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窗帘缝隙,在课桌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王思甜坐在座位上,脸色苍白,眼底带着浓重的青黑。一整夜,她几乎没合眼,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昨天被江蓝手下带走的画面,还有江蓝那双淬着冰的眼睛。
上课铃声响了,江辰像往常一样走进教室,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当他走到座位旁时,王思甜突然站了起来,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江辰同学,我……我有话想跟你说。”
江辰挑了挑眉:“哦?什么事?”
“能……能出去说吗?”王思甜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两人走到走廊尽头,这里很少有人经过。晨光落在王思甜脸上,映出她眼底的挣扎与绝望。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缓缓开口:“江少,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我……我遇到困难了,希望你能帮我。”
她低着头,将母亲嗜赌欠下巨额债务,被江蓝手下逼迫去酒吧抵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我知道那些人不好惹,尤其是那位江姐……我实在没办法了,求你帮帮我。”
江辰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等她说完,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惊雷般的力量:“你说的那位江姐,是江蓝吧?她是我二姐。”
王思甜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滚圆,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她看着江辰那张平静的脸,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难怪……难怪他能在李主任的专座上安然无恙,难怪李主任对他毕恭毕敬,难怪自己会陷入这样的绝境……原来从一开始,他就什么都知道。接近自己,根本不是偶然。
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困住。她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神空洞。原来自己的挣扎和绝望,在他眼里,或许只是一场早已写好剧本的戏码。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王思甜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无尽的悲凉。
江辰没有否认,只是点了点头:“是。”
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丝毫的掩饰。这份坦诚,反而让王思甜彻底断了所有念想。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了。眼前这个男人,是将她推入深渊的人,却也是唯一能将她拉出来的人。
沉默在走廊里蔓延,只有风吹过窗户的轻响。良久,王思甜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缓缓低下了头,声音带着认命的疲惫:“我……我跟你走。”
江辰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放学铃声响起时,王思甜没有像往常一样匆忙离开,只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等着江辰收拾好东西。周围的同学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却没人敢多问。
江辰走到她面前:“走吧。”
王思甜默默起身,跟在他身后。走出教学楼,阳光有些刺眼,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校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岑儿和尹娃站在车旁,看到他们出来,恭敬地打开了车门。
坐进车里,柔软的真皮座椅让王思甜有些不自在。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气,和她平时挤的公交车味道截然不同。她偷偷看向身旁的江辰,他正闭目养神,侧脸的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硬朗。
一路无话,车最终停在江家别墅门口。当王思甜走进那栋如同宫殿般奢华的建筑时,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墙上挂着价值连城的画作。这一切,都和她那个破败的家形成了天壤之别。
“先去洗个澡吧,我让人给你准备了衣服。”江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怔愣。
一个女佣领着王思甜去了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洗不掉她心头的沉重。她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不知道这样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等她换好一身柔软的真丝睡裙出来时,江辰正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他抬眼看向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王思甜穿着这身衣服,显得有些局促,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江辰招了招手:“过来。”
王思甜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走了过去。刚走到他面前,就被他一把拉入怀中。他的怀抱带着淡淡的酒气和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让她浑身僵硬。
“别怕。”江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磁性。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那吻起初很轻柔,渐渐地变得炽热。王思甜闭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却不敢反抗。江辰的手顺着她的腰线滑下,落在她圆润的臀部上,轻轻揉捏着。他的吻一路向下,掠过她的脖颈,落在她光滑的大腿上。
王思甜的呼吸变得急促,双腿下意识地并拢,却被江辰轻轻分开。他抬起头,眼神深邃如夜,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放松点。”他低声道,再次俯下身,吻上她的肌肤。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对王思甜来说,像是漫长得没有尽头。她像一株被狂风暴雨侵袭的小草,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江辰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点燃了她身体里从未有过的火焰。她的双腿渐渐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依靠着他,意识在朦胧中沉浮。
当一切平息下来时,王思甜累得几乎睁不开眼睛,浑身酸软,双腿更是像灌了铅一样,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她蜷缩在江辰怀里,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五味杂陈。
江辰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语气带着一丝满足:“你不错。”他从床头柜拿起一张银行卡,递给她,“这里面有十万块,你先拿着,给你父亲治病,还一部分债。”
王思甜接过银行卡,指尖冰凉。这张小小的卡片,像是有千斤重。
“以后,我养你。”江辰继续说道,“回去准备一下,过几天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王思甜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太多了。
第二天,王思甜拿着那张银行卡回到了家。一进门,王换就凑了上来,看到她手里的卡,眼睛一亮:“姐,你拿到钱了?”
王思甜把卡递给母亲,声音疲惫:“里面有十万块,先给爸治病,剩下的还赌债吧。”
母亲接过卡,手都在发抖,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我的好闺女!妈就知道你有出息!这是嫁入豪门了啊!以后咱们家的好日子就来了!”
王换更是得意洋洋:“我就说江少靠谱吧!以后有江少这个靠山,看谁还敢欺负咱们!我王换以后也是有人罩着的人了!”
看着母亲和弟弟欣喜若狂的样子,王思甜站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得到了想要的钱,解决了家里的燃眉之急,可代价却是将自己卖给了一个精心布局的“猎人”。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可王思甜的心里,却像是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人生轨迹,已经彻底改变了。而这条路通向何方,她一无所知。