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话音刚落,左列一直默立的力牧忽然上前,甲胄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大王,蒙恬将军领一万骑兵奔颍川,战马的草料补给需早做安排。
颍川多平原少牧草,若靠随军携带,至多支撑十日。臣建议从淮南牧场调运干草五万石,分置在沛郡、谯县两处马厩,令蒙恬部每三日往谯县补一次草料;
同时派三百牧人沿途割草,既省粮草,也可避免战马因长途缺草失力。此外,杨滔在豫州或有游骑巡查,需给蒙恬将军配五十名斥候,提前探路清障,防骑兵遭伏击。”
嬴政目光一亮,颔首道:“力牧将军虑及细节,甚善。此事便交你统筹,务必让蒙恬部粮草无缺。”
力牧刚退下,中列的张宾便捧着竹简上前,指尖点在舆图上颍川一带:“大王,王翦将军所言三路出兵甚妥,然颍川有一处要害需格外留意——阳翟关口。
此关扼守许昌往汝南的必经之路,两侧皆是山壁,若沈庆之派千人在此设防,蒙恬将军的骑兵即便拿下许南,也难快速支援汝南。臣建议,
让蒙恬部破许南后,先攻阳翟关,派五百死士攀山壁绕后,前后夹击夺关;同时让韩擒虎将军带百架云梯、二十具投石机,提前运至汝南城外隐蔽,待阳翟关破后,再全力攻城——如此可免我军被阳翟关守军牵制。”
王翦闻言抚须点头:“张宾先生所言极是!阳翟关若不除,汝南攻城时恐遭许昌援军突袭。臣愿调整部署,令蒙恬夺许南后即刻攻阳翟,韩擒虎提前备攻城器械。”
“便依你们所议。”嬴政转向右列的吕不韦,“吕卿,方才你说与朱元璋盐铁互易,可有具体条款?”
吕不韦拱手道:“回大王,臣已拟好初步盟约:我军以徐州年产的五十匹云锦、两百匹丝绸,换江东十万斤盐、五千斤铁;朱元璋需派三十艘粮船,从庐江沿淮水至汝南,每船载粮两千石,且粮船需插‘朱’字旗号,不得中途折返。盟约需朱元璋亲自签字画押,派其麾下谋士李善长为使者来下邳换约——李善长乃朱元璋心腹,他来此,既可显朱元璋诚意,也便于我等探听江东兵力虚实。”
“盟约需加一条:若朱元璋粮船误期三日以上,便罢黜互易,且江东不得再从徐州购丝绸。”嬴政补充道,“此事你速去办,三日内需将盟约送抵江东。”
吕不韦应下后,商鞅再次上前:“大王,军纪监察之事需再细化。臣建议设‘军纪监’,每军派三名监察官,皆从徐州郡县选拔清廉吏员,持大王令牌,可直接处置违纪士兵,若将领包庇,可先斩后奏。此外,攻城时若有百姓愿归降,需令士兵不得掳掠其家,可在城外设‘安民区’,派民夫赈济粥粮——如此既能显我军仁心,也可让豫州百姓不愿为沈庆之死战。”
“安民区之事甚妙。”嬴政道,“便令商鞅卿挑选监察官,同时让李斯拨五千石粮食,预备赈济之用。”
此时右列的程昱上前,声音沉缓:“大王,臣守彭城,需禀明西侧防务。彭城往西百里是萧县,此县与豫州接壤,杨滔若从徐州西侧来援,必过萧县。臣建议加固萧县城墙,增派一千弩手、两百架床弩,同时在萧县外挖三道壕沟,沟内埋尖木——如此即便杨滔派两万兵来攻,臣也能守半月以上,为前线争取时间。此外,可令向朗大人派细作往萧县周边村镇,若见杨滔军动向,即刻传信彭城。”
向朗当即应道:“臣可派二十名细作扮成货郎,分散在萧县周边,每日午时往彭城传一次信,绝不误事。”
嬴政点头,目光又落回中列的司马懿:“仲达,刘备那边除了盟约,还需防什么?”
司马懿抚须道:“刘备麾下有鲜卑六城相助,鲜卑人善骑射,若刘备借鲜卑兵攻并州,固然是好事,但若鲜卑首领轲比能贪心不足,索要并州北部土地,刘备恐会妥协——一旦鲜卑占了并州北部,日后必成祸患。臣建议派细作潜入鲜卑六城,赠轲比能黄金百两、绸缎二十匹,许其战后可与我军互市,换取铁器,同时暗示若他与刘备勾结,我军便断其互市之路——如此可牵制轲比能,让他不敢轻易倒向刘备。”
“善。”嬴政道,“此事便交司马懿卿安排,细作需选精通鲜卑语者。”
中列的周群此时又补充:“大王,下月初一至十五虽无雨,但豫州深秋夜间多霜冻,粮草若露天堆放,恐会受潮结冻,难以食用。臣建议让运粮民夫携带毡布,每处粮仓都搭高棚,粮草堆上盖三层毡布;同时让士兵备好御寒衣物,颍川夜间气温或低至冰点,若士兵受寒,恐影响战力。”
李斯接话道:“臣即刻令各郡县赶制五千件棉甲、万顶棉帽,随粮草一同运往前线,确保士兵不受冻。”
蓝毒兽见众人皆有建言,也上前一步,笑意敛去几分:“大王,臣的细作潜入豫州,需带伪造文书。臣已令手下刻了杨滔的假印信,拟了‘征豫州百姓为兵,不从者斩’的假檄文,细作扮成逃荒流民时,可将檄文散给许昌、汝南百姓,再编些‘杨滔要屠城’的流言——百姓见了檄文,再闻流言,必生怨恨,届时我军攻城,或有百姓开门内应。”
“此计甚毒,也甚妙。”嬴政道,“假檄文需多印,让细作多带些,务必让两城百姓皆知。”
赢疾此时也补充:“臣往冀州见刘备,需带信物。关羽曾在徐州时赠予臣一柄青铜刀,臣可带此刀前往,再持大王的玉符,刘备见此二物,必信臣是大王心腹。此外,臣可劝刘备派张飞为先锋攻并州,张飞勇猛,可快速牵制杨烈,若刘备应允,便算稳住了他。”
徐庶亦道:“臣愿为赢疾将军写一封书信,托关羽转交刘备——臣与关羽曾有旧交,书信中可提‘三方夹击,共分天下’,更易动刘备之心。”
嬴政听毕所有建言,手指在舆图上缓缓划过,从颍川到汝南,从彭城到冀州,最后停在江东:“诸位所议,皆补全了计划漏洞。孤再重申一遍,此战不仅要夺豫州,更要让刘备、朱元璋不敢有异心,让天下人知孤之威。”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厉:“蒙恬夺阳翟关后,需速与王翦汇合;赢疾见刘备,若他推诿不出兵,便提‘冀州盐路归我军’——刘备缺盐,必不敢拒;蓝毒兽的细作若被擒,需咬舌自尽,不得泄露计划;程昱守萧县,若杨滔军来攻,即便只剩一兵一卒,也需守住!”
堂下众人齐齐躬身,甲胄与衣袍摩擦声汇成一片:“臣等誓死遵令!”
嬴政起身,走到议事堂中央,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有老将的坚毅,有谋士的沉稳,有文臣的细致,亦有情报官的肃杀。他抬手按住案上的玉符,沉声道:“明日起,各司其职,半月后初一,大军出征!孤在彭城督战,待你们捷报!”
炭火噼啪声再次响起,烛火将众人的影子映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