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西部战区司令部,深夜。
将军恩贡戈·马桑巴站在作战室中央,脚下的军靴碾碎了一支掉落的雪茄。他的面前,六张照片被钉在战术板上——六具无头尸体,像被屠宰的牲畜般摆出扭曲的姿势。
他的手指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近乎沸腾的暴怒。
第一具尸体:反击者的终局,照片上,参谋部作战处长卢蒙巴少校的尸体倒在血泊中,右手仍紧握着一把打空弹匣的m1911手枪。他的办公室墙壁布满弹孔,三具袭击者的尸体横陈在门口——但卢蒙巴自己的头不见了。
“他反击了。” 将军的副官低声说,“杀了三个,但第四个从背后……”
将军的拳头砸在桌上,震飞了几枚图钉。
第二具尸体:在妓寨的耻辱,情报官卡松戈上尉赤身裸体地趴在妓寨的破床上,后心插着一把剃刀,床单被血浸透成黑红色。妓女们尖叫着逃散时,没人注意到他的头被装进了一个麻袋。
“他们是在他高潮时下手的。”副官的声音越来越低。
将军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像有一根烧红的铁丝在脑壳里搅动。
第三具尸体:是家中的背叛,后勤主任姆万巴中校死在自己别墅的餐桌上,喉咙被割开,血喷溅在还没吃完的羚羊肉排上。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被绑在隔壁房间——他们听见了切割骨头的声音,但没人敢看。
“凶手用了锯子。”副官指着照片里参差不齐的颈椎断面。
将军的呼吸变得粗重,像一头被激怒的非洲水牛。
第四具尸体:是车中的处决,通讯处长恩塔加少校的黑色奔驰还停在酒吧后巷,车窗上布满弹孔。尸体的双手被铁丝反绑在方向盘上,胸腔被AK-47的子弹打成了筛子——但真正致命的,是脖子上那道整齐的刀口。
“他们先开枪,再砍头。”副官咽了口唾沫,“像是……某种仪式。”
将军的指甲抠进了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落。
“也有可能是某种阴谋。”
第五具尸体:是厕所的猎杀,作战参谋恩圭马上尉倒在酒吧厕所的小便池旁,脊椎被霰弹枪轰碎,但头颅依旧失踪。隔间墙上用血画着一个粗糙的图案——像斧头,又像收割的镰刀。
“这或许是帕帕的标记。”副官的声音开始发抖。
将军的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他现在只会装神弄鬼。
第六具尸体:参谋长马凯索准将——将军最信任的老友——死在自家书房的棋桌前。他的无头躯体仍保持着执棋的姿势,棋盘上散落着几枚带血的国际象棋棋子。
书架上,马凯索收藏的十二颗叛军头骨标本……。
作战室的玻璃在声浪中震颤。
“帕帕——!!!”
将军掀翻了整张战术板,照片和文件像被惊飞的乌鸦般四散。他的怒吼惊动了司令部的所有士兵,走廊上的卫兵们僵立如雕塑,不敢靠近。
“我要他们的头!”将军抓起卫星电话,手指几乎捏碎塑料外壳。
而电话另一方,正是东方神秘大国的代表。
“我的朋友,将军大人,你得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帕帕做的,他没这个实力去做这件事。”
将军依旧怒不可遏。
“你在说服我?”
电话的另一头。
“我的朋友,只有你自己能说服你自己。”
将军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