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篮球场的铁丝网，把地面烤得有点发烫，跟刚摊好的煎饼似的。江屿抱着篮球站在三分线外，白 t 恤被风掀得鼓起来，跟只没拉紧拉链的枕头套。他看见颜昔背着帆布包跑过来，马尾辫在身后甩得像小鞭子，抽得空气 “呼呼” 响，突然对着空气拍了两下球，跟在练习打招呼似的，手忙脚乱的。
“你来得挺早啊，” 颜昔站在他面前喘气，额前碎发被汗粘成小绺，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海草，“跟赵野似的，每次约打球都跟抢地盘似的积极，上次为了占场地，跟隔壁班的人差点打起来，结果被教导主任抓去训话，站在办公室跟个罚站的小学生。”
“怕来晚了某人赖账，” 江屿把球抛给她，篮球在她怀里弹了两下，“昨天说要跟我比投篮，今天可别怂，跟林小满上次似的，临上场说肚子疼，结果躲在树荫下吃冰棍，被我抓个正着，嘴里还叼着半根，跟只偷吃东西的小老鼠。”
颜昔接住球，橡胶表面的纹路硌得手心发痒，跟摸了砂纸似的：“谁怂了？输的人可别耍赖 —— 说吧，比什么？三分球还是罚篮？我都奉陪，跟准备好的战士似的，保证打得你落花流水。”
“就比定点投篮，” 江屿弯腰系鞋带，露出截白皙的脚踝，跟刚剥壳的春笋，“五个点各投三次，总数多的赢。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愿望，不许讨价还价，跟签了合同似的，反悔就是小狗。”
“行啊，” 颜昔抱着球走到罚球线，指尖转着球跟玩杂技，球差点掉地上，“要是我赢了，就让你…… 让你学小狗叫，跟赵野上次输了打赌似的，在操场学了三声，被围观的女生笑到现在，现在他一经过女生宿舍楼下，就有人学狗叫逗他。”
江屿刚直起身就被呛到，咳嗽得肩膀直抖，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能不能换个？跟小学生似的幼稚。上次赵野学狗叫把流浪狗都招来了，围着他摇尾巴，跟认亲似的，他吓得抱着电线杆不敢动，还是我去把狗赶走的，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就不换，” 颜昔踮脚投出第一个球，篮球擦着篮筐滚了出来，在地上弹了两下，跟个调皮的孩子，“愿赌服输，输了就得认，跟个男子汉似的，别跟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
江屿看着她吐舌头的样子，突然觉得这赌约挺划算。他走到左侧 45 度角，手腕轻抖送出个空心球，篮网 “唰” 地翻起白浪，跟朵突然绽放的花。周围的麻雀被吓了一跳，扑棱棱飞起来，在天上盘旋两圈，跟在看他炫技。
“炫技啊？” 颜昔捡起滚到脚边的球，学着他的样子屈膝投篮，结果用力过猛，篮球撞在篮板上弹回来，正好砸在她额头上，“哎哟” 一声捂着脑袋蹲下去，跟只被砸懵的兔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江屿赶紧跑过去，手指刚碰到她的额头就被拍开：“笨死了，投篮要看准篮筐，不是往自己脑门上砸，跟赵野似的，上次抢篮板把自己鼻子撞出血，现在还留着疤呢，跟个刀疤脸似的，丑死了。”
“要你管，” 颜昔瞪他一眼，却乖乖听他示范，“手腕用力的时候是不是要像甩鞭子？上次你好像这么说过，我记不太清了，跟老年痴呆似的。”
“差不多，” 江屿握着她的手调整姿势，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跟揣了个暖手宝，“手肘抬高，别跟没长骨头似的软趴趴 —— 对，就这样，投的时候眼睛盯着篮筐中间，跟瞄准靶心似的，集中注意力。”
颜昔被他圈在怀里，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跟篮球场边的鼓点，咚咚咚敲得她心都乱了。她屏住呼吸投出球，篮球擦着篮筐转了两圈，“哐当” 一声落进网里，跟放了个闷屁，声音不大但挺响。
“进了！” 她转身想欢呼，鼻尖却撞在江屿下巴上，疼得眼泪都快出来，捂着鼻子直哼哼，“你怎么不躲开？跟个电线杆似的杵着，想谋杀啊？”
“怕躲开了你又摔着，” 江屿揉了揉她的额头，指尖带着点粗糙的茧子，跟砂纸轻轻蹭过皮肤，“上次在图书馆你都能把自己磕在桌角，跟个冒失鬼似的，我得看着点，不然你一天能受伤八回。”
颜昔的脸颊突然发烫，跟被火烧似的，转身捡起球假装看计分：“该你了，别想转移话题，跟个耍赖的似的，赶紧投，别磨磨蹭蹭的。”
江屿走到右侧底线，明明能轻松投进的球，却故意偏出篮筐，砸在篮板支架上发出 “哐当” 巨响，跟放了个鞭炮。颜昔狐疑地盯着他：“你是不是故意的？跟放水似的，看不起谁呢，我告诉你我很厉害的。”
