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邺城,冬意已浓,皇叔刘备的府邸正堂内却暖意蒸腾。堂中烛火高燃,十二盏青铜灯台将四壁映照得亮如白昼,
墙上悬挂的《幽冀青三州舆图》墨迹未干,图上用朱笔圈出的豫州、并州两地,正是此刻众人心头的焦点。
刘备身着玄色锦袍,腰悬雌雄双股剑,端坐于上首檀木主位,左手轻轻抚过剑柄上的饕餮纹,目光扫过堂下肃立的文武百官,沉声道:“方才探马来报,
徐州淮南的秦王嬴政,已与据有并、凉、关、豫、兖、南阳、西川、汉中的杨滔在兖州对峙,大战一触即发。杨滔主力尽出兖州,其后方豫、并二州虽有重兵把守,却已是其软肋。今日召诸位前来,便是要定计——究竟是攻豫州,还是取并州?”
他顿了顿,指尖在案几上的豫、并二州木牌上点了点,语气愈发凝重:“豫州有杨滔四大统帅之一的盘古坐镇,副帅王龁辅之,手握三十万大军,军师更是贾诩、陈平这等狠辣角色;
并州则由岳飞元帅统辖,孟珙为副帅,领兵二十九万,刘伯温、范泽为其谋划。二者皆是硬骨头,军师们先说说,我等当如何抉择?”
堂下一时寂静,唯有烛火噼啪作响。诸葛亮率先出列,他手持羽扇,缓步走到舆图前,目光落在豫州地界,声音沉稳如钟:“主公,依亮之见,
豫、并二州虽皆为杨滔腹地,但其战略价值与防守破绽却大不相同。豫州北接兖州,南连南阳,东通徐州,正是杨滔支援兖州决战的粮道枢纽——杨滔在兖州与嬴政鏖战,每日消耗粮草数万石,
皆由豫州经陈留、东郡转运。盘古虽勇冠三军,有‘力扛鼎、冲万阵’之名,王龁亦善守,可三十万大军需分兵守护从许昌到兖州的数百里粮道,实则能集中于州治谯县的精锐,不过二十万。更关键的是,
贾诩与陈平素来不睦:贾诩重‘险’,常以狠计绝后路;陈平重‘利’,善以反间乱敌心,二人共事却各怀心思,此乃豫州最大的破绽。”
他话锋一转,指向并州:“反观并州,西连西凉,北接胡地,乃是杨滔的骑兵根基。岳飞元帅治军严明,其麾下‘背嵬军’皆为百里挑一的精锐骑士,冲锋时如黑云压城,素有‘撼山易,撼岳军难’之称;
孟珙则擅守山地,并州多险峻关隘,如雁门、壶关,皆由其布防,可谓固若金汤。更兼刘伯温深谋远虑,范泽谨慎细致,二人同心同德,
既无谋士间隙,亦无兵力分散之弊——我军若攻并州,需先破雁门天险,再与岳飞的骑兵野战,后续还要防备西凉援军,难度远胜豫州。”
张良紧随其后,他身着素色儒衫,手中握着一卷竹简,语气中带着几分历史的厚重:“昔年韩信用兵,以‘避实击虚’为要诀。今杨滔主力在兖,
其注意力全在东线,对豫、并二州的防备,必以‘保兖州粮道’为优先——豫州若失,兖州大军便成无米之炊,杨滔必倾尽全力回援;
而并州虽为骑兵根基,却远在西北,短期内难影响兖州战局,岳飞即便察觉我军动向,也未必敢轻易弃并州南下。此乃‘击豫则杨滔必乱,攻并则杨滔可缓’之理。”
他俯身点了点舆图上的陈留郡:“陈留乃豫州门户,也是连接豫、兖的要冲,此处守军仅五万,且多为步兵,无骑兵驰援之利。我军若以主力攻陈留,再遣一支偏师袭许昌粮草,两面夹击,豫州必乱。反观并州,
