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凯的画展刚结束没几天,阳阳就捧着个篮球跑回家,红着脸喊:“妈妈!我要学篮球!凯凯能当小画家,我要当篮球明星!”林晚笑着应了,可报完班没两周,这股新鲜劲儿就过去了。
这天傍晚,陆霆下班刚进院,就看见阳阳蹲在篮球架底下,把球往地上一摔,嘟囔着:“这破球!一点都不听话!拍几下就掉,传球也传不准,同学们都笑我笨!”
“哟,我们篮球明星这是咋了?”陆霆走过去,把球捡起来,在手里拍得“砰砰”响,蹲下来跟阳阳平视,“谁刚开始学就顺风顺水啊?爸爸小时候学拍球,摔得鼻青脸肿,球还总砸脚呢,比你惨多了。”
阳阳抬起头,眼圈红红的:“真的?”
“当然是真的!”陆霆捏了捏他的脸蛋,“来,爸爸教你,咱一步步来,保证你一周就能拍得稳稳的,还能把球传给队友。”
从那以后,每天傍晚的军属院篮球场,成了父子俩的专属地盘。陆霆换下军装,穿件宽松t恤,手把手教阳阳:“拍球的时候,手腕要发力,手指张开像抓着小刺猬,别用手掌拍,不然球就飞了。”他握着阳阳的小手,一起往下压,球“咚”地弹起来,又稳稳落回手里。
阳阳跟着学,可球还是不听话,要么拍飞,要么没弹两下就滚走。他急得直跺脚:“我怎么这么笨啊!”
“别急别急,”陆霆捡起球,放慢动作再示范,“你看,眼睛盯着球,跟着它的节奏走,就像跟爸爸走路要踩准步子一样。”他一边说,一边陪着阳阳慢慢拍,阳阳拍错了,他就笑着纠正:“差一点点,手腕再用点力,对,就这样!”
林晚搬个小板凳坐在场边,手里拎着水壶和毛巾,看得眼睛都弯了。夕阳把父子俩的影子拉得老长,陆霆弯腰教动作的样子,阳阳踮着脚追球的样子,暖得像幅画。阳阳每多拍一下,她就使劲鼓掌:“阳阳真棒!又进步啦!”
阳阳听见妈妈的鼓励,劲头更足了,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也顾不上擦。陆霆看他累了,就喊他过来歇会儿,林晚赶紧递上水,用毛巾帮他擦汗:“慢点喝,别呛着。”
陆霆接过毛巾,也擦了擦自己的汗,顺势坐在林晚身边,胳膊搭在她肩上:“你这一鼓掌,比我喊十句都管用,这小子劲头立马就上来了。”
林晚笑着靠在他肩上:“还不是你教得好?以前我怎么说他都没用,你一教,他就听。”
“那是,我可是他亲爹!”陆霆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起身喊阳阳,“来,儿子,咱练投篮!爸爸把篮筐调低,你试试能不能投进去!”
他把篮筐调到阳阳够得着的高度,手把手教他瞄准:“眼睛看着篮筐中心,胳膊伸直,手腕轻轻一抖,球就飞进去了。”示范完,他把球递给阳阳:“试试!”
阳阳深吸一口气,双手抱住球,踮着脚尖,使劲一投——球擦着篮筐边滚了出来。“哎呀!”他叹了口气,有点泄气。
“没事!再来一次!”陆霆跑过去捡球,递给她,“这次瞄准点,爸爸相信你能投进!”
林晚也站起来鼓掌:“阳阳加油!妈妈相信你!”
阳阳点点头,又试了一次。这次,球在空中划了道小小的弧线,“咚”地一声,稳稳落进了篮筐!
“中了!中了!我投进了!”阳阳兴奋得跳起来,蹦着扑进陆霆怀里,“爸爸!我投进啦!”
陆霆一把将阳阳举过头顶,转了个圈,笑着喊:“真棒!我的宝太厉害了!不愧是我儿子!”他抱着阳阳,大步跑到林晚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指腹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声音里满是笑意和依赖:“多亏你在这儿加油打气,不然这小子早撂挑子了。你就是我们爷俩的幸运星。”
林晚的手被他握得暖暖的,看着父子俩满脸的笑容,心里甜滋滋的:“这也是你们俩努力的结果。阳阳越来越棒,你这个教练也教得好。”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老公,谁的爸爸!”陆霆得意地挑眉,低头在林晚脸上亲了一口,又把阳阳放下来,“走,儿子,再投几个,咱争取投个十连中!”
“好!”阳阳拉着陆霆的手,又跑回球场。林晚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父子俩追逐打闹的身影,晚风拂过,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心里满是踏实和幸福。
不知不觉,天渐渐黑了。陆霆抱起阳阳,林晚拎着东西,一家人说说笑笑往家走。阳阳趴在陆霆肩上,兴奋地讲着刚才投篮的趣事,陆霆时不时回应几句,林晚走在旁边,偶尔插句话,一家三口的笑声在夜色里回荡。
回到家,林晚给阳阳洗了澡,陆霆则去厨房做饭。很快,一桌丰盛的饭菜就端上了桌。吃饭的时候,阳阳还在说篮球:“爸爸,明天我们还去练球好不好?我想投更多的球!”
“好啊!”陆霆笑着给她夹了块排骨,“只要你愿意学,爸爸每天都陪你练,把你培养成真正的篮球明星!”
林晚看着他们,笑着说:“以后你们练球,我就负责给你们送水、加油,做你们最坚实的后盾。”
陆霆放下筷子,伸手握住林晚的手,眼神温柔:“有你在,真好。”
林晚看着他,笑了。她知道,这就是最幸福的生活——有疼她的老公,有可爱的孩子,一家人互相陪伴,一起成长。而这些平凡的日常,也因为这份陪伴和爱,变得格外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