“哪有，” 江屿挠挠头，耳朵红得跟番茄，跟被煮熟了似的，“风太大了，把球吹偏了，跟老天爷帮你似的，我也没办法。”
天上的云都没动一下，跟被钉在蓝布上似的，连点风丝儿都没有。颜昔憋着笑走到下一个点，这次投得又快又准，篮球穿过篮网的声音跟撕开糖纸似的清脆，听得人心里舒服。
五个点轮下来，颜昔以 12:10 的微弱优势获胜。她叉着腰站在江屿面前，像只打赢了架的小公鸡，得意洋洋的：“愿赌服输，快学小狗叫，跟约定好的似的，别耍赖，不然我告诉全校同学你说话不算数。”
江屿环顾四周，看铁丝网外没人经过，只有几只麻雀在地上啄米，突然压低声音 “汪” 了一声，尾音还带着点不好意思的颤音，跟只受委屈的小奶狗，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
“没听见，” 颜昔捂着耳朵摇头，跟个蛮不讲理的小孩，“跟蚊子叫似的，大声点 —— 赵野上次叫得整个操场都听见，跟狼嚎似的，那才叫学狗叫，你这顶多算哼哼。”
江屿的耳朵更红了，跟涂了红颜料似的，深吸一口气又 “汪汪” 叫了两声，声音清亮得跟吹响的哨子，把地上的麻雀都吓飞了。颜昔笑得直不起腰，抱着肚子蹲在地上，眼泪都笑出来了：“不行了…… 太傻了，跟被踩了尾巴似的，比赵野学得还傻，我得录下来，以后天天放给你听。”
江屿看着她笑得发颤的肩膀，突然觉得学狗叫也没什么，只要她开心就好。他走过去递水，看着她仰脖子喝水时滚动的喉结，像只喝水的小天鹅，突然说：“要是我赢了，我的愿望是…… 想请你看电影，跟周末的新片似的，听说评价挺好的。”
颜昔的笑声戛然而止，跟被按了暂停键，瞬间安静下来。她捏着水瓶的手指收紧，瓶身被捏出几道白痕，跟被揉皱的纸：“跟约会似的？”
“也不算……” 江屿的声音越来越小，跟蚊子哼哼似的，“就是觉得最近有部片子挺好看的，跟你喜欢的类型似的，上次在咖啡店听见你跟林小满说想看，就记下来了。”
阳光穿过他的发梢，在脸颊投下细碎的光斑，跟撒了把金粉，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颜昔突然想起图书馆那本笔记上的小篮球，还有他偷偷画的爱心，心跳突然跟失控的鼓点，乱得不成样子。
“那…… 那好吧，” 她把水瓶塞进帆布包，拉链拉得 “哗啦” 响，跟故意制造噪音似的，“不过得买大桶爆米花，跟赵野上次抢我的似的，他一个人吃了大半桶，这次我要自己吃一桶，谁也不给。”
江屿的眼睛亮得跟盛了星光，突然抓起她的手往篮球架跑：“再投十个球，投进了我请你喝冰可乐，跟上次你说的那个牌子似的，加冰的，喝着过瘾。”
颜昔被他拽着跑，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点青草和阳光的味道，跟刚洗过的衣服晒在太阳底下的味道。她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他的掌心温热，指尖微微用力，像是怕她跑掉似的，握得紧紧的。
投到第七个球时，颜昔的手腕突然没劲了，篮球刚离手就往下掉，跟断了线的风筝。江屿伸手接住，顺势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两人的影子在地上叠成一团，跟幅分不开的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累了吧？” 他低头看她，睫毛上沾着阳光的金粉，跟撒了亮片，“跟赵野似的，每次投十个球就喊累，跟没吃饭似的，上次他投了五个球就瘫在地上，说要截肢，跟个戏精似的。”
“才不累，” 颜昔挣开他的手，却没退开，跟块吸铁石似的被吸着，“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接，跟测试反应似的，看来反应还行，不算太笨。”
江屿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胳膊传来，跟台温柔的小马达，震得她心里痒痒的。远处传来赵野的大嗓门，跟破锣似的，他背着包往这边跑，跟只慌慌张张的兔子，还差点被石头绊倒：“江屿！颜昔！你们果然在这儿 —— 林小满让我问你们，中午去不去吃新开的麻辣烫，跟她说好的似的，再不去她就要跟我急了！”
颜昔慌忙退开半步，跟被烫到似的，脸颊红得跟苹果。江屿把球扔给赵野，看着他接不住砸在肚子上，跟只被击中的笨熊，捂着肚子嗷嗷叫，突然觉得这个早晨跟加了糖的汽水，冒着甜甜的泡，让人心情愉悦。
“去不去啊？” 赵野揉着肚子嚷嚷，声音跟打雷似的，“再不去就没位置了，听说那家店的鱼豆腐跟你喜欢的似的，颜昔，滑溜溜的，跟果冻似的。”