雁门关上有孟珙亲率三万精兵驻守,关外皆是崎岖山道,我军骑兵难以展开,步兵攻城则需耗时日久——待我军破雁门时,兖州决战或已结束,杨滔若胜嬴政,便可挥师北上援并,届时我军将陷入腹背受敌之境。”
郭嘉轻摇折扇,脸上带着几分洒脱,话语却字字切中要害:“奉孝附议孔明、子房之言。某再补三点:其一,贾诩虽智,却素来惜命——可遣细作携重金潜入豫州,散布‘贾诩私通嬴政,欲献豫州求自保’的谣言,再伪造贾诩与嬴政使者的密信,故意让盘古截获。
盘古勇而少谋,性烈如火,见信必疑贾诩;王龁素来敬重盘古,必站在盘古一边,如此豫州谋士、将帅便会内讧,我军可坐收渔利。
其二,陈平贪利,某已令细作探知其家眷在许昌,可暗中以重金利诱,许其若献许昌粮草,便保其家眷安全——陈平为家人计,未必不会暗中助我。
其三,并州刘伯温洞察人心,范泽行事谨慎,我军若施反间计,必被其识破,反而打草惊蛇。”
荀彧上前一步,他手持账册,语气严谨,句句不离后勤根本:“主公,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攻豫州,我军可从冀州魏郡南下,经清河、漳水漕运粮草,粮道仅三百余里,
且沿途皆是平原,民夫征调便利,预计可月运粮草五十万石,足以支撑十万大军三月之用;若攻并州,需从幽州代郡西进,经雁门山道,粮道逾千里,
且山道狭窄,漕运不通,全靠民夫肩扛马驮,途中损耗至少三成,每月能运抵前线的粮草不足三十万石,
若遇雨雪天气,粮道甚至可能断绝。更兼鲜卑六城虽归附主公,却仍有胡骑袭扰北境,若攻并州,需分兵两万护粮,实乃得不偿失。”
王猛上前,他身着皂色短打,目光锐利如刀,专论敌我战力对比:“某曾细察杨滔麾下诸将:盘古之勇,在于冲锋陷阵,却不擅统御大军——其麾下三十万大军,多为兖州战败后收拢的残部,军心未稳;
王龁虽善守,却怯于野战,若我军围陈留而不攻,诱其出城野战,便可一举破之。而岳飞麾下二十九万大军,皆是百战精锐,尤其是‘背嵬军’,每人配两匹战马,冲锋速度快,冲击力强,我军骑兵虽有赵云、吕神魔、赵率璟等将,
却多为冀州、幽州骑兵,马匹质量远不及并州西凉马,若与‘背嵬军’野战,恐难占优。再论攻城:豫州诸城多为平原城池,我军可造临冲车、井阑、投石机,正面强攻;并州诸城多为山地关隘,城墙依山而建,高耸险峻,攻城器械难以施展,只能仰攻,伤亡必大。”
庞统手持竹杖,脚步略显踉跄,却语出惊人:“士元有一险计,可兼破豫、并之困!主公可令赵燃灯、凯二将领兵五万,进驻幽州代郡,大张旗鼓打造攻城器械,散布‘我军将攻并州雁门’的谣言,再令张仪出使兖州,
告知嬴政我军将攻豫州,求其牵制杨滔兖州兵力——如此一来,岳飞必以为我军主力在北,会集中兵力守雁门;杨滔则会以为我军要断其粮道,会分兖州兵力援豫。待杨滔兵力分散后,
主公再以叶白夔、乐毅为帅,统赵云、吕神魔、刘轩辕等将,率十五万主力暗渡黄河,直扑陈留;同时令戏志才、李秘率三万偏师,袭许昌粮草;
令张巡、钟会率两万步兵,驻守东郡,阻断兖州援豫之路。如此‘佯攻并州,实取豫州’,杨滔必首尾不能相顾!”
