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城墙上的硝烟尚未散尽,破碎的旌旗在血风中猎猎作响。李牧身披玄铁重铠,脚踏着堆积如山的盾牌与断矛,俯瞰着城内残垣。他身后,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还在滴落暗红血珠,薛刚的双锤已砸出深深的陨石坑——这些天外异物构成的战场,此刻成了修罗炼狱。
报!刘秀残军正朝北门溃逃!斥候的呼喊撕破死寂。
李牧的令旗挥落,三十二万大军如潮水漫过城门。姜松的八宝玲珑枪挑开最后一道拒马,管毅的长枪挑起挣扎的敌兵,公孙羽的枪尖直指南门守将冯迁朗咽喉。这位新野副将挥刀格挡,却被盘千月从侧翼突袭,三尖两刃鬼头刀斜劈而下,将他连人带甲斩成两段。
襄阳城外三十里,刘秀勒住战马回望。身后烟尘滚滚,溃兵们丢弃的兵器盔甲铺满官道。孙武擦拭着额头血渍,沉声道:大帅,敌军骑兵已过白河,我们必须在襄阳城布防!话音未落,黄忠突然张弓搭箭,箭矢破空而去,将追来的联军斥候射落马下。
襄阳城头,司马懿铺开地图,苍老的手指划过汉水支流:陨石坠落之处形成天然屏障,可我们兵力不足,只能诱敌深入。他转向高宠,将军率三万长枪兵埋伏于城西陨石坑,待敌军进入射程,以滚木礌石阻其攻势;魏雷霆、季汉黑守北门,务必拖延时间。
三日后黎明,联军先锋抵达襄阳。宇文成都一马当先,鎏金镗劈开拦路的鹿角拒马。突然,梆子声骤响,无数巨石从陨石坑倾泻而下。应龙急勒缰绳,战马前蹄腾空避开滚石,却见薛刚怒吼着举起骨龙骸骨锤,硬生生砸开一条通路。碎石飞溅中,联军步卒踩着同伴尸体冲锋,盾牌组成的龟甲阵撞向城头箭雨。
北门战场,魏雷霆的雷霆半月刀连斩数人,刀锋却在金刚的重锤下崩裂。季汉黑的龙骨长矛刺穿乌列尔的护甲,却被对方反手一锤砸断兵器。混战中,潘凰驾驭凤凰踏雪驹腾空而起,玄阴凤鸣斧直取黄眉面门。黄眉举起狼牙棒格挡,竟被一斧劈成两段,金钵也随之碎裂。
中军突进!李牧亲自率领姜松、贾演等精锐,从东门发起总攻。文鸯持枪护在杨滔身侧,枪尖如毒蛇般挑开偷袭的敌兵。刘秀挥舞长剑督战,却见吴汉、冯异率残部且战且退。突然,公孙羽的长枪擦着刘秀耳畔飞过,将城头旗帜钉入木梁。
撤往城内!刘秀无奈下令。高宠且战且退,虎头枪横扫千军,硬生生为败军争取时间。当最后一名士兵撤回,襄阳城门轰然关闭,联军的撞木重重砸在门板上,震落城砖无数。
暮色笼罩战场,血水顺着陨石坑的沟壑汇入汉水。李牧望着紧闭的襄阳城,战袍被箭矢划破数十处。他深知,这场因陨石引发的战争远未结束——对岸的襄阳城,正如同悬在脖颈的利刃,而刘秀麾下,尚有足以翻盘的精锐......
襄阳城头的战鼓日夜不歇,刘秀军凭借城墙与陨石天险构筑起铜墙铁壁。城垛间密布强弩,每隔十步便设一座投石机,陨石坑内埋设尖刺拒马,汉水沿岸更有战船巡弋,将襄阳城裹成难以啃噬的铁核桃。李牧率联军连番叫阵,却只换来城头如雨般的箭矢与滚石。
元帅,襄阳城防堪称铜墙铁壁。范蠡展开绘制的城防图,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敌军布防,汉水被刘秀战船封锁,我军粮草需绕行百里;城西陨石坑坡度陡峭,滚木礌石可覆盖方圆百丈;北门有魏雷霆、季汉黑驻守,南门则由高宠亲自坐镇。
王诩轻抚须髯补充:更棘手的是司马懿在城内广积粮草,即便围城,恐也难速胜。帐内气氛凝重,宇文成都焦躁地敲击鎏金镗:难道要看着刘秀在城里苟延残喘?