颜昔看了眼江屿，发现他也在看自己，眼里的笑意跟化不开的糖，甜得发腻：“去啊，不过得让赵野请客，跟他上次说要赔罪似的，他上次把我的笔记本弄湿了，还没赔呢。”
“凭什么又是我？” 赵野哀嚎着被江屿推了一把，踉跄了两步，“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跟大灰狼抓小羊似的，太过分了！我要告诉林小满，让她评评理！”
“你去啊，” 颜昔挑眉，跟只得意的小狐狸，“林小满肯定站我这边，谁让你上次抢她辣条吃，她现在还记仇呢，跟个小肚鸡肠的老太太。”
赵野被噎得说不出话，跟吞了鸡蛋似的，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们，像只被惹毛的青蛙。
阳光越升越高，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短短的，跟贴在地上的小纸人。颜昔跟在江屿身后往校门口走，听着他跟赵野斗嘴，一个说东一个说西，跟两只掐架的公鸡，突然觉得篮球场的风都是甜的，跟浸了蜜似的，连空气都变得好闻起来。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电影票根 —— 刚才江屿偷偷塞给她的，边缘还带着他的温度，跟个藏不住的秘密，在心里甜滋滋的。
走到校门口，赵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对了，林小满说她昨天看见苏教授在超市买辣条，跟个小孩似的，还藏在购物篮最底下，生怕被学生看见，笑死我了。”
“真的假的？” 颜昔惊讶地睁大眼睛，“苏教授那么严肃，居然吃辣条？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当然是真的，” 赵野拍着胸脯保证，跟个作证的证人，“林小满还拍了照片呢，说要当把柄威胁苏教授，让他少布置点作业，跟个小恶魔似的。”
江屿笑着摇头：“你们俩可别乱来，被苏教授发现了，有你们好受的，上次赵野在背后说他坏话，被他听见了，罚他抄了三遍高数题，跟个苦力似的。”
“那都是陈年旧事了，” 赵野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早就改邪归正了，现在见了苏教授都主动打招呼，跟个乖学生似的。”
颜昔忍不住笑出声：“就你？上次在走廊遇见苏教授，吓得差点钻进垃圾桶，跟只受惊的耗子，还好意思说。”
三个人说说笑笑地往麻辣烫店走，路上遇到卖冰棍的，江屿买了三根，给颜昔的是她喜欢的草莓味，跟上次她无意中提过的一样。颜昔咬着冰棍，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跟心里的感觉一样，甜甜的，暖暖的。
赵野吃得最快，冰棍水顺着胳膊流到袖子上，跟只邋遢的小猪：“快点走啊，再慢点麻辣烫都被别人吃光了，跟抢饭似的。”
“急什么，” 江屿慢悠悠地走着，“反正有人请客，晚点开也没关系，跟赵野的钱大风刮来的似的。”
“我的钱也是爹妈给的，好不好！” 赵野气急败坏地嚷嚷，“跟流水似的花，我妈该骂我了，跟个败家子似的。”
颜昔看着赵野跳脚的样子，又看了看身边笑容温和的江屿，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跟杯加了冰的柠檬水，清爽又甜蜜。她偷偷看了眼口袋里的电影票，上面的日期是周末，跟个小小的约定，在心里生根发芽。
也许喜欢就是这样，藏在故意输掉的投篮比赛里，藏在学小狗叫的窘迫里，藏在偷偷塞过来的电影票里，跟颗埋在土里的种子，在这个夏天悄悄发芽，等着长成参天大树的那天。而现在，它正带着点傻气和甜蜜，慢慢长大，跟他们的青春一样，充满了无限可能，让人期待着每一个明天。
麻辣烫店的香味远远飘过来，跟只勾人的小手，牵引着他们往前走。颜昔知道，这个夏天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在等着他们，跟本翻开的漫画书，每一页都充满了惊喜和欢笑。
江屿看她笑得开心，也跟着笑起来，心里想着周末的电影，一定要选个好位置，买最大桶的爆米花，让她吃个够，跟个被宠坏的小公主。赵野还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跟只吵闹的麻雀，但谁也不觉得烦，反而觉得这样才热闹，才像青春该有的样子。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身边有喜欢的人和热闹的朋友，这样的日子，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