刘睿(刘备之子,谋士)上前补充,语气中带着年轻人的缜密:“父亲,儿以为士元先生之计可行,但需加固后方。可令荀彧、张居正二位先生留镇邺城,统筹冀、幽、青三州粮草,征调民夫十万,保障前线补给;
令张柬之、王朴先生负责打造攻城器械,临冲车需外裹铁皮以防火攻,井阑需高过陈留城墙三丈,投石机需备足石弹;令邬昔言、郅恽二位将军率五千弓箭手,埋伏于陈留以西的虎牢关,若有兖州援军,可伏击之。”
戏志才咳嗽两声,声音虽弱却字字清晰:“某愿随偏师袭许昌。许昌守将为王龁之子王离,此人年少轻狂,虽有勇力却无谋略。某可令君玉、胡熊二位将军率两千死士,夜间攀城,清除许昌城头守军;再令刘轩辕将军率主力跟进,烧其粮草——许昌粮草一失,豫州大军必军心大乱,盘古、王龁纵有天大本事,也难挽败局。”
荀攸上前,语气沉稳:“还需防备杨滔从并州调兵援豫。可令赵秉臣、赵率璟二位将军率一万骑兵,驻守壶关,壶关乃并州南下豫州的必经之路,若岳飞遣兵援豫,可据关而守,拖延其行军速度;
同时令时辰、张陵康二位将军率五千步兵,袭扰并州晋阳,晋阳乃并州粮草囤积之地,由孟珙之弟孟瑛驻守,兵力仅两万——若袭扰晋阳,孟珙必不敢轻易离雁门,岳飞也需分兵护晋阳,如此便无力援豫。”
谋士们话音刚落,堂下武将们已按捺不住,纷纷请战。刘轩辕(刘备之子,武将)身披银甲,手持长枪,上前一步,声如洪钟:“父亲!儿愿为先锋,随戏志才先生袭许昌,烧其粮草,若不能成功,甘受军法!”
赵云紧随其后,白袍银枪,气势凛然:“主公,某愿率两万步兵为前锋,攻陈留!陈留守将虽为杨滔麾下猛将,却非某之敌——某定能在三日内破城,为大军打开通道!”
吕神魔身着黑甲,手持大刀,嗓门如雷:“主公!某愿率三万骑兵,牵制盘古主力!盘古若敢出谯县援陈留,某必斩其于阵前,让他知道我冀州骑兵的厉害!”
赵燃灯上前,语气坚定:“主公,某愿与凯将军率五万大军佯攻并州,定能迷惑岳飞,让他不敢南下!凯将军麾下有鲜卑勇士,可令其袭扰雁门关外,制造我军即将攻城的假象。”
凯(鲜卑将领)起身,操着略带生硬的汉话,却字字铿锵:“主公放心!某麾下鲜卑勇士,皆能以一当十,定能缠住孟珙,不让他援豫!”
赵秉臣、赵率璟也纷纷请战,愿守壶关阻岳飞;邬昔言、郅恽愿埋伏虎牢关;君玉、胡熊愿率死士攀城;时辰、张陵康愿袭扰晋阳——堂下武将们群情激昂,甲胄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刘备见众文武同心,脸上露出欣慰之色,他缓缓起身,双手按在案几上,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掷地有声:“好!诸卿所言甚善,便依士元之计,佯攻并州,实取豫州!”
他走到舆图前,一一部署:“张良、诸葛亮二位先生,总揽全局,居中调度;郭嘉、李秘、戏志才三位先生,负责情报、反间,务必搅乱豫州军心;荀彧、张居正、张柬之三位先生,留镇邺城,保障粮草、器械与后方安稳;王朴先生,负责督造攻城器械,三日内需送临冲车百辆、井阑五十座至魏郡;张仪先生,即刻出使兖州,见嬴政,约其共击杨滔,许以破兖后分其地。”
“叶白夔、乐毅二位统帅,统十五万主力,叶帅率步兵七万,攻陈留;乐帅率骑兵八万,策应叶帅,防备盘古回援;赵云将军为叶帅先锋,吕神魔将军为乐帅先锋,务必速破陈留!”
“刘轩辕、戏志才二位,率三万偏师,袭许昌粮草,君玉、胡熊为先锋,务必烧其粮草,不伤百姓;张巡、钟会二位,率两万步兵,守东郡,阻断兖州援豫之路;邬昔言、郅恽二位,率五千弓箭手,伏虎牢关,助张巡将军。”
“赵燃灯、凯二位,率五万大军,驻代郡,佯攻并州,造攻城假象;赵秉臣、赵率璟二位,率一万骑兵,守壶关,阻岳飞援豫;时辰、张陵康二位,率五千步兵,袭扰晋阳,牵制孟珙。”
部署完毕,刘备拔出腰间雌雄双股剑,剑尖指天,声音响彻正堂:“杨滔篡据中原,残害百姓,今我等奉天子密诏,兴兵讨贼!此战,若破豫州,便可乘势取兖州、南阳,进而收复中原!诸卿当同心同德,奋勇杀敌,功成之日,某必奏请天子,论功行赏!”
众文武齐齐单膝跪地,高声应和:“愿随主公,讨伐杨滔,收复中原!”
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坚毅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