强攻不可取,需智取。于谦忽然开口,指向地图上汉水下游的一片沼泽,此处河道狭窄,若能截断上游,待水位下降,我军可涉水突袭南门。众人目光齐聚,李牧沉思片刻后猛拍案几:好!薛刚、金刚率两万步卒佯装强攻北门,吸引敌军主力;宇文成都、应龙领骑兵绕道西侧,牵制高宠;潘凰将军驾驭踏雪驹沿江侦察,寻机破坏敌军战船。
次日清晨,薛刚的怒吼率先打破寂静。他挥舞骨龙骸骨锤,重重砸向城门,金刚紧随其后,每一击都震得城墙簌簌落土。北门守军立刻反击,魏雷霆的雷霆半月刀劈开前排盾牌,季汉黑的龙骨长矛如毒蛇般刺出。联军盾牌手组成人墙,冒着箭雨步步推进,却被城头泼下的滚烫桐油逼退,惨叫声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宇文成都的骑兵在西侧遭遇高宠的长枪兵。凤翅鎏金镗与虎头枪激烈碰撞,火星四溅。高宠越战越勇,枪出如龙,接连挑翻数名骑兵。应龙见状,挺枪直取高宠面门,却被高宠侧身避开,反手一枪险些刺穿他咽喉。双方陷入胶着,骑兵在陨石坑间难以施展,死伤惨重。
汉水之上,潘凰驾驭凤凰踏雪驹腾空而起,玄阴凤鸣斧如闪电般劈向敌船帆布。刘秀军水师统领黄涛张弓搭箭,龙虎黄金弓射出的利箭破空而来。潘凰侧身避开,斧刃斩断绳索,敌船顿时失去控制,在江面打转。但更多战船围拢过来,船弩齐发,逼得潘凰不得不暂避锋芒。
夜幕降临,联军攻势渐缓。李牧望着城头依旧飘扬的战旗,战袍已被鲜血浸透。襄阳城下,尸体堆积如山,血水染红了陨石坑的沟壑。刘秀站在城楼上,望着联军退去的方向,心中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他知道,李牧绝不会就此罢手,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而襄阳城,这座被陨石环绕的坚城,
襄阳城外一百五十里的中军大帐内,兽油灯将牛皮帐顶染成昏黄。皇帝杨滔身着玄色龙袍,腰间玉珏随着呼吸微微晃动,目光紧锁着地图上用朱砂标记的襄阳城。元帅李牧拄着染血的长枪肃立左侧,甲胄缝隙间渗出的血渍早已凝结成暗褐色;副帅谢安手持竹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已围城七日,折损八千士卒,却连城墙都未能触及!杨滔的声音在帐内回荡,惊得烛火猛地一跳。他抓起案上的羊皮卷狠狠甩在地上,刘秀小儿凭陨石天险与坚城固守,难道我们就束手无策?
军师王诩踏前半步,袍角扫过满地沙盘碎石:陛下息怒。襄阳城防如铁桶,强攻无异于以卵击石。但敌军并非无懈可击——他捡起羊皮卷,指着汉水支流处的红点,刘秀粮草需经江夏转运,若截断其水上粮道,不出半月,城内必乱。
谈何容易!范蠡苦笑,手中羽扇轻点地图,汉水战船密布,黄涛的龙虎黄金弓百步穿杨,潘凰将军前日突袭便铩羽而归。
于谦却突然掀开帐帘,寒风裹挟着血腥味灌入。他将沾满泥浆的竹简拍在案上:卑职暗访三日,发现汉水上游十里处有处断崖。若以火攻焚毁栈道,再用沉船堵塞河道,刘秀粮草......
不可!李牧突然出声,铁甲碰撞发出清脆声响,此计虽妙,却需大量火油与人力。我军长途奔袭,物资本就匮乏,贸然分兵恐生变故。他转向杨滔,凤翅盔下的目光如炬,末将恳请陛下,许我带三千死士,趁夜从城西陨石坑攀岩而上。那里守军虽有滚木礌石,但地势险峻,敌军必然疏于防备。
谢安抚须沉吟:陨石坑岩壁光滑如镜,徒手攀爬谈何容易?
卑职有策!王诩从袖中取出一卷图纸,可制铁爪钩索,辅以麻绳。每十人一组,互为照应。只要攀上崖顶,便可点燃烽火为号,大军趁机强攻北门!
杨滔盯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记,良久,重重一拍案几:好!李牧即刻筹备攀城事宜,三日后行动。王诩、于谦负责打造钩索;范蠡,你率两万步卒佯攻南门,务必引开高宠!他起身走向帐外,望着襄阳方向的漫天星斗,朕倒要看看,这座铁打的襄阳城,究竟能撑几时!
帐内众人齐声领命,烛火摇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