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那天,他就开始了自己的“春节特别行动”。
首先,他以“联络员巡查,防火防盗”为名,大摇大摆地在前、中、后三个院子转悠了一圈。看到谁家准备了点稀罕年货,比如阎埠贵家那挂舍不得吃的细腊肉,何大清家那几条小咸鱼,甚至刘海中新买的一包水果糖,他都凑上去,笑眯眯地“关心”一番:
“四眼儿,这肉挂这儿可不安全啊,听说最近闹耗子?要不我帮你‘保管’两天?”
“傻柱他爹,这鱼晾得不错,我帮你尝尝咸淡?”
“胖胖,糖吃多了坏牙,尤其是光齐光天还小,我替他们分担点?”
在他的“亲切关怀”和物理威慑下,各家各户都“自愿”地上缴了一部分年货,美其名曰“联络员辛苦费”或“邻里共享物资”。
阎埠贵心疼得直抽抽,何大清笑骂一句“小土匪”,刘海中敢怒不敢言。
当然了,钟铭可不是阎埠贵那样的爱占小便宜的人,他纯粹就是闲的发慌,故意来着。过后他也都回赠了各家超过“搜刮”物品价值的白面,反正空间里白面多的是。
搜刮……啊不,是征集完毕,钟铭抱着满怀的“战利品”回了自己屋。锁好门,意识立刻沉入空间。
“嘿嘿,过年嘛,就得吃点好的!”他看着空间里堆积的物资,眼睛放光。虽然他的随心所欲空间这些都可以靠他的意念“造”出来。可一来费神,二来,不知道别人“送”的东西更好吃吗?
用意念操控,空间里的“厨房区”立刻运转起来。阎家的腊肉切下一小块,肥瘦相间,透明发亮;何家的咸鱼泡软,改刀成段;甚至还有不知从哪家“共享”来的半只风干鸡……
他又从空间河里捞起几条肥鱼,从“鸡圈”里逮了只最肥的母鸡(反正三十倍速,很快又能长起来),再从地里拔了些葱姜蒜。
“今年过年,哥们吃独食!”钟铭搓着手,开始用意念操控这些食材。
没有锅灶?没关系!意念就是最强的火焰和最精准的控温器!
腊肉和咸鱼上锅“蒸”(意念模拟蒸汽),风干鸡和肥鸡一起“炖”(意念控制水温沸腾,加入空间自产蘑菇),肥鱼做成“红烧”(意念调酱汁,控制收汁程度)……
虽然过程全靠想象和意念微操,极其耗费精神力,但效果却出奇的好!不愧是傻柱‘拿’出来的菜谱上学的方法。
很快,空间里就弥漫起一股浓郁复杂的肉香气,比外面何大清炖的肉味道还要勾人馋虫!
钟铭馋得口水直流,用意念撕下一条鸡腿,啃得满嘴流油:“唔!香!真他娘的香!就是缺了点料酒花椒大料……下次得想办法淘换点儿!”
除了吃,他也没忘了正事。空间里的棉花已经收获了好几茬,雪白的棉絮堆了一小堆。他尝试着用意念将其搓成细线,甚至试图“编织”成布,但效果甚微,最多只能做出粗糙的棉絮片。
“唉,任重道远啊……”钟铭叹了口气,把棉絮收好,“等开春,必须得搞台纺车进来!”
大年三十,终于到了。
院里家家户户都飘出了年味。下午,易中海和阎埠贵作为(名义上的)管事人,不得不硬着头皮来请钟铭,商量晚上集体祭祖和拜年的事儿。
钟铭正窝在屋里,意识在空间里啃着“红烧鱼”,闻言不耐烦地摆摆手:“祭祖?各祭各的!拜年?明儿早上再说!没事别来烦我,我正思考咱们院新一年的发展规划呢!那可是大事儿。”
易中海和阎埠贵面面相觑,只好灰溜溜地走了。得,这位爷不捣乱就算烧高香了。
夜幕降临,零星的鞭炮声开始响起。这年头,能放得起一挂小鞭的都是条件不错的人家。
钟铭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有点痒痒。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他溜达到中院,正好看见傻柱和许大茂因为抢一个掉地上的炮仗差点又掐起来。
“干嘛呢干嘛呢?”钟铭一声喝止,“大过年的,像什么话!”
两人立刻分开。傻柱嘟囔:“他就捡了个哑炮……”
许大茂不服:“那是我先看见的!”
钟铭大手一挥:“一个哑炮争什么?没出息!跟我来,带你们放点响的!”
他带着将信将疑的两人回到后院,从自家门后拿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赫然是几十个单个的大麻雷子!这玩意儿响声震天,可比小鞭带劲多了!
傻柱和许大茂眼睛都直了:“铭爷(铭子),你从哪儿弄来的?”这玩意儿可不好搞!
钟铭高深莫测地一笑:“山人自有妙计!怎么样,敢放不?”其实这些都是钟铭特意去买了个麻雷子当模板,然后在空间里分离各种资源‘造’出来的。
钟铭的空间就是如此,只能合成出他理解的,或者有模板的。当然了,钟铭也尝试过合成棉花之类的,只能说,合成那种基础资源太麻烦了。而且产量很低。
半大小子哪有不敢的!三人凑在一起,钟铭分炮仗,傻柱负责找砖头缝固定,许大茂负责拿香点火。
于是,这个除夕夜,南锣鼓巷95号院的后院,每隔一会儿就炸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砰——!!!”
“轰——!!!”
每响一声,前院阎埠贵家窗户就哆嗦一下,阎老抠捂着心口计算着损失(虽然没炸他家东西);中院贾张氏骂一句“小兔崽子,吓死人了”;易中海在屋里阴沉着脸;何大清笑骂一句“小兔崽子”;连后院聋老太太都气得用拐杖捅了捅天花板。
钟铭却玩得不亦乐乎,看着傻柱和许大茂又怕又兴奋地点炮,哈哈大笑。
放着放着,钟铭忽然想起什么,拿起一个麻雷子,走到聋老太太门前,坏笑着把炮仗插在她门缝下的雪堆里,点燃引线。
“嗖——啪!!!”一声闷响,雪沫和尘土炸了聋老太太门框一身。
屋里传来聋老太太气急败坏的骂声:“哪个天杀的小王八蛋!缺德带冒烟的啊!”
钟铭早已大笑着跑开。
闹腾到快半夜,鞭炮放完了,三人也冻得鼻涕横流,才各自回家。
钟铭躺在炕上,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守岁声,意识却进入空间,美滋滋地啃着一个空间出产的苹果。
“过年好啊……”他喃喃自语,嘴角带着笑意。
虽然这个年,没有电视春晚,没有手机红包,甚至吃饱喝足都算奢侈,但……有空间,有乐子,有一院子的“禽兽”可以逗弄。
这日子,似乎也挺不错。
至少,比前世一个人挤在出租屋里刷手机过年,热闹多了。
他闭上眼睛,听着远处传来零星的、迎接新年的鞭炮声。
1950年,已经结束了,我很怀念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