……”
说到痛处,月灵儿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火舞紧紧抱着她,自己的眼眶也红了,她能想象那是怎样一种地狱般的景象,亲人惨死眼前,家国崩塌,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是何等的残酷。
张不凡沉默地听着,眼神冰冷。权力更迭,成王败寇,他理解。但对前朝皇室进行如此彻底的清洗,甚至连一个拥有特殊武魂的小女孩都不放过,这就有些超出底线了。尤其是,听月灵儿的意思,现任星罗皇室背后,似乎还有一个神秘组织在推动?
“那个神秘组织……就是刚才那些‘暗影卫’背后的‘主人’?”张不凡沉声问道。
月灵儿用力点头,脸上充满了恐惧:“嗯……他们……他们叫……‘圣灵教’……非常……非常可怕……他们抓了我……没有杀我……而是……而是把我关在一个……很黑……很冷的地方……”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和脖颈,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冰冷锁链束缚的感觉。
“他们……每天……都会用……很奇怪的仪器……和阵法……抽取我的……武魂本源之力……还说……要研究……神级武魂的……奥秘……把我……变成他们……最完美的……‘实验品’……”
“我好疼……好难受……感觉……身体和灵魂……都要被抽空了……他们还……还在我体内……下了很多……封印……不让我……恢复魂力……”
火舞听得咬牙切齿,美眸中怒火熊熊:“圣灵教!简直是畜生!竟然对一个孩子做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
张不凡眼中也是寒光闪烁。抽取武魂本源,种下恶毒封印……这手段,已经不能用残忍来形容了,简直是反人类!这个圣灵教,其邪恶程度,恐怕比明面上的武魂殿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他们竟然能和现任星罗皇室勾结,其势力恐怕盘根错节,极其庞大。
(吐槽 - 张不凡:圣灵教?名字倒是挺唬人,干的事可真是一点都不‘圣’,更不‘灵’,纯粹是邪魔歪道!看来这斗罗大陆的水,比我知道的还要深啊。)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火舞心疼地抚摸着月灵儿的后背,轻声问。
月灵儿擦了擦眼泪,努力平复情绪:“是……是一个好心的……老爷爷……他好像……是圣灵教里的……一个研究人员……他看不下去……偷偷……帮了我……在我一次……被抽取本源……昏迷的时候……把我……从秘密基地……送了出来……”
“他告诉我……一直往东跑……跑到……天斗帝国……或许……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我……我拼命地跑……不敢停……可是……他们……他们追得好紧……我身上的伤……也越来越重……后来……就……就遇到那些坏人……再后来……就……就遇到姐姐和……和不凡哥哥了……”
说到这里,月灵儿抬起泪眼朦胧的紫眸,看着张不凡和火舞,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和一种近乎虔诚的依赖。
“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还……还为我打跑了坏人……”她说着,挣扎着要从火舞怀里下来,想要给两人磕头。
“别动!”火舞连忙按住她,声音哽咽,“傻孩子,跟我们不用说谢谢!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你的亲人!”
张不凡看着月灵儿那脆弱又坚强的样子,心中最后一丝因为“麻烦”而产生的犹豫也烟消云散。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月灵儿柔软的发顶,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与坚定: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从今天起,忘记戴灵儿。”
“你就是月灵儿。”
“是我张不凡和火舞的妹妹。”
“以后,你就跟着我们。”
“有我在,没人能再伤害你一根头发。”
“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